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離雙手緊緊抓住牢門,望著墨易得意而去的背影,目光瞪的睚眥欲裂。
可是,身體裡,突然竄出的猶如火苗般迅速燃燒的異樣熱流,讓他心驚不已。
“她也吃了藥。你難受,她也一樣難受,就算你忍得住,可是,你捨得她難受麼?”墨易的聲音,突然縈繞在腦海中,他大驚。還未回頭,已經聽到身後的千尋,低低地呻吟出了聲。
手暗暗地攥緊,臉上是駭人的暴怒:墨易這個卑鄙的混蛋,他居然給他們吃的是催情藥!
身後漸漸傳來她斷斷續續的呻吟,讓他幾乎不敢回頭。
他就僵直著身子,站在那裡,一面抵抗著自己身體裡四處竄動的熱流,一面壓抑著自己對身後的低吟聞而不聽。清秀的臉上,慢慢染起了薄薄紅暈,越來越濃,額頭上也漸漸沁出了密密的汗珠。
“墨,墨離……”身後,她突然醒了過來,看見他的背影,便輕輕喊了一聲。
這一聲,無助,迷惑,茫然,低吟,卻也含了無心的魅惑。
只是一聲呼喊,便讓他一直克制著幾乎僵立在那裡的身軀,劇烈的一震。但他還是站在那裡,使勁捏緊了拳頭,掌心裡全是汗水,背對著她,依然地不敢回頭。
“墨離,我是怎麼了?好難受……”
她茫然的疑惑,壓抑的低吟,喚的他心頭一顫,忍不住轉身過來。
這一轉身,卻又是僵住!
她的臉頰,已是嫣紅如火,給那絕美的容顏,又平添了幾分嬌媚。眸如秋水,那樣迷惑茫然地望著自己,惶惑迷離,大概是有些難受,微啟著唇,輕輕吸氣。
這個樣子的她,真正的讓任何男子看了都受不住。何況,他還一直愛著她,而且他身體裡的媚藥已經漸漸起了作用,對著如此魅惑的她,努力的克制差點失控。
他的拳頭越攥越緊,額上的汗水也越聚越多,一顆顆沿著他清秀的面孔,重重滾落下來。
心跳急劇加快,胸膛激烈的起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他心中有些慌亂,垂下眸子,不敢看她。
可是,她輕輕的呻吟聲,還是不斷地傳進耳中。
“我是怎麼了,好熱,好熱啊……”她的目光迷離,意識慢慢模糊,開始受不住了。嘴裡呻吟著,手也無意識地揪扯著自己的衣服,不一會兒已經衣衫凌亂,前襟散開,露出了裡面的抹胸。
墨離聽到她難受的呻吟聲,不經意間抬頭,震驚地愣在那裡。見她還有繼續脫下去的趨勢,他心中大驚,趕緊上前阻止她,將她的手抓住。
這一接觸,又是一陣輕顫!
她纖纖素手,溫潤如玉,柔滑如水的肌膚,熨帖在他的掌心,帶起一陣酥麻,直竄到心底。讓他像觸了火炭一般,立即放開了她的手,心裡還是一陣急跳,半天平靜不下來。
豈知她觸到他手心的涼意,順從心底渴望,竟然自己伸手過來,摸索到他的身上來了。不安分的小手,從他胸膛拂過,竟然從衣襟處,鑽了進去,柔軟的小手,貼到他的肌膚上……他身軀頓時僵住,喉嚨裡一陣悶響,急喘了一聲,立即將她的手抽出。清秀的臉,一瞬間全部紅透……
“唔……”她輕哼一聲,似乎不滿意那剛剛得到的舒暢感覺被打斷,又伸手過來。
“千,千尋……”他額上因隱忍克制而透出的汗珠不斷滾落,抓住她伸過來的柔軟小手,心中又是一蕩,那竄到身體四肢百骸的異樣熱流,突然間都匯集了小腹以下……又是一聲壓抑的喘息……
他一邊制止她毫無意識的誘惑,一邊又要壓抑住自己身體裡難以控制的異流,忍得十分辛苦。
心中惱怒不已:該死的墨易,害死他了!
她被他抓住了手,掙扎了一下,動不了,干脆就直接滾進他的懷中。突如起來的軟玉溫香抱了滿懷,而且還是自己心儀深愛的女子,墨離又是一震,差點驚跳而起,卻又怕磕傷了她,只得伸出一手攬住她的纖腰。
兩人離的如此近,氣息相融,舒暢了許多,卻更加渴望更多……
他會武功,耐力強,而且極能隱忍,能盡量克制。她卻是完全無法抵抗藥物的效應,只能順從身體的需要,緊緊貼近他的身軀,根本不知道這樣的誘惑,對他有多大,他需要多麼大的意志力才能忍住,而且,從那滾落的越來越多的汗珠可以見到他忍的多麼辛苦……
偏偏,她還不止是抱緊他,貼近他,甚至,還不安分地扭動著自己柔軟的身子……
這真是致命的誘惑,簡直要了他的命……
他終於痛苦地低吟一聲,拼了最大的抑制力,將她柔軟貼在懷中的身子推開,按坐在地上,自己則是起身,迅速退了幾步。
“墨離,我好難受……”她搖搖欲墜地爬起身,又投進了他懷中,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抬頭,嫣然而笑,無心地誘惑著他。
他的手,按住她的肩,卻是推不開,不是無力,只是不捨,還有心底的濃濃渴望。
正內心掙扎矛盾著,她又突然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
轟——
他覺得自己全身的火,一下子都燎燃了起來,燒的他幾乎無法自持……
忍不住抱緊了她,反被動為主動,將她緊緊鉗進懷中,深深地吻住她柔嫩的唇,與她糾纏起來……
他真的忍得很辛苦,很辛苦……
該死的墨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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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另一間廂房裡,墨易正陰險地笑著跟水暮寧說話。
“呵呵,聽說,她這個千羽公主,已經聯姻給了墨修了,等墨修知道他的親弟弟和他的新娘子作出苟且之事,哈哈,那真是太有趣了!”墨易笑的異常的惡毒狡猾。
“你說什麼?”水暮寧聽出了他話裡的不對勁。
“我給他們倆都下了媚藥,關在了同一間牢房裡,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他的話還未說完,水暮寧已經沖了出去。
墨易在身後一臉詫異,卻也沒攔他,冷冷笑道:“又是一個被她迷惑的男人?不過,你此刻去,也該晚了,這麼久的時間,他們也該生米煮成熟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