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好的天氣,飄散著淡淡的青草香氣!幾隻蝴蝶,扇動著翅膀,劃過了美麗的弧線!
抬起手,握住那張緊繃著的弓!涅玉鏤的唇角掛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被輕風撫起的黑髮,揚出了美麗的光彩!
逸非凡站在一旁,靜默地看著!看著他眼中那閃耀著的自信,以及唇角微微勾起的笑意!只是這樣的看著,看著他緩緩地拉開手中那精緻的長弓,他的呼吸就被吸引了!那拉弓的姿勢,美得就像是一幅畫!
將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到了一點,那拉緊弓弦的手指鬆開了!砰!正中紅心!
「涅王真是好箭法!」
悠揚的男低音,飄過了耳畔。
涅玉鏤回眸輕笑,看著眼前這一氣度不凡的男人。
「凌王過獎了!」收起弓,轉過了身。將手裡的弓遞到了這個乎凌國的王,凌至豐的面前!
「呵,涅王真是愛開玩笑!本王的箭法在您面前那還不是現醜?」說罷,笑著將那張寶弓又推了回去!眼中閃過了一絲的不一樣的笑意。
涅玉鏤微微笑了笑,將弓遞給了站在一旁的逸非凡。
逸非凡看著手中的那張弓,微微地愣了下!在哪裡見過?怎麼可能呢?
「凡!」涅玉鏤看著他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神情,心中微微一怔!
「在!」他恭敬地應著他。在他的臉上已不見了剛剛的那抹驚詫!
「將弓引回寢宮!」涅玉鏤冷著聲音,對他說著!此時的他,是涅王!而不是涅玉鏤!看著他悄然無息離去的身影,他的眼稍稍瞇了一下!
「想不到,這弓一直掛在涅王您的寢宮?還真是稀奇啊!」凌至豐向前一步,站於他的身側,看著前方。那箭精準無比,直指命心!
「呵,凌王似乎很在意此弓啊。」涅玉鏤側過了身,看著凌至豐那一眼的不驚神色,笑了!
凌至豐看著涅玉鏤唇角的笑意,竟也低頭一同的笑了。
「的確。誰人不知,涅王朝的寶弓世代相傳。只有真正的涅王才拉得開此弓!難道,不是嗎?」凌至豐別有所指的回著他的話。心中卻暗笑,這涅玉鏤怕是已察覺了他對此弓的心意吧?否則,怎會特意將弓展現在自己的眼前?更甚者,還將此弓推到了他的面前?這怕是試探吧?
此弓,又豈是誰人都能碰觸的……
想到這兒,他的眼看向了一旁。那個涅王身邊的護衛,是何人?涅王竟會將弓交由他去收藏?可見,此人非同一般。
「呵呵。」就在此時,傳出了涅玉鏤的笑聲。
他撫袖而笑,卻也不瞄凌至豐一眼。
「涅王為何而笑?」凌至豐看著唇角微抿的涅玉鏤,稍有不解。
「那弓竟被傳得如此之神?」涅玉鏤歪過頭,看著凌至豐。
「那剛剛,朕要你親試,凌王卻為何又要推脫?」
凌至豐看了看涅玉鏤,轉過了臉,笑了。
「本王即已知此弓為貴朝之寶,又豈會輕易動觸。」
「呵,原來如此。」涅玉鏤只是看著凌至豐的側臉,心中卻暗想!由此看來,凌王此次前來,絕不會是為了這張弓。那麼,會是什麼呢?
稍稍沉默了片刻,涅玉鏤轉過身,看著凌至豐。
「旅途勞頓,易王的身體,還好嗎?」
「嗯,一切還好。多謝涅王掛懷。」凌至豐爽朗明晰的眸中,閃過一絲的笑意。
「那麼,今晚的接風晚宴,易王可要賞臉啊。」
「那是自然。」
頓了頓,兩人相視而笑。
……
回到寢宮,逸非凡看著那懸掛在床頭的弓!出了神!
為什麼,張弓看起來這樣的眼熟?在哪裡見過?他深幽的眼,瞇了起來!一定在哪裡見過的!
突然他張大了眼睛!難道是……
怎麼可能?逸非凡又仔細地看了看那張弓,搖了搖頭!無法相信!這竟是他那時在一個古老破舊的小矮屋裡見到過的!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
那裡只有一個老人,賣著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但就在他家的那面牆上!掛著一張這樣的弓!不會有錯的!在那弓的一旁還捲著一幅畫倦!
「這是副神卷!從未展開過!只有遇到它真正的主人,才會展開!」那老人只是搖著頭,自言自語地說著!
看著老人一臉的輕顫,他的唇輕勾起了笑。這樣有意思的說法,他還真是第一次聽到!於是,夜裡!他再此潛入了那個破得快塌了的小矮屋裡!
光線很暗,藉著月光,他看到了牆上那閃著寒光的弓!那個老人說,這張弓染滿了無數人的血!並非因為殺敵無數,而是因為……
凡是拉得開此弓的人,都會被它吞噬靈魂!直到死亡!
而就在這時,一旁的卷軸!輕輕地顫了顫!那副神秘的畫卷,就這樣沒有徵兆地呈現在了他的眼前!那畫中,是個男人!飄逸黑亮的發,就像是光滑的烏鴉毛!修長白皙的手,遮住了他的樣子!只是在指縫間,露出了他那見不完全的眸!就是這雙眼,吸去了他所有的注意!
畫中人那冰冷卻又略帶溫柔的眼神,究竟是在看著誰?那副畫卷,真正的主人!到底是誰?
如果那個傳說是真的,那麼!涅玉鏤現在豈不是……只為求得不敗?需要做到如此地步嗎?
逸非凡的眼光沉了下來,看著牆上的那張弓!竟好似看到了涅玉鏤本人一般!
那張弓散發著瑩瑩清光!好似他一般的瀟灑俊逸!
那個傳說是真的嗎?而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而陰錯陽差的跑到了這個世界?。
難道,這世間真的存在著——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