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宮殿內,紅衣男子邪魅地半靠在椅子上,妖艷的曼陀羅在他的右頰上華麗地綻放著,輕紗隨風飛舞,帶起點點的魅惑與恐怖。
「沒有抓到?」他的聲音異常的輕柔。
黑衣男子傲然挺立,冰冷的像是一座沒有生命的雕像:「他中了七葉艾,逃不掉的。」
「罷了。」男子慵懶地揮揮手,有著說不出妖嬈。
「還有一件事情。」
「說!」
「若想解七葉艾必須要用到黑耀林裡面的藥果。也就是火烈果。」
「你是說……」男子有些遲疑地停住了話,許久才接著說道:「若他在就將他抓回來,切忌不要斷了他的性命。」
「屬下遵旨。」黑衣行禮後,快速地消失在殿內。
男子依舊斜躺著,妖艷如血的紅衣將他映襯的如魑似魅:「你會知道,活著比死更加的難受。」他低低的笑聲穿透了整個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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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緻華麗的御書房內,瀰漫著一股沉重的低氣壓。那壓抑的氣氛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時辰,而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為……
「該死,都是一群沒有的廢物!」惱怒的詛咒聲憑空響起。
小李子縮縮脖子,盡量遠離這個低壓氣流的中心。心裡不禁暗歎一聲,那些將領怎麼還沒有來。
『啪』的一聲,一個珍貴的花瓶就這樣華麗麗地被人摔倒了地上,再碎成了一堆。
第四個了!小李子心疼地看著那堆碎片,小心地再往後退了幾步。腦子裡不由地回想起,讓天子發怒的原因。
事情是這樣的:上午,皇上聽說嚴府的四千金身子不爽快,於是就帶著自己出了宮。藉著名義拜訪了嚴霖柏將軍,隨後又提出了要去看看病中的四千金嚴夕涵。誰知,這不去倒還好,一去,可就出了事。翻遍了整個院子,也不見嚴四小姐的人影。別說是她,就連身邊的丫鬟也不見了蹤影。皇上當時就沉了臉色。這不是明擺著違抗懿旨嗎?藉著生病的理由,不進宮。
若事情就這樣或許也沒太大的關係。可誰知道,那嚴四小姐就像是失蹤了一樣,直到晚上也都沒回來。結果,皇上一回來就派了人去巡查,還怒氣十足地摔了好幾個花瓶。都是珍品吶!小李子的心再次疼了起來。
「咚」又是一樣東西飛過。
小李子定眼一看,差點就要暈了過去,那可是萬歲爺最愛的筆硯吶!平常是連碰都不讓人碰的,可如今卻……
小李子悄悄地貓過去,撿了起來。還好,還好,只是稍微有些劃痕。
「臣,嚴霖柏覲見皇上。」一個嚴峻的聲音從門外出來。
「宣!」
小李子高興地跑出殿門:「嚴將軍快進去吧。」他一臉敬佩的說道。這可是救星吶!
「皇上,臣……」
「好了,好了。快說她去哪了?」朔衍揮手打斷了他的行禮。
然,嚴霖柏卻依舊跪在地上:「守城將領稟報,她早上騎馬出了城。」
「早上?她一人?」朔衍疑惑地問道。
「是兩個。」嚴霖柏咬咬牙,低聲說道:「還有一個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朔衍瞇起了眼,眸裡的情緒波濤洶湧。「好,好的很吶!」他手一揮,一疊的奏折如飛雪一般地散落在地上。有好幾本掉在了嚴霖柏的身上,可他卻是一動也不動,依舊挺立的跪著。
嚴夕涵!
朔衍狠狠地咬著這個名字,心裡的努氣瞬間將他的理智淹沒。你先違抗懿旨,如今又與男子私奔。真是,真是……
他的手狠狠地砸向桌子,頓時『轟』的一聲,原本華貴的桌子化為了一堆廢物:「只有他們兩個?」
「是!」
「好,全城搜查她的丫鬟。」他語氣冷冽而低沉:「將她帶來見朕!」
嚴霖柏的心一沉,皇上如此大怒,那五兒不就……若五兒有什麼意外,夕涵她定會很傷心。
「還不快去!」朔衍大喝一聲。
「是,臣告退。」
「慢著!記著,朕要你毫髮無損地將這個丫鬟帶回來。」
嚴霖柏鬆了一口氣,雖然他不知道皇上的用意是什麼,但至少五兒不會有生命危險,那麼,夕涵她應該也就不會……,他的眼神驀然一暗:「臣遵旨!」他行了禮,緩緩地步出殿外。
朔衍陰沉地看著他離開,清俊的臉上竟泛起了點點的笑意。混合著眼中的怒氣,竟是那樣的詭異。
嚴夕涵,你的丫鬟有了危險,不知道你會不會回來救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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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