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她的是一片呼呼的風聲,似乎並不存在任何的異像。然,不僅僅是嚴夕涵,就連墨的眉頭也微微地輕皺。兩人相對一眼,嚴夕涵點點頭,蹲下身從地上撿起了一塊小石子,手上微一用力,小石子如破曉的利劍,急速地朝一顆大樹上飛去。
只聽見『叮』的一聲,原本的石子瞬間便成了一片粉末,飄散在空中。樹葉微動,從樹上飄下幾個黑衣人。
「喲,好本事!」為首那個尖著嗓子說道。
嚴夕涵皺了皺眉,那種尖銳的嗓音還真是讓她有些難受:「你們是什麼人?」她略略打量了那幾人,問道。
「哼!要你命的人。」話音剛落,只見幾道黑影瞬間移至到嚴夕涵的眼前,一陣凌厲的掌風撲面而來。
「小心!」墨失聲驚呼,他想出手擋住那陣掌風,卻又被另外幾個黑衣人給糾纏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黑衣人的手,打到了嚴夕涵的面前。
就在這個當口,嚴夕涵的身子突然急速地朝後面退去,衣帶飄揚之間,她的右手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把短劍,素手微揚,帶出了一片血水。下一刻,黑衣人萎縮地倒地不起。
見到嚴夕涵已經沒事,墨的心算是放了下來,他快速地解決了另外幾個黑衣人,掠身飛到嚴夕涵的身邊:「有沒有事?」他拉著她的手,目光焦急地在她的身上巡視,清俊的臉上滿是慌亂。
「這不是我的血!」嚴夕涵見他緊緊地盯著手腕處的那抹血漬,忙出言解釋。
墨鬆了一口氣,回首看向那個到底不起的黑衣人,一道凌厲地光芒自他的眸中劃過:「你們是什麼人?」他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仿若冬日裡最寒冷的冰泉。
「哼!要殺便殺,何須多言!」被嚴夕涵創傷的黑衣人傲然地說道。只是,他那有些尖細的聲音卻破壞了那份剛強。聽上去,反而有些怪異的感覺。
嚴夕涵微微一笑,她拉著墨的手,輕輕地對這黑衣人說:「為什麼要殺我們呢?」她說的雖輕柔,但卻包含著威脅之意。
「沒有理由!」他話雖說得堅決,但眼神卻看向了墨。似乎有意指點著什麼。
「夕涵……」墨擔心喚道,臉上還帶著深深的愧疚:「他們是要殺我。你知道的,我一直都被人追殺的。」
嚴夕涵搖搖頭,若有所思地看著地上那群黑衣人。若她猜的沒錯,這批人想殺的自己。可讓她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麼會派人來殺自己?可若不是他的話,又會是誰呢?誰還能有權利讓這群人為之效命呢?
難道是……,對,對,一定是她!
嚴夕涵的眼睛一亮,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墨,他們不是來殺你的。」
此話一出,不止是墨變得驚訝,就是連那群黑衣人也是震驚地看著他們兩個。有個黑衣人還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夕涵,你不必如此安慰我的。」墨微微皺眉,語氣黯然。
「我當然不是在安慰你。」嚴夕涵微笑地說道:「你想想,這群黑衣人之中,他們的武功誰最好?或者這麼說吧,圍攻你的那群人,武藝怎麼樣?」
墨的眼睛一閃,有些明瞭地點頭道:「只能是一般。」
「不錯,就是一般!他們之所以圍攻你,是因為想絆住你。好讓他來殺我!」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嚴夕涵的語氣驀然一變。渾身,散發著令人心顫的氣勢。
如此的霸氣,讓黑衣人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黑沉的眼眸裡,竟隱隱地含著些許激賞。「你果然聰明。」
「多謝你的誇獎!」嚴夕涵淡淡地說道。
黑衣人突然站了起來,詭異地看著嚴夕涵:「你難道不知道你已經中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