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涅王受道 第2卷 第四十七章 生死
    玉寧宮的一切,都還是這般模樣,沒有改變。與他來時,與他走時,都沒有不同。只因為,他只有一個人;只因為,他只帶了一腔的仇恨;然則,現如今!他所帶走的,竟是暖了他心底的愛戀。因為,眼前的這個男子……

    「回……」涅玉明拉著他的手,輕輕地握著。

    「不要死!求你,不要死!」他輕顫著的肩,帶著輕泣的話語,讓站在一旁的涅玉鏤閉起了眼。

    不忍再看下去了。生死由命!曾經他也曾這般的畏懼著死亡,畏懼著那好似指日可待的死亡!

    然而,看著俯在床塌邊抽泣的涅玉明,他的眼中竟會蒙起微傷的水霧。

    一切的恩怨情仇,來時那般的濃,而去時卻如輕渺的雲煙,過眼而散!

    「刖。休息一下吧。好嗎?」他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感覺著他細微的輕顫。

    「我想等他醒過來。」他沒有回過頭,只是仍握著他那已冰冷沁心的手。緊緊地,握著!

    「刖……」涅玉鏤看著他孤寂的背影,竟好似看到了那時的自己。死死的拉著的,彷彿是唯一能夠活下去的勇氣。

    「涅王。就讓玉寧宮主留在此地吧。」說話之人,正是乎凌國的易君任。自從來此為逸非凡療傷,他就未能走開。刺客一事,發生突然。他若離去,也恐涅王心疑。卻不想硬著頭皮留在此地,竟又接連遇上了玉寧宮主被挾持。宮中瀰漫著不安穩的氣氛,讓他這個外來之人,都感覺到了不安。

    夜觀星相,這涅王朝,怕是浩劫之根源啊。

    涅玉鏤看了眼易君任,又看了眼那滿眼是淚的涅玉明。閉了下眼,輕歎一聲。撫袖離去!

    ……

    『易王,此人可還有救?』

    『天命所歸,燈芯已盡。』

    涅玉鏤閉著眼,微皺著眉。天命所歸,燈芯已盡。這八個字,聽得他的心竟硬生生地絞痛了。刖,這樣的結果你可否接受得了?……

    殿內燭火微閃不定,映著他那張透著絕笑的臉。

    轉眼,看著那張懸於牆上的弓。輕皺了下眉。是否終有一日,他也會燈芯燃盡?那張弓仍如沉睡一般的微微隱閃著青玉色的光澤。映得牆壁點點生輝。

    ……

    擦乾了臉上的淚,涅玉明看著躺在床上的衛回,又看了看一旁的易君任。輕輕地笑了。

    「易王,煩勞您了!」涅玉明勉強地維繫著唇角的笑容。

    「玉寧宮主……」易君任看著他臉上的神傷,止住了想要說的話。只是輕輕歎了一聲。人生定數,生死已注定。已注定啊!

    「易王,我想單獨和回呆一會兒,可以嗎?」涅玉明已輕晃的身子,讓易君任看得無法放心。但觸及他眼中的傷痛,卻也點下了頭。轉身,走出了玉寧宮。

    回……

    衛回!……

    你這個渾蛋!渾蛋!

    涅玉明俯在他的身上,將他已僵硬的手撫在臉上。溫熱的淚,滲進了手心。他卻已經哭得再無聲息了。

    ……

    玉寧宮外,宮女們忙得額角是汗。

    「快些,水要熱的!」

    「是!」那低著頭的宮女,略探了一下頭,卻被一聲嚴厲的聲音呵斥了回去。

    「看什麼看,還不快些。耽誤了衛大人的傷,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還不快些,去!」李管擦了擦汗,仍守在玉寧宮的門前,寸步不離。

    這可是王親交的任務啊。無論何人,都不可進入玉寧宮!從來沒見王這般擔心在意過一個人的生死。咦?還真別說沒在意過。當初逸護衛身受重傷時,涅王倒也真如此在意過。卻不見得如這回這般,除了易王易君任,其他的,別說是人了。就連只蚊子也不成!一律不得進入,擅入者『拍』死。哎!不對,擅入者『斬』!

    這是王之禁令,有幾個腦袋夠砍的啊!

    「喂,行了!放這就行了!」李管揚了下手。那吃力拎著木桶的宮女停下了腳步,微微紅著的桃花面,看上去還真是好看。

    「李大人,還得擔多些水啊。奴婢的肩都要碎掉了。」那一開一合的櫻桃口,氣喘若蘭。若非是王的禁令在身,李管這飛跑的九道魂怕是追不回來了!

    「快了,快了!再有兩趟也就差不多了!」李管收回了心神,卻又忍不住將她打量了一番。真是生得好生嬌俏動人啊。

    柳春兒看著李管那兩道色迷迷的光,微微羞紅了臉,輕巧的笑了。

    彎下身,吃力的想要抬起那已落了地的桶。卻不想,胸前那片春色,已一覽無遺的顯現在了李管的眼中。

    好一片桃李之色啊。李管定了定神,嚥了嚥口水。

    「放那吧。我來幫你。」說罷伸手去拎那木桶,卻好巧的就握住了柳春兒的那雙小手。

    「李大人……」柳春兒忙收回了手,小臉粉紅低垂於胸。

    「哪個宮的?叫做什麼?」李管順勢彎腰,臉卻已貼至她的胸口。

    「回大人,奴婢就在這兒玉寧宮,叫柳春兒。」柳春兒微微喘了下,那起伏的胸脯似有似無的蹭了下那貪色之人。

    「柳春兒?好名字。」李管笑了下,拎起了木桶。正欲回身進屋。卻聽身後柳春又輕聲叫了他一下。

    「李大人……」她面露難色。欲開口,卻又微帶著遲疑。

    「有什麼事?說。」李管見她杏眸含春,心中暗笑,好一個風騷娘兒。

    「衛大人,現在怎麼樣了?」剛開口,一見李管聽衛回二字臉色一變。她那雙含著水霧的眸子,怔了怔。

    「李大人。衛大人有恩於小奴。還請李大人據實相告。」說罷,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你……這……」李管看著她可憐兮兮的跪在磚石面上,眼中那團水霧此時竟已結成了露,滴落了下來。

    「起來,起來!」李管皺了皺眉。雖說看不過去,但卻也無膽將實情相告。

    「李大人……」柳春兒睜著那雙黑亮的眸,面露可憐之色。

    「只要李大人據實相告,那麼,大人要小奴做什麼,小奴都無半點怨言。」柳春兒說完此話,臉已成了熟透的桃紅色。

    看得李管心裡別提有多癢了。暗自咬了下牙。

    「你起來說話。」伸出手,將她柔細的小手抓在了手裡,揉了揉,捏了捏。那滋味真是美進了心裡。

    這小奴兒即是玉寧宮主的身邊奴婢,那麼各方面勻數上上之貨色。平日哪敢上前沾染啊。

    「是。」柳春兒側過了臉,李管俯首耳語了一番,就見柳春兒面露喜色,抿著紅櫻唇,輕輕地笑了。

    李管順勢一親,好個香兒啊。

    「討厭。」柳春兒明眸帶笑,轉身小步跑開了。

    ……

    「如何?」冷而低沉的聲音迴響在狹小的密室之中。

    「未死。」寧而靜的女聲微微地輕傳至耳。

    「呵,未死?」那抹冷聲輕笑了下。

    「命還真是夠硬啊。」說罷,手撫了下那人兒的唇,手指揉捏著,直到那唇微微輕啟,方才鉗住其下顎。

    「他真的應該死,只有死人才不會亂講話。對嗎?」話音微落,他輕咬了下那已紅艷的唇瓣。

    「唔……」狹小的密室之中,隱隱地起伏著亂人心神的低吟聲。

    他,必須死!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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