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舒輕蹙了一下眉頭,然後,走到她的旁邊,修長的手指牽起她的柔荑:「你若害怕,可一直握著我的手。」他的聲音溫潤纏綿,其中似乎含著幾絲魅惑。琉璃般清透的瞳仁裡蘊含著點點霧氣,讓人不自覺地沉醉其中。
嚴凌珊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子,臉一點一點地開始發紅。「好!」她聲如細絲地應了一聲,身子慢慢地靠近了玉舒的懷裡。
玉舒看著懷裡的女子,眉頭幾不可見著皺了一下。然,當他轉頭看向嚴夕涵的時候,卻依舊是一副溫潤的模樣:「那我先下去。你在這等一會兒。」他如此說道。
「好。」
他點點頭,手臂扶住嚴凌珊的腰,腳尖輕點,身子便清靈地飄了起來。嚴凌珊緊緊地握著他的手,將頭埋在了他的懷裡。一抹清爽好聞的味道傳入她的鼻尖,她貪婪地吸吸鼻子,只願這一刻永遠也不要停下來。
五兒見他們的身影已經見不到了,才拉著嚴夕涵的手,疑惑地說道:「小姐,你怎麼還不飛下去呢?」她知道嚴夕涵會武藝,是在一年前的一個清晨。那天她無意間早起了一時辰,結果剛好看見嚴夕涵從牆上飄下來。當時她還嚇的差點哭出來,以為自家小姐有什麼事想不開呢。
嚴夕涵笑了笑,解釋道:「我若飛下去,他們豈不是都知道我會武藝了?這事太多人知道,那可不太好。」
五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她實在不能理解小姐為什麼不讓別人知道她會武藝,但既然小姐這麼說了,那就一定錯不了的。她心裡如此想著。
嚴夕涵看著五兒的樣子,也明白她並沒有聽懂自己的話。卻也不想再和她解釋下去。想到昨晚與林子檸的約定,她不由地皺起了眉頭。昨晚一時匆忙,忘記了與他說定時間,怕是兩人要錯過了碰面。
轉頭向四周打量了一番,卻也沒見著什麼人,能不能遇見他,想來也就只能隨緣了。
首先上來的反倒是玉舒,早些下去的黃綜此時卻不見了蹤影。「雨荷受了驚,拉著黃綜的衣裳不肯放手。」玉舒笑著說道。
「那我們現在這裡等一下好了,待黃綜上來了,我們再一同下去。」嚴夕涵提議道。
「這倒不必了,我的輕功還算不錯。這一次帶兩個人倒也不會出什麼岔子。」
嚴夕涵聽他這麼說,也就不再堅持。適才看到他的身影,她便知道他的武藝不弱。只是不明白,一個堂堂的王爺怎麼會有如此高的武藝。
「五兒,你等一下閉上眼,這樣倒也沒什麼可害怕了的。」她囑咐道。
「五兒記住了。」小丫頭乖巧地點頭後,就閉上了眼睛。
嚴夕涵對著玉舒點了一下頭,示意可以走了。玉舒微微一笑,一手扶著一個,凌空飛起。
風吹動衣裳發出了獵獵的響聲,讓人忍不住的心生恐懼。五兒緊緊地閉著雙眼,臉色變得異常的蒼白,她的手用力地抱著懷裡的黑布袋,幾根青筋隱隱地浮現在她的手背上。嚴夕涵見她如此,歎了一口氣,伸手握住她的手裡,緩緩地將自己的內力傳輸給她。
感受到一股溫暖的氣流,五兒睜開了眼,看著嚴夕涵擔憂的雙眸,心裡變得異常的溫暖。她朝著嚴夕涵微微一笑,神情已不似之前的那般緊張與恐懼。
玉舒自然是看到了這一幕,同時也感受到了內息的波動,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嚴夕涵,唇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
天風谷地勢並不是很深,因而,不過片刻功夫,三人便已到達了谷底。五兒腳一落地,便長吁了一口氣,她拍拍胸口,靠在了一旁的樹上。
嚴凌珊的神色倒還好,只是臉稍微蒼白了點,她看見嚴夕涵下來,微微一笑。至於雨荷,那可就慘了,倒現在她還死死地拉著黃綜的一角,不肯放手。有些驚魂落魄的感覺。
黃綜無奈地看了看眾人,歎了口氣,也就隨著雨荷去了。畢竟也是他的錯,一句不說的就拉著別人往下跳,任誰也是會怕的。
「好了,這裡離開六月雪的地方還有一小段的距離。我們就走著去吧。」玉舒溫潤的聲音在這山谷裡緩緩響起,混合著山谷特有的清淡回音,有一種說不出的好聽:「黃綜你走在前面帶路,順便將一些刺人的樹枝解決掉。」
「是,公子。」黃綜朗聲道,剛想走,卻又被人拉住了腳步。他轉頭看著身後的雨荷,再次無奈地搖搖頭,認命地牽起她的手,兩人慢慢地朝前面走去。
嚴夕涵見此情景,抿嘴一笑:「雨荷這丫頭,怕真是嚇到了。」
「是黃綜太唐突了,若事先說一聲倒也不會這樣了。」玉舒淡淡地說道:「好了,他們都要走遠了,我們也要快跟上。凌珊,你先走,我斷後。」
「好。」嚴凌珊吸了一口氣,邁步向前面走去。
嚴夕涵拉過五兒,讓她走在自己的前面,若嚴凌珊有什麼不小心的,也可以扶上一把。如此,幾個人就這樣一個接一個地走在蜿蜒的山路上,所幸黃綜已將一些帶刺的植物都去除了,後面走的人到也都平坦。
大約走了十幾分鐘,眾人便感覺這路變得開闊起來,算來也不過是幾百米的路,只是眾人走的慢,又加上這山路不太好走,所以花的時間也就相對的長了些。如今見這路已經好走起來,不禁都鬆了口氣。
「到了,前面開的就是六月雪了。」走在前面的黃綜突然轉身朝眾人大喊了一聲,隨後,便拉著雨荷朝前面跑了過去。
後面的幾人一聽到六月雪就在前方,這精神一下子就漲了上來,邁出的腳步不由的變得更大,更快了。五兒走在隊伍的中間,聽到黃綜的話,心裡一陣激動。她很想馬上就跑過去看看這六月雪,可是,目及嚴凌珊的身影,只得將心裡的蠢動強壓了下來。慢慢地跟在她的後面。
突然,她似乎想到什麼,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握著黑布袋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指尖透過布料深深地刺在她的手心,那原本該是令人皺眉的疼痛,她卻似乎毫無感覺。只是,一步一步地機械地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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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今天的收藏與推薦,落落心裡一陣酸楚。就什麼也不說了,偶躲牆角哭去 ( ˇ#717;;;;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