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夕涵走進院子,果不其然地看到五兒坐在石桌上,正眼巴巴地看著桌子上擺著的飯菜。淡淡的菜香味漂浮在空中,引發出肚子裡的飢餓感。「五兒!」她笑著喊了一聲。
「小姐!」五兒看著嚴夕涵,摸摸肚子,委屈地喊了一聲。
「你也真是的,餓了也不知道先吃飯。」
「什麼嘛!明明是小姐你說一個人吃飯沒意思的,怎麼又怪起我來了呢?」五兒為自己辯解道。
「小丫頭!」嚴夕涵啐了一句。回首看向四周問道:「墨他還沒有回來?」她有些擔心,要是他又一次昏倒了可怎麼辦才好?
五兒黯然地搖搖頭:「還沒有。哎,我都做了小姐最愛吃的紅燒肉了,他要是不會了,可就吃不到了啊?」她的語氣很是為墨惋惜。
「我喜歡吃的,他又不一定會吃。你那是什麼理論。」
「咦?可是我就是覺得他會喜歡吃的啊。」五兒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嚴夕涵笑了笑。拿起筷子,慢慢地吃了起來。正當她扒了一口飯往嘴裡送去的時候,她聽到了院門口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她轉頭看向院門口,果然,門口出現了一位白衣、長髮的男子。
「吃飯吧。」嚴夕涵淡淡地說了一句。
墨『哦』了一聲,很聽話地走了過來。嚴夕涵看到他的手裡拿著一把古琴,這琴她見過,就是當時在原府時他所彈的那把。難道他去了原府?嚴夕涵心裡暗忖。續而又笑了,他去那關自己又有什麼事呢。
五兒很機靈地為墨盛了一碗飯。她本就打算他回來用膳的,因此這碗筷都備了他的一份。將飯放到墨的面前之後,她又起身走向院門口,朝外面看了看,再將門關上。
嚴夕涵看到她的動作,不禁讚許五兒的機靈。又想到之前墨是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的,不由的有些擔心:「你來的時候可曾遇見什麼人?」
墨抓起筷子,搖了搖頭。嚴夕涵放下心來,想到以墨的輕功,就算是他直接在別人眼皮底下飄過,也可以做到,完全不會被人發現。如此想著,當下心中一寬,便伸手夾了一塊紅燒肉。驀然發現,有一道目光似乎一直隨著自己筷子上的紅燒肉,她奇怪地朝那道目光看去,卻是墨。
只見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嚴夕涵筷子上的紅燒肉,眸裡還浮現出一種很奇怪的情緒。嚴夕涵心裡一怔,難道真的像五兒所說的那樣,墨也很喜歡吃紅燒肉?
她不由地朝五兒看去,五兒比了比手勢,一臉得意的樣子。彷彿很為自己自豪。嚴夕涵翻了翻白眼,有些無奈地看著那塊紅燒肉。墨這樣死死地盯著,她也實在是不好意思吃了它啊。
「嗯?那個,墨,你要吃嗎?」她有些鬱結地問道。
墨瞟了她一眼,然後再次緊盯著那塊紅燒肉,半響,他才說了一句:「這是什麼?」
嚴夕涵與五兒一聽,差點摔下石凳。原來他看了這麼久,是因為不認識這個是什麼?可這也太奇怪了吧,這麼會有人不認識豬肉呢?就算是已經被燒的黑黑的,也不至於不認識吧?
嚴夕涵與五兒的腦子裡出現了一大堆的問號。
「那個,你不知道這個是什麼?」首先回過神的是嚴夕涵,她用一種很難相信的語氣問道。
墨俊美的臉色浮現出一抹紅暈,宛如純潔的嬰兒一般,讓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揉捻一番。他素來清澈冷淡的眸裡,如今卻是洋溢著不解的神情。「我從沒見過。」他低低地吐出幾個字,表情是一本正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