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奔波讓方躍笙深刻地體會了社會上的人情冷暖,自己空有一身的報復卻無力施展;現在最起碼連換口飯吃的資本都沒有,自己原本強烈地自信心,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飢餓已經讓他精神崩潰,他想過要回去,回到曹峰和秦磊的身邊,因為那裡才是他的家,可是自己真的能回去麼?
漫無目的走在街頭上,看著來往的人群,方躍笙知道他們都有自己所要走的方向,自己的方向已經消失在人流之中,自己還剩下的只有唯一的心愛的吉他,也許現在才是想要抒發他內心感受的強烈時刻吧。方躍笙苦笑著搖著頭,然後將身後背著的吉他拿了出來;隨即站在一街頭處,開始撥動那傷感的琴弦……
一首《獨唱情歌》,方躍笙用吉他將其詮釋得甚是完美;方躍笙也將感情融入其中,這也算是向眾人的一種宣洩吧。吉他的動美旋律在街頭上如一道春風一般,吹拂著過往行人的心扉,許多行人已經停住了腳步,仔細地聆聽著方躍笙的申請彈奏。
當獨唱情歌一首完畢後,方躍笙這才發現四周已經圍了許多行人,而且對他報以熱烈的掌聲;方躍笙此時終於有了一絲成就感,街頭藝人?這是方躍笙從未想過的職業,因為那不是他過去所在意的;而且也從來沒想過會淪落成街頭賣藝的人。但是此時他卻體驗了行人對於自己的尊重,那不是他想像中的當街乞討,而是用自己的藝術打動行人。也許大多數的街頭藝人並不是為了錢,只是為了博得行人的認同罷了。
沉寂在雷鳴般的掌聲中,方躍笙突然發現自己原來並不是一無所有,彷彿眼前又看到了希望;他轉而感動了興奮,一種從所未有的經歷讓他感到這個世界裡還有許多美好的東西。隨即方躍笙深深地鞠了一躬,於是再次撥動琴弦,吉他聲再次發出了悅耳的響聲。
「不要談什麼分離,我不會因為這樣而哭泣;那只是昨夜的一場夢而已,不要說願不願意,我不會因為這樣而在意,那只是昨夜的一場遊戲……」一首《一場遊戲一場夢》,方躍笙自彈自唱起來;隨著音樂的節奏,方躍笙用靈魂開始唱出心中的感受。這種感覺非常的美妙,所有的眾人此時就是他忠實的聽眾,而他只是將自己的心情與行人一同分享罷了。歌聲之中是自己與曹峰、秦磊二人那珍貴的回憶,雖然只是短暫的離別,卻是無限的感慨。
一首《一場遊戲一場夢》過後,聚集的行人又多了起來;所有人無不沉寂在方躍笙的感情音樂之中……而不一會行人便自覺地開始鼓掌,隨後一些人還主動地從口袋之中掏出一些零錢,放在了方躍笙的身邊。而方躍笙此時也沒有堅持自己的自尊,而是對每位給自己錢的行人,都深深地點了一下頭,表示感謝!
這個時候,行人之中走出一個帶著黑邊眼鏡的中年男子,彷彿是一個企業的白領,他冷酷的神情讓人覺得此人非常的自傲;當他走到方躍笙身邊時,從褲兜中掏出了一個黑色的錢包;方躍笙可以清楚地看到錢包之中,花花綠綠的人民幣、美金等各國鈔票;而且銀行卡也有四五張,這足以看出這個男子很有錢。
只見此男子從錢包之中拿出一張百元的RMB,然後用兩根手指夾在起來再方躍笙的面前晃了晃,然後說道:「我點一首《我是女生》,你唱的好的話,這一百元就歸你了!」這話說完後,男子眼神之中放射出一絲嘲弄的神情;行人聽完後無不怒視以對,這分明就是作弄人嘛?故意要給方躍笙來個難堪……
社會之中什麼人都有,難免會出現在兩三個自以為是的人。行人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去和男子評理,畢竟沒有人願意為一個毫不認識的街頭藝人去得罪一個有錢人。
方躍笙笑著看著男子,然後絲毫不在意男子手中的鈔票,而是十分有禮貌地回答說:「對不起,先生!我不接受任何的點唱服務,至於你的要求恐怕我無法達到。」男子隨即笑了一下,然後從錢包又抽出了兩張百元人名幣,繼續嘲弄地說道:「三百,足夠點你一首歌了吧。」方躍笙心情很複雜,雖然他很缺錢現在,但是他不可能出賣自己的尊嚴,這是多少金錢都不能買去的;於是他再次回絕了男子無禮的請求。
男子的臉上出現一絲的怒意,然後搖搖頭笑著再次說道:「我再出二百,給你五百就點那首《我是女生》,想想一首歌500也算是給你面子了;你就是一個街頭賣藝的,這五百元足夠你一個禮拜的花銷吧?」說罷,男子將手中的五百元狠狠地砸在了方躍笙的臉上!方躍笙終於憤怒了,他一直在忍讓著,卻不想這男子如此的無禮。而此時行人之中看熱鬧的人也愈加的多了起來,甚至有些人起哄道:「唱罷!唱罷!」
方躍笙看著男子先是看了看,然後猛然間放下吉他一拳打在了男子的眼睛上,頓時那男子黑色的眼鏡被打碎;只見男子痛苦地握著自己的眼睛哀號著,方躍笙一拳過去後,並沒有罷手,隨即雨點般的拳頭狠狠地打在了男子的身上;一邊打著一邊罵道:「媽的!老子不是你用錢就能玩弄的小丑!」
此時行人已經看傻了,甚至有的人開始拿起手機報案;壓抑許久的方躍笙此時將怒火全部發洩在眼前遍體鱗傷的男子身上,他已經忘了男子發出多少聲慘叫也忘了他多少次哀號的請求。
正當地上方躍笙還要上腳去踢男子的時候,一個纖纖細手一把拉住了方躍笙的手臂,然後焦急地說了一句:「夠了,在這樣打下去會出人命了,警察就快來了,快和我走!」方躍笙立即看了一下拉著自己的人;只見這是一個30左右的風韻少婦,她身上無不透漏出一種成熟的美,而且她的表情也告訴方躍笙是該適可而止的時候了。
此時方躍笙似乎聽到了遠方呼嘯的警笛聲,於是快速撿起自己的吉他,向那個男子臉上吐了口痰後,隨即便跟著這個自己好不認識的女人離開了此地。幸好行人沒有誰去阻攔兩個人,估計這些行人也看不慣地上男子囂張的摸樣吧。
警笛似乎就在方躍笙的身後,這可激發了方躍笙所有身體的潛能;雖然他知道自己就算被抓到了最後也會沒事的,但是這勢必會驚動到自己的父親,而且他也不想讓曹峰、秦磊二人知道自己的行蹤;就這樣他再次選擇了逃避。
在逃跑的過程之中,那個不知名的女子一直拉著方躍笙的手,方躍笙只感覺到女子的手是那麼的細滑,那是一種很美妙的感覺,如果不是在逃跑的路上,沒準方躍笙會怦然心動。對於這個陌生的女子為什麼要幫他,方躍笙也是摸不著頭腦;不過看女子拉著方躍笙穿過不少街區小巷,就知道這個女子對這一地帶是很熟悉的。
最令人驚訝的是,這個女子穿著紅色的高跟鞋,竟然能跑這麼快的速度,完全是一個很有運動天份的人。不知道穿過了幾個不知名的小巷,終於被女子拉到了一條還算繁華的街道上。雖然身後的警笛聲似乎消失不見了,但是方躍笙為了保險期間還是緊緊地跟隨著女子,尤其是那女子光滑柔軟的小手,這更加讓方躍笙愛不釋手。從小到大,方躍笙除了自己的母親意外,還沒有牽著那個異性的手呢?
想想在上學的時候,曹峰、秦磊二人哪個不是左擁右抱的,唯獨自己覺得那些女生都是些庸脂俗粉罷了;而且就算有看的順眼的,也都名花有主了;方躍笙是一個十分要自尊的人,如果對方有男朋友的話,甚至以前處過男友的統統不要,以他極為傳統的想法認為,自己的另一半一定要純潔的比礦泉水都純;絕對不能容忍有一絲破格的行為。何況誰知道學校中那些處過男友的女生被過了多少手?現在這個社會性開放的理念甚至比美國還有厲害,這也是方躍笙從來沒處過異性朋友的原因;儘管追求他的異性比比皆是。按照秦磊的說法,就是他要找處女的話,估計得去婦產科裡等待剛出生的女嬰……(以上內容為情節需要,不代表個人觀點;如果對讀者帶來不便,敬請諒解。)
胡思亂想的方躍笙,不知不覺地被帶入了一個叫『情緣歌舞吧』的地方;從始至終兩個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隨著這個陌生的女人進入了歌舞吧後,四處一片昏暗;現在是白天,所以歌舞吧並沒有客人,只有幾個青春靚麗的女子在吧檯上各自吃著聊著天,在她們的身邊是各種重金屬樂器。當這些女子看到有兩個人走進歌舞吧的時候,立即停止了嘻哈;其中一位女子開口道:「蘭姐,你從那拐來的一個小帥哥啊?怎麼還搞的氣喘吁吁,滿頭是汗?」而牽著方躍笙手的那個女子就是所謂的蘭姐了,只見蘭姐拍了拍胸脯看到方躍笙還是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於是故作不滿地道:「握夠了沒有?」方躍笙這個時候才感覺到自己的失態,於是立即放開蘭姐的手嘿嘿地傻笑了起來。蘭姐隨後對那個女子說道:「這小子是我在街邊撿來的,咱們樂團不是缺少個吉他手麼?而且這小子很能打的,正好這裡也缺個男人保護我們不是麼?所以我就給他領回來了。」方躍笙這時候才知道這個蘭姐為什麼那麼好心幫自己,原來人家是缺個吉他手以及護花使者罷了;不過這個蘭姐也太霸道了,根本還沒經過自己的同意就給自己帶來這裡了,而且還用一個比較特殊的字眼,那就是『撿』!彷彿自己是一件玩物似的……
那個女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對蘭姐說道:「貌似我記得蘭姐說過,我們樂團是不收男人的?怎麼今天破戒領小白臉來充數了?」旁邊的其他女子也跟著嘰嘰喳喳地議論;而且不時地看著方躍笙,彷彿是在打什麼主意一般。這可給方躍笙嚇的立即躲在蘭姐的身後,彷彿隨時會被這些『雌性獸人』給強暴了,如果落得一個晚節不保的話,方躍笙可就欲哭無淚了。
眼前這些女子明顯是一個民間的音樂團體,而且這些女子的裝束打扮也是一副搖滾嘻哈的瘋狂崇拜者;要說唯一正常的就是身邊的蘭姐了。但是方躍笙總感覺自己有一種被拐賣了的感覺。
「喂!小子,我叫燕蘭;年紀肯定比你大,你以後就叫我蘭姐好了!剛才我是不是救了你一命?」蘭姐根本無視眾女,而是看著方躍笙說道;而她的眼神動作分明是在對方躍笙進行誘惑,而且她的一條胳膊在方躍笙的胸膛不斷地摩挲著,彷彿是在撫慰一個受傷男人的心一般。
方躍笙感覺到呼吸似乎有些急促了,而且一種無名的火直攻心扉……方躍笙嚇的只好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努力不去看蘭姐那魅惑的樣子,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承認。
蘭姐看著方躍笙害羞的樣子,立即捂嘴笑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那你是不是應該報答我?」說完,蘭姐那柔軟的小手伸進了方躍笙的襯衣裡,不斷地撫摸著方躍笙的胸膛。
天啊,方躍笙感覺此時比在警察局還要難受,他現在後悔和這個女人胡亂跑了,還不如當時被警察抓住的好!
方躍笙現在一點抵抗能力也沒有了,只能再次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我們樂隊缺少個吉他手,而且我們歌舞廳經常有人來欺負我們這些弱女子,你說你是不是應該幫助我們?」
再次點頭
「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一月工資800!管吃管住,沒有節假日休息。沒有特殊情況不許請假……」
再次無奈的點頭……
在接受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條約以後,蘭姐停止了對方躍笙的誘惑,隨即恢復了冰冷的神情,然後一腳踹在了還在沉寂在那『無比享受』感覺中的方躍笙;厲聲喝道:「還不快去給我打掃……」說完,蘭姐遞給了方躍笙一把掃把。
被踹醒的方躍笙,非常鬱悶地接過了掃把,然後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頭慢慢地打掃開來。只是他心中不禁暗罵自己的無能,竟然如此喪權辱國的把自己就這麼賣了,一種莫名的悲哀將他完全淹沒。
蘭姐看著一邊打掃一邊歎氣的方躍笙,嘿嘿地在一旁和眾女偷笑……
「蘭姐,你從哪裡弄回來這麼一個雛啊?看樣子他似乎沒碰過女人,看樣子老娘的好運來了,都別和我掙啊」
「切,你也不看看你長什麼樣子,怎麼能配這麼極品的帥哥呢?他是我的了……」
「蘭姐,這小子吉他肯定彈的不錯吧,否則的話也不能得到你老人家的青睞。」
「臭丫頭要死啊,蘭姐我才31!正風華正茂呢,沒看到這小子被我米的神魂顛倒麼?」
「哦?貌似他是被你拐騙過來的吧?」
「哎呀,不管了;反正以後有個小帥哥也不錯啊,日子不會太過無聊……」
眾女的議論方躍笙並不知曉,他現在只是滿腔的苦水無處倒;不過轉而一想,這樣總比自己一個流浪在外要好的多,也算是臨時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不過他心中總是擔心,這些貌似飢渴已久的女人會不會對自己……他不敢在往下想,想想自己堂堂一個集團的大少爺,竟然淪落成為『女兒國』的奴寵,不禁冷汗不止。同時為自己的命運波折而感到痛心,來到這個情願歌舞吧,不知道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