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一天,竟奇跡般的醒來。再一次躺在了棗紅色的精雕木製大床了,唯一不同!這次是真的。瞇著有點畏光的眼睛向窗外瞄了瞄,陽光燦爛又是一個好天。不知是不是應該慶賀一下,曾經幾多遺憾的身高,緊要關頭竟成了救命稻草,那功向司馬凌風胸口的至命一擊,在他刻意的回縮下竟只是打斷了鎖骨,胃出血也不是很嚴重。和命比起來這撕心裂肺般的痛算得了什麼呢!不由瞥了瞥嘴!
和著一股草藥味,婉香端著一碗藥汁款款走近,將碗放在床前的木桌上!
「王妃,感覺如何?起來把藥喝了可好?」近身,盡量小心輕柔的避開左肩鎖骨,輕扶,這輕微的牽掛,竟也惹來錐心之痛!
嘶——夢君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額頭便滲下絲絲冷汗,蒼白個臉望到婉香帶著謙意有些無措的手,撫上去,安撫性的牽強笑了笑「不痛!」
婉香一把扯下腰間手帕,忙不失的輕擦「怎麼會不痛呢?都怪我手太重了!」
如此體帖,夢君心裡一陣感動,暖心的那痛便真的像輕了些「還好!不痛!」
太師椅上隆月照一眸不眸的盯望著,這個小女人,沒想到還有如此隱忍的一面,心!有一瞬間的內疚,這感覺連自己都嚇了一跳!不安的甩了甩頭!
反念一想,她為別的男人才搞成如此,那逞強的小臉似乎又變地格外的刺目,不由冷嗤一聲,熱諷道「呵!還好?不痛?真是讓本王感動!……這偷情的力量之偉大!」
很顯然他這句話無疑是踩在了貓尾巴上,那原本靠在婉香身上鼻子皺成一朵菊花,準備喝藥的她,手一揚,啪——那碗藥便再次回到桌上,和著氣氛幾滴藥汁在碗中還竄了幾竄,夢君小嘴一抿,機關鎗把把的就開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情了?倒是有位仁兄!百花叢中過,嬌娘夜不同,比純潔!我比某人不知要乾淨多少倍呢?」 不服氣的鼓了鼓嘴巴,這男人自己一身騷卻來拍別人身上的土!
「我兩隻眼睛都有看到!」小嘴倒伶俐,自己做錯事還不忘把別人拉下水,這個惹事成精的女人,看來真是需要調教!斜睇著噌的起身,走近!
「婉香你先退下!」
夢君不安的吞下一口口水,身體下意識的又向婉香懷裡蹭了蹭「你想幹什麼?我只不過實話實說」
婉香為難的看了一下眼靠在身上的她,意思!她走了她怎麼辦!
不待兩人回神,一隻大手帶著懲罰早以啪——的托住「退下吧!」
強烈的震動,痛!更入骨髓,「嗯——」悶吭一聲癟著個小臉愣是沒叫痛,眼巴巴的望著婉香走出房間!
「不痛?」隆月照反身坐在婉香的位置,手不滿的抓上她受傷的肩頭,微用力!
那痛!更是雪上加霜,貝齒緊咬,無意識挺身閉目,心恨恨罵!瞬息之間眼中晃過一抹光亮,反轉頭,登就是一口,深咬他的臂,留下一嘴腥甜,倒身靠在他身上,滿意的扭頭望了望!嫣笑!邪惡地伸出舌頭輕添沾染在唇邊的血跡,「試試不就知道了」
隆月照喉頭一緊!該死的!不知道那動作的誘惑性嗎?運功調息,一晃神的時間便如常!
「很好!」冷望著懷裡的女子,像個看客,不痛!表情沒因那傷而變,一如即往的冷!「喝藥!」端過來!登——的放在她嘴邊,衝擊地慣性,晃出的藥汁濕了她的衫髒了她的嘴,一來一往,留下來的也只剩半碗了!
夢君不語!接過來淺啄一口,皺眉縮鼻,手一伸,又放回桌上「苦!」
這點倒向個孩子!伸手再次取過來,訕笑著嗤道「他沒死!你也無需急著殉情!」
「你……對哦!我得好好活著」夢君氣不過!帶著情緒一把接過,咕咕幾口便灌了下去,當——碗摔在桌上,抹把嘴「我要休息了!」 向下滑的身子卻被他更緊的勾住!
「本王說可以了嗎?不懂為妻之道?」府身牙齒啃咬著她耳垂,如果!忽視前因,但看後果,換個角度看,此情此景恩愛至極!
「呵呵!穆某好似來的不是時候哦!」穆雲軒停在門口,如是說,人卻沒有離去的意思!
夢君聞聲,不由兩眼放光!該死!該死的穆雲軒!石牛入海今日算是浮上來了;抄起還算好的一條胳膊,向後一搗,那沒什麼準備的瘟神居然真的甩掉了,後果!震痛的又是一聲悶吭,無視!啪地拍在床上「穆雲軒——」
聲音之洪亮,威勢之足,將兩個大男人,都嚇得震了一震。
回神!穆雲軒媟笑!
「穆某雖救了嫂子一命,但仍無需如此激動,這是醫者所應為,醫者所應為」話!雖是打著哈哈,但那意思很明瞭,我!是來醫你的,請注意言詞!
夢君瞥一眼他身後隨從手裡提的小藥箱,頭翁的大了,怎麼忘了他是大夫了呢?不用他?臨時換將?憑她和黑臉王爺的關係也不太可能,識事務者為俊傑,她眼珠碌碌!嘴角抽抽!姿態不由放低,從眼中擠出個笑「穆公子!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請坐!請坐!」很明顯的感到身後的顫動!我鄙視!
此時!門口閃出一個暗衛!
「王爺?」
難得的!他沒有如始的粗魯,還算輕柔的將她放下。
起身走近,與那暗衛耳語幾句「哦?」
「快請進花廳,好生招待!」隆月照行步如飛!眨眼便不見人影,匆匆!瞥一眼穆雲軒連客套都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