他擰緊了唇角,雙手搭上她的細肩,板正她讓她只得注視自己,沉聲道「本王只順著你的合理要求,如果你敢耍我,我一定擰斷你脖子。」
看看……看看……惡狼就是惡狼,不到一分鐘就原形畢露了,她鼓了鼓嘴巴,想想還是不要玩火的好。眼睛左右晃了晃,將以經湧止喉嚨的話,生生硬嚥了下去。再望向他時,以是一張甜美的笑臉。
「我哪敢戲耍最最讓人敬重的王爺呀,除非瘋掉不想活了,好了!送我回去啦!」
撤出身子,纏住他手臂,換上一臉乖順模樣。
隆月照有些無奈地抽出手,輕輕的將她攬入懷中,歎了口氣,道「我好像又說錯話了,是不是?」
說完,他從懷中拿出一隻精美的髮簪,問「喜歡嗎?」
「好美哦!」她驚喜道,髮簪純銀打造,造形簡單,做工卻非常精細。
「我自己設計讓人打造的。送給你!」他揚手,將髮簪插入她發間「很漂亮!」
他設計的?夢君瞠大眼睛,喘息有些急促,伸手去摸了摸,他竟為她做這些事情?她徒然真的有種被寵著,哄著的感覺。鼻子酸酸,有種想哭的衝動。
他垂著頭凝視著她,眸子像一潭靜靜的深水,與子夜的星一樣明亮又神密,散發著深沉而誘惑的光芒,她無乎被它引誘。
夢君心慌了,怎麼辦?如此下去她真的會捨不得放開他的。
隆月照執起她下巴手輕輕撫摸著唇邊「我設計的世上只此一枚,只送給我的妻子。」他這樣對她說。
「月!」他的話擰痛了她的心,她撲進懷中,默默冥吸著專屬於他的獨特氣息。
她好捨不得這溫暖的懷抱,她依戀,在他的懷中她會安心,才會有好眠。可她好怕……
回到酒樓。夢君只簡單打了個招呼,便徑直上了二樓。
沉侵在紛亂的思緒裡,根本沒有留意她走過了自己的房門。
當她推開門走進去,看到陌生的擺件,頓時愣了一下,立既發現她錯進了司馬凌風房間,搖頭苦笑,轉身向回走去。
「來了,不如就坐會兒吧!」一聲輕柔的話漂來,令她一下停住,扭頭一看,司馬凌風站在屏風處。剛沐浴完,身上只簡單著中衣,長髮滴嗒著水珠,眼簾低垂,臉上含著抹淡笑。
「好啊!」夢君意外的挑眉,吸了口氣提了提精神,向他淺淺一笑,到桌邊為自己倒了杯茶,坐下來望著他「難怪剛剛沒有見到你,原來你在屋裡呀?」
「嗯。」
見他走來,夢君提壺為他也倒了一杯。鼻尖有他剛剛沐浴的輕淡香味。
「凌風!昨晚你休息的可好?幾時回來的?」
聞言,司馬凌風明亮的眼眸閃過一絲痛楚。但他不會告訴她,其實他找了她半夜……而找到時卻聽到她淫靡中吐出的那句『月……我愛你!』。而密屋中那股纏綿氤氳的氣息,如刀劈砍,如火灼心,痛的令他幾乎找不到身體所在,根本不記得是如何落荒而逃……
「凌風?」見他神情恍惚,她推了推。「你不舒服嗎?是不是昨晚著涼了?」
「沒……沒有」一絲複雜自他俊美的臉孔閃過,但也只是一瞬,垂眸間臉上便笑意溫柔「對不起夢夢,我走神了。」他謙意道「其實昨晚,在你們走後沒多久,我便衝開了穴道,知道他不會傷你,便回來了」
「哦!是嘛。」夢君黯然的垂低眼皮,揣杯淺啜了一口。
她沒有權利指責他什麼,這個俊儒優雅的白衣男人以經幫她夠多。她只是心裡希望他能去找她,也許那時,事情不會變的如此糟糕。但是她不想抱怨。
「凌風,我突然有些累了,想回房休息一下!」她從椅子上站起來,瞄了他一眼,卻不由挑高了秀眉。
司馬凌風雪白輕簿的中衣,被發上滴落的水珠打濕,緊緊帖服在身上,上半身優美的肌肉曲線風光盡現,如帶著濃濃霧氣的廬山般婀娜多情,顯得特別魅惑動人,晃人眼眸。
夢君大眼閃了閃,湊近了貌似好心的提醒道「凌風,這個樣子很容易被人吃干抹淨的,你運氣好,今天遇到的是我。」伸手扯了扯他依然滴著水的長髮「下次記得擦乾些。」夢君一笑,面上隱約透出一股和熙的柔光。
卻想不到,她晚上自己胡亂套上的衣服,裡面根本擋不住,胸前的草莓斑斑,暗紅點點,一下全入了司馬凌風眼中,那星星點點,好似滾燙的油猛然燙傷了眼,痛的他身子都顫了一顫。
他慢慢垂下眼簾,手攥緊了拳頭,臉色逐漸沉下來,唇角冷然的拉了拉「誘惑不到,那是因為你不『餓』」
「司馬凌風!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只是與他玩笑一下,他那表情可一點也不像說笑。難道他在影示自己是個蕩婦?秀眉擰成了一團,但她很累,也不想在為這些無謂的事糾纏「怎麼想,你隨便吧!」
那知,她轉身剛邁出一步——
身後司馬凌風突的冷冷一笑「即然落花有意,流水有情,那還何必如此折騰。」
他原本柔和悅耳的嗓音,此時冰冷的,一瞬間幾乎將空氣凍住。
令她猛地打了個寒顫,像被人當頭一棒,下意識的頓住了腳步。緩緩地側過臉去「司馬凌風,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當然!」他並沒因她的不滿,而面色柔和,相反,不知為何,那雙一貫溫柔如水的眼眸之中,竟有種掩不去的戾氣。
他走近她,幾乎帖在她身前,靜默地看了她好一陣子,才沉聲問道「不管他以前如何傷你,你還是愛上了他……是不是?」
「司馬凌風——閉嘴!」夢君心猛的震了一下,面上刷地變了顏色。連肩膀都輕顫起來,「請你記住——無論我做什麼。這都是我的私事,就像我不過問你的私生活一樣。」她惱怒的瞪向他,明亮的黑眸中,卻又染上了悲苦的色彩,緩緩的向後退了一步。
「我們只是朋友,別對我的生活指手劃腳,OK?」
話到最後,終於是將積壓的一腔悶氣,傾洩而出。聲音大得幾近咆哮。她的心她的疲憊,根本不需要別人來確認,她只想放在自己可以管轄的地方。
眼中那苦澀的淚,再一次溢滿了疲憊的眼眶。
「對不起……凌風……我情緒並不好……」她話如夢囈般模糊不清,腿木然的向門口邁去。根本沒人知道她有多怕,更沒人理解她心中的矛盾。連司馬凌風也開始咄咄逼人。
她向個木偶,臉上滿是哀哀欲絕的苦楚神色。震的司馬凌風心都碎了。瞧瞧!他都幹了什麼?那麼強烈地妒忌,根本注意不到她其實很疲憊,她很累……如夢初醒。
「夢夢!」他一把扯住她,臉上滿是疚愧,低低地悅耳嗓音帶著濃濃的猶豫「是我傷到你了嗎?我方才……」
「放開我!」
她的臉上有淚,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東西。她並不是愛哭的女人。
他竟也讓她哭了。
「夢夢……別這樣!」他伸手攬了她瘦削的肩膀,硬將她圈到懷中,略帶笨拙的輕輕撫慰著「是我不好,我做錯了,我說了混帳話,夢夢……真的……你別在意……」
「凌風……不可以連你也逼我……」所有強撐的堅強在這一瞬全部垮塌,她抱著他哭的一塌糊塗「其實我好怕,我好累,我並不知道怎麼辦?我也不想愛上他的。」
她一邊說,一邊抬高了淚眼搖曳的水眸「凌風!我丟了東西,你能幫我找回來嗎?我好想回家,好想……」
「能!我一定會幫你找到!」她的淚讓他疼痛的心都裂開了,熾熱的手掌輕輕的摸掉她臉上的淚痕「不要哭!」他突然彎下身,將她抱了起來。
夢君一怔,下意識的睜大了眼睛,朱唇微張的望著眼前這張溫文爾雅的俊臉。他不會傷害她,她知道,卻又覺得哪裡好像不對。
「凌風……」她喚,沒有目地的隨心喚著。手便從他脖子纏了過去,他的胸膛極溫暖。這感覺卻一點也不陌生,自然默契的就好似他們做過多次,但!這卻是他第一次如此抱她。
她手一下攥緊了他胸前的一片衣衫,突然像想起了什麼,躺在他懷抱中的感覺……這感覺……不就是像阿文給她的嘛!驚的她一下抬起了頭望向他。
這男人!笑如清風,淡雅悠然,看似性格溫柔,而皮囊之下卻有著鏗鏘不輸人的傲骨。不就是……是你嗎?
她伸指摸向他的臉,也許,是這張熟悉的臉蒙痺了她的眼睛,她總拿他與爸爸比較,卻忽視了他帶給她的莫明感受。她總以為對他的依賴原自這張臉……但是!全是嗎?你真的是他嗎?還是她對他太過思念了……
「夢夢……怎麼了?」司馬凌風一怔,一下頓住腳步,不明就裡的望著她,她的淚令他下意識地蹙緊了眉「是……是我的碰觸讓你厭惡了麼?」手下意識慢慢失了力道。
「不是的!」夢君搖了搖頭,情急中一下雙手環緊了脖子,才沒讓自己掉下來「哎呀!難道你想摔死我?」語氣中有了連她自己都不自知的嬌嗔。
那聲調柔軟嬌媚,配上她獨特的甜美嗓音。令司馬凌風一下閃了閃神。見她雙手死死吊住自己,嘟著以然殘存著嗔意的小臉,黑溜溜的眼中霧氣濛濛。她這個模樣即可愛又惹人憐惜。
卻更讓他摸不著頭腦,她以前也撒嬌,卻絕不是如此的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嬌韻。
他怔怔地望著她,好半晌才道「夢夢,怎麼了?你看起來怪怪的?」
她這是在幹嘛?瘋了嗎?眼中又逐漸聚集了濃郁水氣,閃了閃被長長的眼捷掩住,慢慢放開了勾住他的雙手。
她的聲音低的幾乎聽不清楚「對不起凌風。你真的與一個人很像,我失態了。希望你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