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有點朦朧的美,傾灑在藍紫發少年的身上,蕩起一陣炫光。
他就倚在窗邊,湛藍色的眸子澄澈如水。
似乎聽到什麼聲響,回頭,又垂下目光,笑道,「真田是你啊……」
真田站在門外第一次不知所措,到底是該進去還是……幸村真的沒事嗎?望了過去,幸村翎不是昨天剛來的嗎?
「進來吧!」先開口的倒是幸村精市,他如以往地笑著迎他進門,「訓練怎麼樣?」
「嗯,還好。」點頭。
「那就好…………」他笑了笑,把目光再次放到窗外,喃喃自語,「天氣真好∼∼」
「呃?」他沒聽清,「怎麼了幸村?」
「沒什麼……只是在醫院裡呆怕了,好想出去逛逛,好想看看你們訓練……」
訓練?真田起身,「我去和院長商量一下,讓你和我出去走走。」
幸村先是一愣,不由泛起微笑,「嗯,謝謝。」真田果然是實幹派的!
目送真田離開,他猶豫地把玩著手中的手機,要和翎兒說一下嗎?很快他搖了搖頭,笑顏如花,如果跟翎兒說的話,恐怕又要嘮叨半天了!
本小姐那是為了你的生命安全!
他拿起外套,只是出去一會兒而已,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青學******
「那幾個人是誰啊?怎麼會到網球場來?」
「沒見過他們。」
「你看,有個美女哎∼」
「對對,好漂亮哦∼∼」
「她不會像經理那樣那麼凶吧?」
「不會不會……」
一個個被愛提娜外表所迷惑的笨男人集中在一起超興奮兼幸福的討論ing
這些白癡,什麼叫她不會像經理那樣那麼凶吧??!我笑容越來越迷人,輕招手,乾就抱著筆記本閃到我面前。
「小翎,有什麼事我可以為您服務的嗎?」因為手塚走了,我跟大石那個保姆可謂是八字不合,SO擇其善者而從之,我最近跟乾一塊為了他的懲罰汁可以剛進一個層次而積極尋找著試驗者!
正在訓練的其他正選後備一僵,靜靜的等待我的下音。
「呵呵,乾你不覺得他們最近太閒了嗎?偶爾也要加加油呢∼∼」哼,本小姐會凶?他們到底長的是什麼眼睛??!
「嗯。」表示明白的點頭,「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說完飄走∼∼
「吶吶吶,這就是最毒婦人……」還沒說完,萊茵爾就結結實實地挨了藍紫發少女手中筆記本的『一拳?』,嗚嗚嗚……他完美無缺的美貌,幸村翎,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哀怨地望向球場上的亞麻色少年,哦,他可愛的周助,嗚嗚嗚……配給幸村翎那個女老虎實在是太可惜了!
你再看?!發現他盯著自家周助,我立馬兩邊截殺,瞪了過去,你最好別惹我!——這是我對他眼睛說的話。
你…………他哀怨極了,卻又不敢說什麼。
母老虎啊∼∼
「我說,你們跟著我到底幹什麼?」實在沒事幹的話,可以去迪士尼玩玩啊,雖說他們也玩膩了,或者跟倩一樣,睡到現在還不起床也沒人罵你啊∼∼
「NO ,NO, NO。」擺擺纖指,愛提娜又拿去她對付男人的那一套,「我們可是為了以防萬一哦∼實在是沒有辦法嘛∼誰叫櫻雪你的前科太多了呢∼∼」
「喂,我哪有前科?」那是蘭斯答應我的!
「沒有嗎?」她挑了挑眉,「是誰在維也納的時候天天逃課?是誰喜歡上課睡覺?是誰喜歡半夜跑出去玩害得別人不睡覺為她擔心受怕?是誰…………」
青學眾人-_-////看來小翎愛逃課的習慣是在很久之前就養成了啊∼∼
「更過分的是!」愛提娜把矛頭一轉,轉向坐在身邊的蘭斯「蘭斯老師你居然每次都縱容她?!不管也就算了,還幫她逃課逃學??!」為什麼他們不行?為什麼?他們也想去玩啊!!!!
「那是因為…………」
「那些對她來說都太淺了。」一針見血。
淺?他們相視對方,那麼難,怎麼會淺?!他們學起來都很費力的哎!
「就是說啦∼像那種小學生學得東西,本小姐才懶得學呢∼∼」我撇撇嘴,「你們休息的時候我在學啊,學的都是大叔另外教的知識哦∼」
偏心!他們仇視蘭斯。
蘭斯倒是鎮定自若,一點都沒有感到羞愧「如果你們有那個實力的話,我非常允許你們逃課逃學,不學不考試甚至不來露露面我也照樣給你們滿分!」
他們相視一眼,低頭,什麼嘛,以他們的實力那樣怎麼可能?!
「所以說,本小姐逃課逃學是有那個本錢!」仰頭,比任何人都要驕傲。「好了,沒事幹的人都給我出去!」
「我們有事幹啊∼」好齊的回答。
「什麼事?」
「看著你嘍∼∼」
暈∼∼我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隨便揮揮手,「我懶得理你們啦,你們愛幹嘛幹嘛,別煩我就行!」
鬱悶!絕對不要和他們談下去,非被氣死不可!
「嘿嘿。」三人惡魔般奸笑ing
「對了。你昨晚說的『他』是指誰?」坐到他身邊,我繼續昨晚的問題。
「你總會見到他的。」
「喂喂,這根本不是借口好不好!」我不滿的撇他,「『他』到底是誰啦?」這人根本是在折磨我的耐心和好奇心!
淡淡看了將要抓狂的少女,「櫻雪,如果你現在願意跟我會維也納,那還來得及。」
「呃?」什麼意思?我不懂地看著他,又搞什麼文縐縐的話?「不能一次說明白嗎?」
「回維也納,你就不會見到他,他會引起很多麻煩事,甚至……」
「甚至什麼?」微瞇眼,這就是不好的預感嗎?
「甚至有可能改變你的心…………」甚至……看著球場上的亞麻色少年,甚至……閉眼,不想再想下去,維也納是最後一個地方了,最後一個可以避開他的地方!
「我的心不會為任何人改變。」我懶懶伸了個腰,「你應該比任何人都瞭解我,我所堅守的事絕不會輕易為任何人改變!」
「我知道,但!他不是普通的人!」
白了他一眼,「不是普通人難道是神啊?」什麼嘛,說話也說不清楚!
蘭斯的背脊明顯一僵,微微隆起,正欲開口,一陣鈴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喂?我是幸村翎,請問……」她的臉色越來越差,「什麼?我哥暈過去了?怎麼回事?加籐院長呢?他現在怎麼樣?…………」
「幸村小姐,幸村先生已經被安全的送到醫院了,現在正在做檢查,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安全……」
應該?!「什麼叫應該?我說過不允許任何恩帶他出去?是誰批准的?」哪個混蛋竟敢違背我的話?
「是真田先生…………」
「啪。」重重掛下電話,我扯過背包就往外走,愣愣丟下一句話,「今天每個人的訓練都給我加三倍!」
「什麼?」
「小翎,不可以!」
「小翎…………」
球場頓時哀怨聲四起。
五人面面相覷,很一致地拿起自己的東西跟上前,小翎要是想殺人的話,他們還可以幫那個人擋一會兒,多爭取一點時間叫國防軍來!
不二望著消失的背影,沒由的匆匆交代幾句,跟了出去,為什麼會有種極度不好的預感?!
嗚嗚嗚……倒霉的都是他們!被乾汁荼毒了三杯的後備隊員哭得那叫一個慘絕人寰啊∼∼
******醫院******
「你到底在想什麼?你幹過什麼你知道嗎?」我揪住真田的衣領,怒瞪著他,「你應該比任何人都要明白我哥的病情,你明明知道的,你知道他要動手術,你居然還敢帶他出去?!你這個白癡…………」我當時真巴不得一巴掌蓋過去。
「部長妹妹,不是副部長的錯……其實……」文太想上來解釋
「不需要!不需要解釋!我不想聽!」我捂著耳朵搖著頭,「真田,我不想再見到你!!」指向大廳外,「請你馬上離開!!!」
真田放在兩邊的雙手收緊,又鬆開。
「小翎,其實……」仁王笑笑的走上前。
「我說的不夠明白嗎?」我瞪了過去,「我叫他離開,你們願意的話就一起走好了,立海大不是向來講究團!結!嗎?」無視他們,我冷冷的嘲諷,「如果把隊友的生命當做遊戲的話,那這樣的團結還真是令人不敢恭維啊∼∼」
「幸村……」
「我走。」真田看了看發怒中的少女。
「副部長?」
「真田…………」
「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他低著頭走了出去,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愧疚之意,回頭看了一下病房,回頭,幸村,你千萬不能有事!
「小翎……」
我低下頭,用長髮掩去眼角的淚水,不會有事的,哥哥,你不可以有事!
「幸村君,不不會有事的!」修長得手帶著呵護的溫暖落在我肩上。
我愣愣地回頭,是一張比女孩還要精緻的臉,輕輕動了動唇,卻什麼都講不出來,淚水已滑下臉頰。
不可以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翎…………」
四周很靜,靜的似乎只剩下她的抽泣聲,更令人遺忘了牆角的一個藍色身影。
靜靜的純藍色流淌著沁人的光芒。
蘭斯推了推眼鏡,感受到什麼,回過頭,眼裡只留下一個藍色落寞的背影。
他…………
微愣,再回頭看了看藍紫發的少女,嘴角泛起苦笑。
這就是命運嗎?不管你怎麼逃避,終究逃不過命運的齒輪。
翎,未來會是什麼樣,現在連他都不能保證了,只有一點,跟隨著你自己的心吧!
他本來是想帶她回維也納,那裡是神下了結界的地方,他是不會發現的,可……因為他的疏忽,他還是找來了!
唉……命運真的是很難掌握的東西啊∼∼
神,我辜負了你的期望,沒有盡到義務保護好她,讓她受傷,現在也沒辦法讓她遠離他…………
命運之輪會逆轉,重回到自己的位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