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內,石桌旁,五兒正和林子檸說著什麼,許是說道什麼好笑的事情,兩人都開懷地笑了起來。
嚴夕涵開心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突然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墨回來了,五兒又和林子檸相處的那麼好。或許,以後他們四個人可以一起出去遊玩呢!或者,以後可以找個清雅的地兒,四個人可以住在一起,那到也是不錯的。
「小姐!」五兒看到嚴夕涵站在房門口,便開心地喊道,同時還伸出手,招呼著她快些過去。似乎是想對嚴夕涵說什麼重要事情一般。
嚴夕涵微微一笑,慢慢地走到石桌旁。特意看了林子檸一眼後 ,她玩笑般地說道。「我說五兒今天怎麼不叫我起來,原來是被我們的林大公子給迷住了啊!」
「小姐!」才說完,五兒就不依地喊了一聲,同時她那俏臉上也慢慢地紅了起來。
「小師妹,你又胡說了。」林子檸半是玩笑半是苦澀地說了一句。至從昨晚無意間聽到了嚴夕涵與五兒的談話,他的心裡就有些泛酸。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想到嚴夕涵在撮合他與五兒,他就會感到難受。
嚴夕涵笑著看著她們兩個:「說說,你們剛才在說什麼,怎麼笑的這麼開心?」
「小姐,剛才林公子說要教我武功呢。就是可以像小姐那樣飛來飛去的武功。」五兒紅著臉,開心地說道。
「哦?真的?」嚴夕涵眼珠子轉了轉,一臉調笑地看向林子檸:「你真的要教五兒武功麼?這麼說來,你這段時間應該都要住在這裡了吧!」
「這個我倒沒想過。」林子檸有些不自在地別開頭,嚴夕涵眼中的笑意讓他很是難受。他知道,她說的這些,為的就是撮合他與五兒。想到此,林子檸的目光轉向了一旁的五兒。她正低著頭,白皙的臉上泛著一些紅暈,幾縷秀髮微微垂落,在空中隨著風緩緩地浮動。
許是察覺到林子檸的目光,五兒的臉變得更加的通紅,頭也更加地往下低,她的下顎幾乎都要碰到胸前。
嚴夕涵滿意地看著他們兩個。在她的眼裡,他們這是在眉目傳情。而林子檸看向五兒的目光似乎也帶著一些莫名的情意。
「林子檸!」她故意大聲地喚了一聲。
果不其然,林子檸一震,隨即有些不好意思地將放在五兒身上的目光收回。「小師妹,你叫那麼大聲幹什麼,都要嚇到我了。」
「嚇倒你了?我說林子檸,你剛在看什麼呢?怎麼好像心不在焉的。」嚴夕涵明知故問地笑著說道。
「小姐!」五兒突然大聲地叫了一聲,紅撲撲地小臉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通透而亮麗。她這一喊,嚴夕涵和林子檸齊齊地轉過頭看向她。惹的她的臉又紅了幾分。「那個,小姐,你還沒吃飯。五兒去做飯。」她斷斷續續地想了個理由就站起身,逃也似地離開。
五兒的表現讓嚴夕涵忍俊不禁,唇角微揚,笑意浮現在她清亮的眼眸中。「林子檸,你應該知道的吧。」她看著林子檸,輕輕地問道。
林子檸一怔,俊氣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表情。「昨晚,我聽到了。不過,我不是故意聽到的,我只是……」歎了一口氣,他沒有再說下去。只因他突然覺得自己昨晚為什麼會出現在嚴夕涵的房門口,說與不說,都已失了意義。
而嚴夕涵卻以為他是在不好意思,因此也不甚在意地笑說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是,我卻是故意的。」她語帶笑意地看著林子檸,眸裡閃爍著清靈的光芒。
「我就知道。」林子檸苦笑地搖搖頭。「以你的武功自然是知道我在外面的,所以你才故意問五兒是不是?就是想藉著這個機會,讓我知道她的心思。小師妹,我知道你和五兒的感情很好,也想撮合我和她。但是……」
「但是什麼?」
林子檸看了她一眼,思量許久,才說道:「我並沒有這個打算,何況,我是一個江湖浪人。居無定所,我並不能給予她優渥的生活。而且,她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家,根本就適合不了我的生活。」
「你錯了!」嚴夕涵在他說完之際,很直接地反駁道。
「錯了?小師妹,我不明白。」
「若兩人真心相待,又怎麼會去在意這些事情。林子檸,我問你一句,你可曾嫌棄過五兒是奴婢的身份?」
林子檸一怔,隨即搖搖頭。「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思想。小師妹,你應該清楚我的為人的。」
「是啊,我當然清楚。」嚴夕涵有些感慨地歎了一口氣。「林子檸,五兒雖然只是一個丫鬟,但在我心中她便是我的妹妹,她也並不比那些閨閣千金來的差。她對你的情意,我是看在眼裡的。或許你不知道,在你昏迷的時候,一直都是她在照顧你。後來,她被抓進了皇宮,一見了我,第一件問的就是你的事情。那種急切的樣子,那種緊張的神情,除了對我,你是第一個!」
一番話,將林子檸陷入了沉思中。在中毒昏迷之時,他並不是毫無感覺,隱約的,他也能聽到一個溫柔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迴盪。還有在餵藥的時候,那溫柔擦拭的纖手。難道,做這一切的都是五兒嗎?
「我並不知道是她。我以為是……」林子檸看著嚴夕涵,腦子裡的思緒風起雲湧。似乎有什麼在改變,又似乎,什麼也沒有改變。
「以為是我對吧?」嚴夕涵笑著接了下去:「一直都是五兒在照顧你的。你可該好好的謝謝她。」頓了頓,她又說道:「如果你對她沒有情意,我希望你能和她說清楚。或者,你也試著與五兒相處一些日子。也許,這樣,你會知道她的好。」
林子檸沒有再說話,或者說,便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嚴夕涵的話。若是之前,他定然會選擇拒絕。可如今,他卻陷入了迷茫之中。
房間內的墨,靜靜地聽著院中的交談。他本來是極累的,可是在聽到嚴夕涵的聲音後,他卻再也不想睡著。幾天了,自己究竟幾天沒有聽到她那清冷淡然的聲音了呢?他皺了眉細細地想了一會兒,然後,下了木榻,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