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左手手中抓著一把花生,右手將書放到懷中,大吃吃地站了起來:「是我!」
鬼王斜眼看著小天,眾鬼也將目光聚焦在小天的身上議論紛紛:「這個鬼是誰啊?」
「是啊,他怎麼那麼大膽呢?」
「大概是新來的……」
「說話也真張狂啊,敢在鬼王面前放肆,在咱們這麼多鬼前輩面前放肆……」
「是啊,咱們的鬼王一旦發起火來,這鬼子吃不了兜著走……」
小天鄙視地環視了一下那些長相惡劣的鬼們,繼續說:「我在說話,而且也是我在罵人,哦,不是,是罵鬼!」
「哈哈,真的是好氣魄,俺們鬼界三大鬼佩服小鬼兄弟的氣魄。」說話的是江湖人稱八大鬼的其中三鬼財鬼,愛鬼,衰鬼,這些鬼並不是現實中的人,而是實實在在的鬼。之所以這三個鬼頭會和人界的其他被江湖人們稱作「鬼」的五人齊名,原因是他們三個鬼不同於其他平凡的鬼,而能隨時出入人界和鬼界,並且可以在光天化日自由進出。所以他們三個鬼的身份就要比其他鬼的身份要高很多,就算是鬼王現在也沒有能力任意穿梭在人鬼兩界,因而鬼王對他們三個也是多給幾個面子的。三個鬼頭在人間穿梭的時日常了,難免也沾惹上不少的人氣,他們看著小天大義的性子,也不禁豪情萬丈的誇讚上一句。可轉念又看了看鬼王,也沒繼續說下去,畢竟凶目赤是真正的鬼王,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鬼王看了看三個鬼頭,冷哼了一下,面現慍色,如果是換了別的鬼,鬼王這時候已經把他吞到肚子裡了,可鬼王還要靠他們三個打探人間的消息呢。「你是誰?哪裡來的野鬼?」
「俺叫杜小天,是剛來的新鬼……」杜小天一條腿踩到桌子上和鬼王對視著。
「既然是新來的鬼,你不快點到判官那裡報到,來到我的壽宴上來做啥?」鬼王的三個腦袋一起搖晃,「還敢罵本王,我馬上吃了你!!」
「哈哈,別生氣啊老鬼,」小天索性坐到桌子上,「我來這裡當然是給你祝壽來了,您看你長的那麼英明神武不會連個新鬼都怕吧?」
「你放屁,本鬼王會怕你這小鬼?」鬼王眼睛赤紅,已經是怒不可揭。
「好啦,我說老鬼,俺真的是給你祝壽來的!」小天雙手各抓起一把花生用眼角瞄著鬼王。
「小鬼,你這是找死,敢用這種口氣和鬼王說話,」一個癟頭鬼飄到小天面前,「既然是來給鬼王祝壽的,那你的賀禮呢?」
小天受不了癟頭鬼身上的臭味,跳後幾步說:「離我遠點,你身上的味道難聞死了。」
「哈哈,一看就是新鬼……」
「——連鬼氣都沒有是不是?」小天接過癟頭鬼的話頭說,然後小天突然換了副尊容,笑嘻嘻地對鬼王說,「俺咋就沒給鬼王帶來賀禮呢?你們帶來的都很膚淺,俺給鬼王還準備了兩件禮物呢!」
鬼王的氣色緩和了少許,問:「你給本王帶來啥了?」
「第一,」小天豎起一隻抓著花生的手臂說,「我為鬼王獻上無限祝福……」小天眼睛直眨巴。
「哦?」鬼王豎耳傾聽。
杜小天先是哈哈一陣笑,然後才說:「我祝鬼王你這個老不死的雜碎,像狗屁一樣茁壯成長,希望您今後每過一百年掉一隻罪惡的胳膊,每過兩百年掉一個骯髒的腦袋,到了第九百年的時候您就閣屁朝天……」小天偷偷瞄了眼鬼王憤怒的臉,毫不畏懼地繼續說,「我希望鬼王今天晚上就得瘟疫死亡,在您這個惡劣的壽宴之後就是您親愛的鬼王的葬禮……我知道,鬼王一百歲的時候被狗咬,兩百歲的時候被驢踢,三百歲的時候被女鬼蹂躪……四千歲的時候還在尿床……到了今天已經五千歲了上廁所還不擦屁股……」
眾鬼聽過小天對鬼王的「祝福」之後一個個都在竊笑,卻又不敢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