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必多禮。」嚴夕涵忙起身將她扶了起來:「不過是一件小事,何需如此。」
「哪裡是小事,當年妹妹定是生活的很苦吧。也是姐姐無用,想幫卻又幫不上什麼忙,只得等到母親氣消了才說上幾句話。卻還是沒能讓妹妹你過的好一些。」她說著說著便紅了眼眶,站在她旁邊的丫鬟見狀忙低頭安慰她。
嚴夕涵微怔:原來是她幫忙說的話,怪不得,二夫人之後沒有再刻意地刁難了。雖說此舉並無多大意義,但這恩情卻還是在的。想到這,嚴夕涵的目光不由的放柔:「這事已經過去了,也是夕涵當年年幼氣盛,怪不得二夫人的。」
「是妹妹寬宏了。」嚴凌珊頓了頓,才說道:「姐姐來是想請妹妹明日一同前往原夫人的賞花會。」
「原夫人?」
「原夫人是先皇的妹妹,亦是當今皇上的姑姑。」
嚴夕涵點點頭,她對這個原夫人倒也有些耳熟,據說她生性豪爽,當年對武狀元的原峰一見鍾情,便在先皇的賜婚下結為夫妻。這本是一段美滿的姻緣,只可惜,幾年前原峰病逝,留下了孤兒寡母。當年她偶然間得知此事時,還歎了一句『世事無常』。
「這賞花會歷來都是由原夫人號召的,受邀的一般都是家世尚好的姑娘。本來倒也是沒太多意思的,但今年聽說也邀請了幾位風流才俊,想必會有不同的狀況。」嚴凌珊緩緩地解釋道:「妹妹你也不小了,若只是這樣待在家裡,只怕到時……」
「姐姐的好意夕涵心領了,只不過,夕涵並不喜歡參加這一類的聚會。」看來這個賞花會是一個變相的相親會了。
「妹妹,即使是不喜歡也是要去的,你這樣一直待在家中,耽擱的可是自己的青春吶。」她的語氣頗為著急。
嚴夕涵不置可否地喝了口茶,若她猜的沒錯,嚴凌珊邀他前去的目的恐怕並不單純。只怕這裡面還有些事情她還沒說吧。
室內一陣寂靜,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嚴夕涵依舊是一副悠然的模樣,然,嚴凌珊卻是神色略顯焦急。
她身旁的丫鬟悄悄地拉了拉她的衣袖,似在提醒著什麼。嚴凌珊咬咬唇,似下定了決心:「妹妹,姐姐與你說實話吧。」她微微有些侷促地說道:「明日的賞花大會設置了一個比賽,若我一個人前去,只怕難以勝出,還望妹妹能助姐姐得勝。」
「姐姐真是說笑了,夕涵素來不喜詩詞,只怕到時幫不了姐姐,反而會讓姐姐你蒙羞呢。」
「妹妹你太過謙虛,我曾在五弟那見到一副梅花圖,上面的詩詞堪稱一絕。當時我便好奇地問五弟這詩是何人所為。原以為定是名家所做,卻不想竟是自家的妹妹。」她柔和地笑了笑,繼續說下去:「本來,我也不是非要贏不可的,只是明日原夫人還邀請了七王,也就是靜淵王。因此我才會……」她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
靜淵王?她還記得前不久與霖楓閒談之時,他曾以『一個靜淵王,勝過千軍萬馬』來讚譽此人,倒還真想去見識一下他究竟有何神通,就連待字閨中的嚴凌珊也對他芳心暗許。
「小姐!」五兒輕喚道。
嚴夕涵回過神來,見她面露喜色便知這個小丫頭也想去了,又回過頭,嚴凌珊的臉上亦滿是懇求,不覺心頭一軟:「既然如此,那明日就有勞姐姐了。」
「多謝妹妹了。」嚴凌珊欣喜地說道。
姐妹倆又說了一會話,見時近晌午,便各自散了。只是約好明日一同前去參加賞花大會。而嚴夕涵不知道,這一去,將直接改變了她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