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舞抱著雙膝,縮著身子,偎在床頭,對著默默哭泣的妙歌說道:「妙歌,你先去休息,我想靜一靜!」
妙歌眼角含著淚,決斷的搖頭:「不!我要陪著小姐,小姐不會覺得孤獨!」
「我知道的!」漫舞抬頭,眼中都是懇求,她知道她的好意,知道她想讓自己開心,只是她真的想安靜,想想以後,她該怎麼面對,也試著習慣孤枕到天明!
妙歌起身,點點頭退出門外,聽到門被帶上的悶響,漫舞頹然的倒在床上,把臉埋在床單下!
豎日,御書房內,一俊朗,不羈的青衣男子與另一紫袍男子相對而坐!紫袍男子與青衣男子有幾分相似,比起青衣男子眉目間多了些銳氣!
「夜,聽說你新納了側妃!」風逝君把玩著桌上的紫紗茶杯,貌似不經意的問起,語氣卻不容置疑!
風逝夜似乎習慣了他說話的方式,揚起唇角滿不在乎的回答:「嗯!」
「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對與一個青樓女子來說未免太隆重了些!」風逝君繼續玩轉著茶杯,輕笑道:「這可苦了進門不到三月的弟妹!」
風逝夜不接話,只是習慣性的挑挑眉!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風逝君見他一副有話快說的不耐煩表情,稍微收斂了,他玩轉茶杯的動作,換上一副認真的表情:「聽說前陣子弟妹有了身孕,身子受了刺激,骨肉沒保住!」
風逝夜翻了個白眼,發現他越來越囉嗦了!
「說重點!」風逝夜頗為不滿的中斷跟他打啞迷的說話方式!
「交代給你的事情,你該不會誤了吧!」風逝君很識趣的講到重點,只是這個重點令風逝夜心驚,眼前又浮現漫舞那張帶著受傷表情的小臉!耳中不自覺的響起她委屈的問話,她問他,如果那天他回答是,那天被砍頭的是不是她和她的家人!他沒有回答,也不敢順著她的話往後想,長久的凝望,他看到她眼中的絕望,最終他沒用的逃走了,獨留她一人垂淚!
瞧見風逝夜斂起笑意,眉間的張揚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沉思,風逝君不滿的皺眉!
「放心,這事我自有分寸!」風逝夜沉聲答道!
「那為何會有六王爺在第一樓一怒為紅顏之說!」風逝君斂起笑意,平視風逝夜:「葉言喻好歹也是宣妃的兄長,且不說他的內傷,那門牙都被你踢斷,日後叫他如何見人!」
「皇兄什麼時候這般待見宣妃了,皇兄想要的是誰,我們心中都清楚,皇兄又何必為了個不相關的人來責備臣弟!」風逝夜勾唇一笑,隨即又換上一副委屈模樣:「臣弟先前以為皇兄會向著臣弟,臣弟還篤定的讓葉國舅來跟皇兄告狀!」
像是被踩到痛處,風逝君臉上的笑意全都隱藏了起來,危險的氣息在他眼中蔓延:「那麼也請皇弟看好自己的王妃,免得連什麼人不該親近,什麼人不該得罪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