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小蝴蝶,飛過漫舞窗前,飛過漫舞家後花園,飛過宰相府,飛過大街,飛過經都,飛過大海,飛往天上!」蘇易水欣喜的神色隨即便被怪異的表情取代,這是什麼歌?低頭看看依舊唱的歡快的漫舞,不忍打斷她,加速往確定的方向走。
「小饞貓,你能不能換一首歌!」聽著她唱一個時辰,而且唱來唱去就那麼幾句,雖然聲音好聽,但是蘇易水在快到達營地前還是忍不住詢問:「我們要到咯!」
「真的嗎?」漫舞渙散的神情聚集起來,瞧著遠處的燈亮,人也精神起來。
「好好唱首歌給我聽吧!」蘇易水看著她發亮的眼神,放慢馬速,嚥下那句,以後恐怕沒機會了!
漫舞瞧著易水傷感的神色,伸手去撫平他皺起的眉,緩緩開口:「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州,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淒涼的歌聲,驚動了整個營地的人,眾人出帳,看向聲音來源處,無不詫異,不僅僅是被馬上的二人驚愕,更是被那歌者淒美的語調吸引。一直以為六王爺看上水玲瓏的多才多藝,但似乎六王妃的歌舞更上一籌,尤其是這歌中的情誼不像做出來的,懷疑的目光再次看向站在那邊的水玲瓏!
蘇易水下馬,伸手去抱漫舞,漫舞沒瞧見注意其他人怪異的神色,還沉浸在找到回路的欣喜中,牢牢握住,蘇易水伸過來的手,燦爛一笑,那一瞬間,蘇易水覺得眼前有花在怒放,以為是夢境,但周圍倒抽氣聲,他知道是真的,漫舞的美從來都沒有道理!
下馬,漫舞腳下一軟,眼前一黑,便朝著蘇易水懷中靠去,唇角還帶著未來得及收斂的笑意。蘇易水抱起漫舞,在眾人的目光下,往自己駐紮的帳篷走去。
走到一半,被前邊高大的身形擋住,風逝夜冷臉,瞪著蘇易水,最後目光淡淡掃過蘇易水懷中昏迷的人。
「謝的話不必!我是在救漫舞,不是你,我跟漫舞之間用不著你來道謝!」蘇易水搶先在風逝夜前頭開口,風逝夜先是錯愕,再接著是暴怒,盯著蘇易水隱忍開口:「那你該把她還給本王了吧!」
「我想小饞貓不會喜歡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脂粉味!」蘇易水柔和的看了眼漫舞,再看向始終沉默站在一旁的水玲瓏,凌厲的目光掃了她一眼,水玲瓏不自覺的後退,看到他腰際別著的東西,更是跌倒在地!
風逝夜本就瞧著蘇易水望漫舞的目光不順眼,現在瞧見他把水玲瓏嚇到在地,二話沒說就要出掌,襲向蘇易水,蘇易水閃身,從袖口飛出許多白沫。風逝夜立即摀住胸口,軟倒在地。
「你讓小饞貓心痛,現我讓你也嘗嘗這錐心的滋味。」蘇易水抱住漫舞就要往自己營帳走!
「神醫!」水玲瓏見風逝夜痛苦的倒在地上,先前驚愕的表情已然不見,雖知道蘇易水只是想讓他受苦,但還是不忍見他這般,對著蘇易水的背影哀求:「神醫,剛才是玲瓏不慎,才會摔倒,王爺會錯怪神醫,也是太擔憂玲瓏所致,玲瓏在此道歉,還望……」
「閉嘴!本王還沒死,就算是死,也不會讓自己的女人替自己求情!」風逝夜咬牙,胸口的萬蟲撕咬般的痛,讓他恨不得一刀給自己痛快。但瞧見他懷中抱著的漫舞,風逝夜怒火取代了那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