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走下祭巫台,對跟隨在身後的藍沁說:「去看看剛才的號角聲怎麼回事,如果有外來的入侵者,照先祖訓示處置。你明天挑選幾個人,去跟洛離學學煉製丹藥,如果能多種植點毒草花果,在神山入口處設置一道毒障,就更好了。另外,煉製武器的匠坊得抓緊,最近土司府有些步步緊逼,不能讓他們的人混到大山來。」
藍沁躬身領命,走了。米娜轉身回轉洞隙,她剛才和洛離的一番比拚,雖然贏了,但依然耗去了大量心力,需要回洞隙調息。
藍沁頂著月光,一路走下去,一邊想著剛才米娜和洛離的比拚,她們彼此厭惡的目光,那冷冷的對視,心中驚懼不已。
正走著,遇到一群武士正趕往祭巫台,其中好幾個都全身鮮血,顯見受了傷,是來祭巫台治療的。藍沁忙詢問,一武士說:「入侵者已經抓到了,是土司府的人,說是來給大祭司送信的,已經送到阿部祭司那裡去聽候處置了。」
藍沁疑惑地問:「土司府的人?怎麼能進入大山的?」「不知道,落水宕沒傳來訊息。不過他們捎有書信,我們不認識那些彎彎拐拐的符號,所以不知真假,只好送往阿部祭司那裡去審問了。」
卡塔人和外界向不來往,自然不認識外面的文字。藍沁點頭,轉身往阿部祭司的洞隙走去,心中越發不安起來。
藍家一向負責卡塔人的保衛工作,不管落水宕還是神山,都屬於藍家的職責範疇。可居然有人能混入大山來,藍家自然有失職之嫌。
到了阿部祭司處,看到兩個入侵者,一老一少兩個男人,臉上都塗抹著油彩,那老的約五十多,全身都是鮮血,面色慘白,顯然受了傷,年輕的約二十上下,正在跟阿部說話,看到藍沁,似乎怔了下,又轉頭過去繼續剛才的話題。
「尊敬的祭司,剛才已經跟你們說了幾遍了,我們是土司府派來的,沒有惡意,只是邀請你們大祭司去壽山山寨一同歡聚幾天,因為朝廷責令統一所有的山寨村落,當然也包括你們卡塔部落,要你們每年納糧服兵役。土司是個好人,不想對你們用兵,只想和你們大祭司好好商談,想個辦法對朝廷有個交代。」
阿部祭司說:「可我們在半年前就已經拒絕了你們,我們卡塔人的世界在大山,和任何朝廷都沒關係。我們的土地和食物都是先祖賜予的,不需要向朝廷納糧服役。可土司府不死心,幾次三番派人騷擾,現在居然擅闖大山,傷了我們七八個武士,必須照卡塔人的族規接受處置。」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這是規矩。至於傷了你們的人,那是因為你們的人先出手,不聽我們說話,沒辦法才還手。如果對信使這樣,將來只怕對卡塔人並不好。」
阿部冷笑:「你們有你們的規矩,我們有我們的規矩,卡塔人向來不參與外界爭鬥,也不允許外人侵入我們的領地,現在你們的行為冒犯了先靈,當然要按照先祖定下來的規矩辦事!」不再聽年輕人繼續說話,一揮手,幾個護衛用彎刀指著他們,他們要被送索羅洞去接受蠱刑了。
年輕人不死心:「就算要接受你們的懲罰,也讓我們見見大祭司吧。」
阿部祭司詢問地看著藍沁,藍沁搖頭:「她不會見的,讓照族規處置。」阿部又一揮手,幾個武士喝道:「走。」年輕人攙扶起老者,問:「一個月後才放我們?」「是的,你們得接受一個月的嗜心蠱,不要妄圖逃走,否則只有死路一條。」阿部面無表情地說。
年輕人走了幾步,轉頭又仔細望了藍沁幾眼,才在武士的呵斥中走了。
藍沁問:「他們怎麼混進來的?」「不知道,沒人發現。那個老者落進了陷阱,被毒矛刺傷了,被我們抓獲。那個年輕人真是個勇士,我們本來沒發現他,但他想救那個老者,傷了我們很多人,中了我們毒砂,才放棄了抵抗。」
藍沁微微點頭,心中依然在疑惑。他為什麼用那樣的眼光看自己?難道,他認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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