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潔抱著自己的東西走出wA的大門,已經麻木的毫無知覺。她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她不想回空蕩的家,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遊蕩。
手機響了,她一看,是個陌生的電話。有氣無力地接起,聽到一個幹練的女聲:「我是付一鳴,你現在馬上來我所裡,我有話和你說。」
簡潔在kd的時候和付一鳴只是泛泛之交,和韓哲在一起以後因為大家都忙,也沒特意去見過他的師傅。但現在聽到付一鳴的命令聲,簡潔忽然精神一振,忽然燃起了一線希望。她甚至來不及把手裡的東西找地方放下就直接打車去了CJ律師事務所。
「我會接替徐迪作韓哲的代理律師。」付一鳴見到簡潔就直截了當地說,她馬上注意到了簡潔抱著的東西,「怎麼,被徐迪炒魷魚了?」
簡潔點點頭,沒有說話。
「意料之中。」付一鳴說,「屁股決定動作。徐迪的立場決定了他會那麼做。別管他了。來我這裡,我剛好缺個助理。」
簡潔瞪大眼睛盯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天經歷的事情戲劇化到她根本無法接受的地步。
「別露出這付白癡相!」付一鳴訓斥道,「我最討厭反應慢的人!東西不用搬回家了,直接放這裡。明天就要來上班。」
簡潔還是沒說話。
付一鳴已經叫行政進來:「這是我新招的助理簡潔,明天就上班,你馬上給她安排位置。」說完,她馬上轉向簡潔:「出去把東西收拾好。回家好好睡一覺,明天九點我要你精神十足地來上班。當我的徒弟沒那麼容易,一有不滿意你就馬上走人,知道了麼?」
晚上簡潔估計是疲勞到了極點,居然破天荒地睡著了。
第二天到CJ的時候,付一鳴已經在辦公室了,她照例穿著保守的西裝,一看見簡潔就叫她進去。
「一會我們去檢察院見韓哲。」
簡潔的眼睛馬上發亮了。
「但是我不會允許助理在那裡哭。所以你要哭先去洗手間哭個痛快。一會還要幫我做記錄。沒要你說話,一句也不准說。」
簡潔唯唯諾諾,被她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簡潔跟著付一鳴走進看守所會見室的時候特意深吸一口氣,進去只看到一個穿灰衣服的光頭,她四處張望下,沒有發現韓哲。又四處搜尋下,愕然發現原來那個光頭就是韓哲。
她忍住撕心裂肺般湧上來的痛哭,低著頭坐下來,把包裡的手提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開始機械地做記錄,自始至終沒有看willilam。
付一鳴很快就問完。其實之前她從徐迪手裡接過韓哲案子的時候,對整個情況瞭解的比較清楚。
韓哲在華麗沁的唆使下,為了幫華濤打贏官司,買通公安經偵大隊的人,讓他們毀滅證據。受賄那人被人舉報,所以自然扯出了韓哲。現在韓哲已經對行賄供認不諱,所以付一鳴能坐的無非就是幫他減刑。
付一鳴安慰道:「放心吧,因為目前你的金額不是很大,所以我會盡力幫你爭取緩刑。這個你也應該很清楚,所以別太擔心。自己在裡面多注意身體。」
付一鳴看了一眼簡潔,她低著頭咬著牙齒,臉色蒼白,身體一直在顫抖,歎了口氣:「簡潔,你和韓哲說幾句吧。我們先出去。別太久了。」說罷她和看守所的人一起出去了。
簡潔沒有動,仍然保持著一個姿勢。
韓哲站起身走到她背後,俯下身輕輕地抱住她,他帶著手銬,所以動作不是很利索。
簡潔顫抖了下,忽然猛地站起來掙脫他,轉過身狠狠地抽了韓哲一耳光。
韓哲驚呆了,他摀住臉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簡潔的淚水終於留了下來,「因為華麗沁麼?」
韓哲平靜地看著她:「因為錢。她答應給我200萬。」
「你是律師!」
「很多律師都會這麼做。」他苦笑道,「沒有想到的是,我和爸爸會走同一條路,他受賄,我行賄。
簡潔此時已經哭得說不出話來。韓哲又一次抱住簡潔,緊的簡潔喘不過氣來,簡潔強烈地回應著他。
不知道擁抱了多久。看守所的人來敲門,示意時間結束。
簡潔連忙說:「千萬要小心啊。有人打你麼?「
韓哲笑了:「以前沒有發現,原來我在囚犯裡也是高個子。誰敢打我啊。
沒等簡潔說話,他摸摸自己的光頭,故作輕鬆道:「我剃光頭是不是很酷?」
簡潔的眼淚又流下來。這時,警察進來帶韓哲走。簡潔哀求道:「等等,我再說幾句好麼?「
警察同意了,不過站在旁邊沒有走開。
簡潔也顧不上那麼多,走到韓哲身邊溫柔地摸著他的臉說:「我會等你出來的。」
韓哲停頓了一會,笑了:「 不夠!我還要你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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