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角落裡的小鈴鐺,眼神哀怨的瞅著丘肆煜。可惡的三少爺,犯得著在皇宮內施罰嘛,還當著二少爺及相思姐的面,要她如何再見人嘛。
相思終是看不過,起身拉過小鈴鐺,“來,坐這邊。”小鈴鐺感動得雙眸似要迸出淚花,還是她的相思姐好。
“咳,咳,本少爺要你坐了嗎?”丘肆煜板起臉,端起少爺架子瞪著小鈴鐺。這小妮子,居然敢趁他不在時,私闖皇宮行竊?若是被抓縱有十個腦袋也不夠她砍的。
小鈴圓眸微嗔,“哪有這樣的主子嘛,二少爺都讓相思姐坐下了,干嘛不讓我坐嘛。”
“你還敢說?!”丘肆煜一高蹦起,竄到她向前,“是誰准許你來皇宮做飛賊了?要你乖乖呆在園子裡不許惹禍,為何不聽主子的話?”
“那,誰又准許你私自學武闖江湖了?”丘懿宸冷冷瞥著他,峻顏不怒自威。
“這個……”丘肆煜剎時短了聲氣,忙討好獻媚的轉過身,“二哥,此事說來話長……”
“說!”丘懿宸不容他顧左右言其它,厲聲低喝。
“是。”丘肆煜打了個寒戰,馬上老實交待道,“你跟隨護龍老將軍學藝期間,我便被他老人家的師弟‘清山道士’收為關門弟子。”
“清山師叔?”丘懿宸微驚,他這師叔向來不沾世俗事,偏愛閒雲野鶴的怡然自得。縱是他也難得見上幾回,如今,怎又會成為三弟的師父了?
“師父說,是護龍師伯要他收我為徒的。”丘肆煜繼又道,“如今,如今我已是……”
“是什麼,還不快說!”丘懿宸瞪他一眼,猜不透他還有何事瞞著自己。
丘肆煜深吸一口氣,忐忑的望著二哥,“如今我已是皇上御賜的懲奸獵人,江湖上的名號是‘賞金獵人’。”
相思抬眸重新打量一番他,鼎鼎大名的‘賞金獵人’居然會是丘府的三少爺?這恐怕是鬼魅都始料未及的吧。
“‘賞金獵人’?真是久仰大名啊!”丘懿宸幽眸微咪,語氣冷然。自己一向疼愛的弟弟,竟是專罰江湖惡徒的獵人!既得到皇上御賜,定也是為皇宮辦事。這該是師父讓師叔收他為徒的本意吧。依稀記得,師父曾說過他適合習武。
心中唉歎,看來一切盡在師父的掌握中。他是在為皇上廣納賢才,當真是一心為國啊。
“二哥,你不也是瞞著自己的身份嘛!”丘肆煜小聲嘀咕道,“‘鬼魅’喊一聲,江湖都得顫一顫。”
丘懿宸深深凝視,自己不是早已察覺這位弟弟不同尋常嗎?能夠成為懲奸除惡的獵人,能夠做為男子大丈夫有所為,他該為他高興。
“哎,”幽幽歎聲氣,扭頭又看向小鈴鐺,“若是我沒猜錯,你該是偷遍江湖不留蹤的‘玉手仙子’了。”
“嘻嘻,二少爺好眼光。”小鈴鐺大方應下。隨即扯住相思愧疚道,“相思姐,我被邪君要脅去偷了菱歌宮的宮主信物,”提及此,她急急解釋道,“我不知你便是菱歌宮少宮主,若是知道,就算讓我腸穿肚爛,我也不會去偷相思姐家的東西。”
“好了,小鈴鐺。”相思釋然一笑,拉過她坐在旁邊,“我怎會怪你呢,你可是我的好妹妹。”
“相思姐,”小鈴鐺感動不已,當即握著小拳頭決然道,“我要留在相思姐身邊,我才不要回丘府被惡少爺欺負呢。”
“嘿,你這丫頭,”丘肆煜哭笑不得,“真當我這主子是做假的?”
“我不管!我就要留在這裡!我要跟相思姐在一起!”自相思姐離開後,丘府裡都沒個說話的人。她說什麼也不要回去了。
相思忍不住打趣道,“呵呵,捨得離開你的三少爺?”兩人間若有似無的情素,明眼人早已看出端倪。
“哪個捨不得了?”小鈴鐺當即駁道,“人家巴不得呢。”小臉卻不自抑的泛上紅暈。
“她可是我的丫環。”丘肆煜也瞪起漂亮的星眸,卻在瞥在小鈴鐺的嬌羞後,一陣心蕩神怡。
丘懿宸看看相思,再轉向丘肆煜道,“小鈴鐺留在這裡與相思為伴倒也無妨,你是皇上的人,進宮較為方便些。況且,正值皇上要立太子的緊要時期,興許會需要你的幫助。”
略一尋思,丘肆煜點頭道,“那就依二哥所說,我將這丫頭留在這。”有相思看著她,怎也好過他整日提心鬧膽。
聽聞丘肆煜同意,小鈴鐺不禁喜形於色,可心底竟徒然升莫名的失落。
“二哥,我不便久留。”丘肆煜起身“處理一些瑣情後,我便會來此與你會合。”扭頭又沖相思不放心的叮囑道,“幫我看好她。”
“過來,”丘肆煜朝小鈴鐺招招手。
“哦,”小鈴鐺乖乖的走過去。
“皇宮不比丘府,你偏又是個莽撞之人,凡事多聽相思的。有她在我倒也放心些,記住,千萬不許偷東西!明白嗎?”屆時,可不是去衙門裡領人如此簡單了。
“知道了。”小鈴鐺痛快的應下。先前的失落,僅在瞬間即被甜蜜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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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君澈迎娶側妃一事,皇宮上下眾說紛紜,那個絕色難求的美貌側妃,令人好奇不已。到底是何美色能令其以平民身份破例入宮?直至大婚當日,才得已窺探這位國色天香的側妃。
步履輕盈搖曳生姿,嬌嫩窈窕的身段嫵媚纖弱,長發盤起挽成妃子發髻。額間一朵梅花映出冰肌似雪,雙眸含情凝睇一笑百媚叢生,嫣紅的櫻唇嬌艷欲滴。自她出現,所有人便屏息凝神,驚歎世間竟有如此美的絕色。觀禮的眾人,無不驚艷於她的美貌。
丘懿宸詫異的望著款款而來的女子,她怎會成為大皇子的側妃?不,他不該驚訝。瀟瀟是個不甘於平凡的女子,正如同她的美貌一樣,她要得到的必是獨一無二的、至高無上的。嫁給不學無術的大皇子,應是她心甘情願的。她,到底變成了另一人,一個只為名利只求做到人上人的陌生女子。
“相思姐,她不是瀟瀟姑娘嗎?”小鈴鐺不可置信的掩住嘴巴小聲道,“她,她怎麼會成為皇子側妃了?”盡管幾日來,她已看出二少爺鍾情於相思姐,但這未免也太快了吧。才出丘府便已嫁進皇宮。
這樣一位女子,相思著實佩服。情逝不悔,權失不追。她絕不讓已逝的東西牽絆住腳步,只會勇往直前,。短短幾日,竟能嫁進極講究等級尊卑的皇宮。轉眸瞄向丘懿宸,他好似也頗為驚訝,看到昔中畫中美人嫁與他人,他是何感受呢?
“除了我的小丫環,我容不下別人。”弱不可聞,一句低喃溢出他的唇間。
他為何一定要令她不知所措,才肯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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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鴻帝及幾位大臣喝過酒後,君澈便急不可待的回到喜房。見到垂首坐於床邊的瀟瀟,他早已按耐不住。命人速速倒上交杯酒,匆匆喝過後,便遣退喜娘宮女,略掉其它繁瑣的禮儀。
望著楚楚動人的瀟瀟,君澈由衷的贊道,“瀟瀟,你真是太美了!”迄今為止,從未遇到過如此美貌的佳麗。
瀟瀟羞怯的扭過頭,“大皇子,休要取笑人家了。”兩頰紅雲彌漫,難言的攝魂媚惑。
她的心清明得很,自今日起她便嫁為人婦。她的夫君是當朝大皇子,此等尊貴的身份雖不至辱沒了她。但她卻絕不甘心居於皇子側妃!
“美人,”君澈的呼吸漸漸急促,雙眼難掩熊熊欲火。他倏地的抱住瀟瀟,毫無溫柔可言的急切吻上了她的唇。這一刻他等得好苦啊,若不是珍惜她的美,他早就似往常般為所欲為了。哪會應她要求,正式娶她並等到洞房之夜再行周公之禮。
“皇子,”瀟瀟慌亂的抵住他,任她再自持冷靜也無法應對眼前的情景。未經人事的她,驚恐的困在君澈懷中,紅唇被他毫不憐惜的蹂躪。沒有情意綿綿的脈脈相視,沒有動人心神的溫柔相待,只有一味的索取與急切。
不,這不是她期待中的洞房花燭。
君澈粗魯的扯掉她的喜袍,將她壓到身下,唇齒不停在她的嬌顏、頸間啃咬。留下一排排觸目驚心的紅色印記。
“啊!”瀟瀟吃痛的大叫,“大皇子,不要!”他的舉動徹底嚇壞了她。
“瀟瀟,美人,美人!你的身子好嫩好香啊!”君澈意亂情迷,雙眼赤紅。不顧瀟瀟的掙扎,“嘶”的一聲便將她的衣衫撕破。映入眼簾的胸前一片雪白玉肌,令他登時失了理智,俯下身狠狠咬去。
“啊!好痛啊!不要,不要!”瀟瀟痛得淚已肆虐,兀自搖著頭。他是個瘋子,他是瘋子!雙拳緊握,她恨不得立刻出手殺了他,可惜,她不能!只因他是皇子,是她處心積慮要嫁的皇子夫君!殺了他,她便會前功盡棄。
君澈離開她的酥胸,望著她梨花帶淚的嬌顏,內心昂然的征服欲令他越加瘋狂。抬起手,毫無預警的朝她的頰上掌摑,“啪,啪!”
“不!啊!”瀟瀟驚得大叫,“大皇子!住手!”她的嘴角已溢出血絲,雙頰紅腫。而君澈卻似越打越興奮,轉而朝她滑嫩的嬌軀上擰去。不消時,瀟瀟白晰的身上便現出青一塊紫一塊駭人的傷痕。
將她全身的衣衫撕扯光,君澈狠狠壓上去,“美人,你是我的了,你是我的了!”低吼一聲,挺身占有了她最後的禁地。不顧她的哀求痛哭,兀自拼命沖刺。
“啊!”痛徹心扉的哀嚎聲響徹‘墨陽宮’,久久回蕩。
無視趴在自己身上拼命律動的人。瀟瀟咬緊牙任悔恨恥辱的淚,一遍遍洗刷著她的絕望。這就是她千挑萬選想要嫁的人嗎?他根本就是一個禽獸!
昔日待她如女神的鬼魅,尊重她,愛惜她,連半點逾越的舉動都不曾有過。這樣一個溫柔體貼的男子,竟被她不知珍惜的錯失掉。這就是上天給她的懲罰嗎?
鬼魅,你在哪裡?快來救救她啊!
“喲,這就是大皇子殿下新娶的側妃啊?”
不屑的譏笑聲,毫不留情的鑽入瀟瀟耳中。
廢力的睜開雙眼,在瞧見立於軟塌邊的三個美艷女子後,她倏地清醒過來,抓過被子遮住自己傷痕累累的赤裸身體。瞪著三人,瀟瀟厲聲質問,“你們是誰?為何不經通報就擅自闖進來?”
“哦呵呵,”粉衣女子亦是君澈的側妃霓裳當即嘲諷道,“一個出身市井的卑賤女人,還敢問我們是誰?”
“喲,剛成為側妃就會倚權弄勢了!”同為側妃的怡香接口道,“皇後娘娘可是最討厭像你這般不懂分寸的賤民。”
瀟瀟攥緊手中的被子,不發一語,清冷的眸子掃過幾人。女人間的爭風吃醋,她向來不恥。她要的可不只是一個花心濫情的男子。“
三人之中,容貌最為嬌媚的側妃紫凝眨著美眸靠上前,妒恨的瞪著她,“怎樣?大皇子殿下昨夜沒嚇到你吧?”瞧見瀟瀟愕然的神情後,隨即勾起冷笑相譏,“哼哼,想成為皇子的女人?還要看你有沒有這能耐!”
“呵呵……別以為空有美貌就能留住大皇子的心,我們姐妹幾人,在床上哪個不是一身功夫,將大皇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怡香鄙夷的睨著她。
“走吧,看她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樣就令人生厭。”霓裳轉身走出喜房,“實則卻是連個花坊姑娘都不如。”
“呵呵,”紫凝隨後跟上,嬌笑道,“霓裳姐姐的嘴巴好毒哦。”
霓裳笑罵道,“死妮子,你的利嘴比我也好不到哪裡去。”
望著三人離去身影,聽著不斷傳入耳中的污言穢語,瀟瀟冷冷一笑,無知的女人合該只配做個與他人爭寵的側妃。
默默起身,忍著全身的酸痛,瀟瀟喚來宮女為她沐浴。躺在溫熱的水中,她不停的洗著,妄想洗淨昨夜的屈辱。倏地,她頓住了。水面上,好似浮現一張英俊邪肆的峻顏,幽黑的眸子冰冷中透著溫柔。
她的鬼魅,待她如珍寶的鬼魅……
“嘩!”瀟瀟一掌拍上水面,濺起一陣水花四溢。那張面龐驟然消失。
不,她絕不後悔!既已走到此步,她絕不允許自己退縮。
“瀟側妃,大皇子殿下命人來請您去‘鳳儀宮’給皇後娘娘請安。”小宮女隔著屏風奏道。
“知道了。”瀟瀟緩緩應聲。該適時步步為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