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媽媽拉著雨喬的手,望著雨喬的眼睛,神色鄭重地點點頭,「雨喬,子軒也曾有過一段類似你和浩天的那種傷痛。」
「真的嗎?」雨喬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喃喃說道:「我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啊!我也從未曾子軒提起過。」
「呵呵,傻丫頭,子軒已經把這段傷痛深深地埋在心底,怎麼可能再重新提起?」
「子軒這麼好的一個人,那個女孩怎麼會不接受子軒呢?」雨喬腦海中滿是疑問。
「子軒和這個女孩是高中同學,這個女孩子像你一樣活潑可愛,後來子軒去美國讀書,同這個女孩依然保持聯繫,女孩也想出國,子軒不好意思向家裡要錢,就拚命在國外打工,一人身兼數職,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這樣用了一年半時間,終於攢夠了費用,給女孩兒郵寄回來。」
「每天只睡這麼少的時間,子軒真是辛苦啊!」雨喬感慨地說。
「是啊!這些事情也是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子軒留學時的同學回國,閒聊時告訴我的。」
「後來女孩出國了嗎?」雨喬問道。
「嗯,女孩兒終於如願以償,可是女孩沒有按照兩人約定那樣去美國,而是通過其他渠道,去了法國巴黎學習服裝設計。」
「那、那子軒怎麼辦?」雨喬有些遺憾。
「子軒只有接著打工,為的是假期去法國,帶著女友去周遊世界。」
「噢,可憐的子軒。」雨喬不知為何有些心痛,心地善良、重情重義的子軒,為什麼不能報人好報呢?
「唉,就這樣,要強的子軒背著家裡,在異國他鄉,吃盡了苦頭,每次假期除了回國探望父母,就是陪著這個女孩周遊各國,就這樣,一直到子軒完成學業,被我們電召回國。」
「這個女孩不跟子軒一起走是嗎?」雨喬心中猜到幾分,一定是女孩兒貪戀國外的優越生活,不願意隨子軒回國。
「哼,雨喬,你只猜對了一半,如果只是想在國外發展,這也無所謂,畢竟人各有志,不能相強。過分的是,女孩一聽子軒要回國,急忙再次向子軒索要錢物,而且對子軒的離去漠不關心,更是絕口不提陪子軒回國。子軒這次沒有立即滿足女孩,佯裝生氣要飛回美國,實際留下來調查女孩兒的情況,這一調查,讓子軒傷透了心。原來,女孩在國內期間,還處了一個男朋友,兩人在子軒出國期間就已經同居,相約一起去巴黎。只是男孩家裡不同意這個女孩,不給提供經費。女孩家境困難,只好騙子軒的感情和金錢,待子軒把錢寄給女孩,女孩就同男友一起去往法國,兩人在巴黎雙宿雙棲。每次假期,那個男孩回國探望父母,女孩就騙他自己留下來打工,賺下學期的學費。這樣五年來,女孩一直周旋於子軒和那個男孩之間。」
「天哪!」雨喬吃驚地張大了嘴,「這個女孩簡直太可怕了,做事不擇手段,她如果需要錢自己賺好了,即使向子軒借,也比欺騙子軒強多了,這樣做,簡直就是恩將仇報嘛!」
「是啊,子軒激憤之下找到女孩住處,女孩正同男友在一起,見到子軒大驚失色,正要解釋,子軒揚手打了女孩一記耳光,冷冷說道,如果你只是缺錢,可以向我借,我會盡力去幫助你,幫扶貧困,算我結下善緣;如果你移情別戀,只要你告訴我,我一樣會瀟灑地離開,因為大丈夫何患無妻;但是你最不應該欺騙我的感情,這樣做,即傷害了我的尊嚴,也把你自己淪落為低賤那一行列,我很看不起你。說完,子軒就揚長而去。」
「伯母,子軒雖然說得剛強,可是他畢竟有血有肉,這幾年一心一意對待這個女孩兒,到頭來,卻落得人財兩空,我想,子軒一個人的時候,心裡一定會很難受的。」雨喬的心揪得更緊,被子軒的遭遇、被子軒的痛苦,雨喬的一顆心也隨之大起大伏。
「雨喬,你對子軒真是很瞭解,子軒骨子裡再剛強,可是這種突如其來的打擊,還是難以承受,子軒從法國歸來後,就覺得身體不舒服,強挺著回國後,就一頭栽倒在病床上,這一場大病把子軒折磨得形容枯槁,憔悴不堪。這場病整整三個月,走了無數醫院、請了無數專家和醫生,都查不出具體病因。眼看著子軒一天天地虛弱下去,幾近奄奄一息。我和他爸爸四處尋訪名醫。後來,在一處寺廟裡,我見到一位高僧,他給我推薦了一位老中醫,我是三叩九拜終於將老中醫請來,為子軒把脈。結果,老中醫診斷為血虛證,認為血不載氣,一劑藥方下去,子軒終於漸漸好轉,子軒又用了三個月的時間這才慢慢康復,從這以後,子軒就漸漸迷上了中醫中藥,經常閱覽一些古典書籍,同時向一些名專家、老中醫虛心求教,他自己也幾乎是半個中醫醫生了。呵呵。」
說到這裡,林媽媽的語氣也漸漸輕鬆起來。雨喬也彷彿感受到,子軒即將走出這份情傷。
「子軒身體康復以後,就接手了他父親的雄風集團,本來,他父親在位時,也是以西藥為主,子軒執掌雄風後不久,就成功地收購了一家中藥企業,就是報紙上借你名義給曝光的那家藥廠,子軒以中藥製劑為主、西藥製劑為輔,終於在短短的時間內,讓雄風集團在醫藥市場,站穩了腳跟。」
「伯母,子軒還恨那個女孩嗎?」雨喬問道。
「嗯,子軒是一身傲骨的男子漢,你別看他外表斯文柔弱,他可是寧願流血不流淚的人,這份傷痛子軒會永遠放在心底,但是,我想子軒早已走出那場情變的陰影了。」
「伯母,那個女孩失去了這麼好一個男人,我想她有一天一定會後悔的。」雨喬肯定地說。
「女孩已經後悔了,女孩在子軒離開半年後,就開始後悔,思念子軒。曾經嘗試給子軒郵信,打電話,但是子軒對來信看也不看,付之一炬。電話更是一聽是她就放下。這幾年,女孩成為巴黎一家知名公司的設計師,收入甚高,但是,她同當初那個男孩分手,一直獨身一人,前幾天,女孩特意回國,來找子軒,請求子軒的諒解。」
「噢?伯母,你是說,女孩回國來找子軒了?」雨喬大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