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白天顯得格外熱鬧的結婚慶典,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今天燕小蘭和上官無道的婚禮,杭城上層人士,參加的不少,裡面卻沒有張浩天那一陣營的人。因為張浩天等人,並不像杭城的其他上層人士一樣,都是想來巴結一下上官家,或者是想來目睹一下上官無道的風采和大婚事宜的隆重氣氛。
整個婚禮由杭城最出名的婚慶公司一手精心操辦,隆重盛大且熱鬧非凡,其浩蕩之勢絲毫不亞於杭城當年的巨富張一城的大婚。
西湖至星辰海灣夢幻莊園一路的大街小巷,處處張燈結綵,禮花升騰綻放,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鑼鼓聲,響徹雲霄。看熱鬧的人群裡,響起一陣陣歡呼聲,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熱鬧景象。
大婚前日,星辰海灣夢幻莊園的大門上,就掛滿了紅綢鮮花,別墅內,樑柱皆刷了朱紅的新漆,樓台亭閣和樹枝上,都掛滿了紅綢、鮮花和燈籠,到處張燈結綵、鑼鼓喧天、侍者客人來來往往,忙得不亦樂乎。
此時,在佈置得花團錦簇、喜氣洋洋的新房裡,身穿白色婚紗的新嫁娘燕小蘭,安靜地坐在大紅席夢思床上,聽到侍者與客人走出房門的聲音,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婚禮竟然如此繁瑣累人。
摘掉雜七雜八的首飾,隨手扔到床上,燕小蘭迅速站了起來。雪白的白熾燈光,映照出她清雅秀美的小臉,鬢髮如雲,星眸如水,鼻若瓊瑤,櫻唇皓齒,頰生微渦,手如柔荑,冰肌勝雪,渾身透著一股幽幽的淒婉與絕美。
烏黑如墨的長髮,一絡絡的盤成華貴奪目的髮型,高高束起,發頂上,戴著新娘子該有的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在頸項間有一條鑽石項鏈搖弋不定,一行走起來,便好似要叮噹作響。
本來很平凡的容貌,現在經過一番打扮出來,倒更像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燕小蘭對照著喜房裡的鏡子,艾艾的笑了笑,現在的她終於明白了「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句話所蘊含的真理。只可惜,自己再動人又有什麼用呢,還不是不能喚醒他的記憶,或者說消除他心中仇視自己的恨意。
楚楚可憐的表情,沒有新嫁娘該有的羞澀與喜悅,燕小蘭的眉宇間,反倒有抹像是準備迎接一場大戰的凝重。
一件件精雕細琢、鑲金嵌玉的紫檀木傢俱,透著古典的神韻,盡顯奢華與富麗,紫檀木刻的桌椅,精緻的紗窗,擋住了少許月光。燕小蘭緩步走到床邊,拉開窗簾,皎潔的月輝就那樣灑進了喜房。
月輝下的燕小蘭,她身後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單薄、淒楚、決絕、憂傷、、、
恰時,窗外突然吹進一陣微小的風。
燕小蘭輕抿櫻唇,將手伸出窗外,任指尖在微風中輕微顫抖。嗅著那隨風而來的飄緲清淡的泥土香氣,燕小蘭玉碎的心情似乎稍稍緩了一些。淡笑抬眸,她的鬢邊兩縷散發似不經意垂下,薄如蟬翼,風輕輕一吹,愈發顯得嬌媚。
望著窗外,一輪彎月散發著淡淡的柔芒,高懸在天幕上,欲隱欲現的星光,有著喧囂後的寧靜,燕小蘭眼中,憧憬著未來稍微比自己想像中要好一點的日子,思緒不由的像風一樣飄散開去、、、
突然,一陣清脆悅耳的風鈴聲響起,燕小蘭驀然回首,只見喜床上懸掛的風鈴,發出的叮咚聲,似乎像泉水一樣要滑過人的心田,讓人感覺心情愉悅。
「房間裡怎麼會放有、、、難道他也喜歡風鈴?!」心中有點詫異,燕小蘭又想起了上官無道那百年難得一見的笑臉。
「他、、、還會回來麼?」喃喃自語,燕小蘭素手拉上窗簾,回到床上,四仰八叉的躺下,很無力。
下一刻,房門被推開,一抹從容尊貴、冷冽如斯、高大挺拔、目怒凶光的身影,赫然出現在門口。
燕小蘭凝眸望去,在雪白一片,亮堂堂的燈光中,看著他的樣子,刀削般的俊美臉龐,身著一襲筆挺的西裝,顯得十分英挺俊逸,性感撩人。
上官無道冰冷的視線,在燕小蘭身上稍作停留,便迅速挪開,只見他弧形優美的薄唇動了動,冷漠挖苦的聲音傳來,「你如此不甘寂寞,剛剛是在對月思春麼?」
燕小蘭微微一愣,蝶羽般的長睫微垂,淡笑間和顏悅色的說道:「無道怎麼可以這麼說小蘭,要知道小蘭現在已經是你名正言順的合法妻子!剛剛只是遲遲沒有見無道進來,所以我才一個人看了一會兒月光。」
末了,燕小蘭還話由心生,情不自禁的說了一句,「其實,今晚的月光真的很美!」
上官無道冷哼一聲,冷漠的語氣飽含譏諷,「你這是在怪我冷落了你?」
燕小蘭抿唇,強壓下心中生起的惱意,微微俯身道:「怎麼會呢?即使你真的冷落了我,我依然會站在離你最近的地方望著你!我知道她的死,我有一定的責任,可是你知不知道我、、、」
上官無道嗤之以鼻,冷笑道:「不會?你用不著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你不是很想做我妻子嗎?現在終於得償所願了?O(∩_∩)O哈哈~」
燕小蘭睫羽微顫,唇瓣輕啟,卻沒有說出一句話。
上官無道唇角擒起一抹冷笑,似譏似諷的說道:「呵呵,我老婆真是好興致,洞房花燭夜,還不忘記開窗賞月。」
燕小蘭再次沉默不語,微垂著頭,掩去眼中的哀傷與冷悲。
上官無道看著燕小蘭的舉止,不予理睬,大步流星的走到床邊,西裝脫掉,甩在一邊,陰沉著臉坐下。
片刻,他又抬起冰冷的黑眸,帶著命令的口吻對燕小蘭說道:「過來!」
他俊美的臉龐像大理石般冰冷,黑色的雙眸裡隱隱有冰焰在跳動。
燕小蘭僵愣了片刻,最終還是向床邊走了過去。她,並不是震懾於他週身散發出來噬骨冷意,而是因為、、、
走到床邊,素著一張俏臉,垂下眼眸,燕小蘭將目光投射在地上,站在床側,一動不動。
上官無道輕佻英眉,稍微側過臉,一字一句,冷冷道:「還愣著幹嘛?把衣裳脫掉,躺到床上!」
燕小蘭眉頭緊蹙,櫻唇輕抿,不發一語,一種強烈的羞辱感向她襲來,對方的眼神冷漠殘忍,似乎是精明的獵人,在估量獵物的價值。這樣的他,寡情薄性,她一點都感覺不到曾經的熟悉。
「你、、、真的回不來了嗎???」燕小蘭的話,上官無道聽得莫名其妙的。
「既然你不肯動手,那就只有讓我代勞了!」上官無道輕哼一聲,狹長的黑眸微瞇,眼中升起一抹不悅,薄唇輕抿,狠狠捉住燕小蘭纖細的手腕,燕小蘭可以反抗,也有足夠的能力反抗,現在的她武功並不比上官無道差、、、但是,她沒有反抗,一點都沒有。她身子軟軟的,任由上官無道擺弄自己。
終於,手腕痛楚持續襲來,燕小蘭忍不住痛叫一聲,擰眉抬眸,竟意外對上了上官無道的視線。對方的眼眸,像一個無底的黑洞,裡面似乎藏著刻骨的恨意,幽沉陰晦,一不小心,就可讓她萬劫不復。
接著,是一陣婚紗被撕裂的聲響。燕小蘭的衣裙在上官無道的掌中,化成碎布四處灑落,他毫不憐惜的將她壓在身下。
「張開!」
燕小蘭雖然早有獻身的心理準備,但當她聽到上官無道的這聲粗暴的話時,她還是感覺有點怕怕的。
「把腿分開!」
上官無道的聲音一句比一句冰冷,眼中已沒有了一絲溫度,燕小蘭感受不到一絲暖意,彷彿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失神片刻,他殘忍地奪取了她的清白。
「啊!」
劇痛讓燕小蘭忍不住慘叫一聲,粉片指甲掐進上官無道手臂的肉中,立刻見血。一滴複雜情感交織的眼淚,悄然從燕小蘭的眼角滑落,迅速隱於鬢髮中。因承受痛楚,而扭曲的小臉,蒼白如紙,些許散亂的髮絲,在搖晃的床墊上擺盪,搖搖欲墜……
一陣陣噬骨的痛楚,讓燕小蘭的腦子變得混沌起來,她安慰自己,忍一忍就好了,忍忍就好了……她下意識的閉上眼,在眼睛快合上的瞬間,頭頂冷冷諷刺的聲音響起。
「你不是想要成為我的妻子麼?現在感覺怎麼樣?很舒服是吧?」上官無道神情邪肆,單手捏住燕小蘭小巧的下巴,薄唇吐出污言穢語。
「唔!你…走開!」燕小蘭眼眶噙著淚水,發出小獸般的嗚咽,她已經痛得說不出反駁的話。
「覺得痛是嗎?別急,我會讓你更痛的……」上官無道俯下身子,唇角逸出一抹冷笑,凶狠的神情,讓人不寒而慄,陰冷的目光,像根毒針,將燕小蘭釘住,動彈不得。
「不要,求你……溫柔一些!」燕小蘭雙手推拒,上官無道的目光,讓她猶如墜入冰窯,瞬間感覺全身冰涼,寒冷得直打哆嗦。
然而,灼痛,一直向上蔓延,彷彿五臟六腑在被火焚燒,她的身心,在冰與火的煎熬中,無法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