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兒,不要再開他們玩笑了,不然,他們一直都不敢抬頭了。」陸琪灝貌似好心的說了一句。
「什麼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算是明白了。跟著碧萱在一起久了,你也學會調侃人了。」夏翔竣不滿的說道。
「好啦,我們都不說了,一起敬皇上一杯吧。」莫碧萱笑著說到,無意中看到陸晨軒溫和的看著自己,嚇了她一跳,但是看到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對面,又覺得他有些可憐。
「好。晨睿,答應皇叔,一定要做個好皇帝。」
「我會盡力的,來,大家一起幹。」在他們面前,陸晨睿還不習慣於自稱朕。
酒過三巡,陸晨軒忽然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拿著酒杯,走了過來,來到莫碧萱他們跟前。
莫碧萱看到他走到自己面前,如此坦然的面對自己,心裡很緊張,總覺得他的笑容背後隱藏著什麼,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也許是她想的太多,也許陸晨軒真的看開了,放下了,這不正是她一直所希望的嗎?
「皇叔,我敬你一杯,希望你好好的愛她,把我的那份也愛了。」陸晨軒邊說話,邊給自己倒著酒,也給他們滿上。
陸琪灝有些意外,但只是剎那間,禮貌性的笑著,接過陸晨軒手中的酒杯,說:「我會的。」
喝完酒,陸晨軒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莫碧萱,眼中透著詭異的光芒,看的莫碧萱心跳的很快,手心滲出點點汗水,但是面上仍是淺淺的笑意。莫碧萱強裝的鎮定,都看在陸晨軒的眼裡,他滿意的笑了笑。
站在陸晨睿身旁的全公公,很是不明白,皇后娘娘怎麼跟灝王爺在一起了,以前她不是跟皇上,不,是跟軒王爺感情很好嗎?軒王爺那麼愛她,怎麼會放手說希望灝王爺好好愛她?
感情的事,實在太令人費解了。
啪!
陸琪灝拿著酒杯的手突然一鬆,杯子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在這個安靜的時候顯得格外響亮,跟著,陸琪灝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琪灝,你怎麼了?別嚇我!」莫碧萱扶著陸琪灝,發現他的臉色變得慘白,帶著哭腔,聲音變了調。
張文張武聞訊,趕緊過來,看著此時的陸琪灝,難過不已,他們沒有盡責,保護好王爺。
「晨軒,你,你,」陸琪灝抬起手想要指向陸晨軒,卻因為無力而垂下去,話說了一半,就再也發不出聲響。
「陸晨軒,你做了什麼?」莫碧萱憤怒的看著陸晨軒,厲聲吼道。
「沒什麼,只是給皇叔的酒裡加了些料而已。」陸晨軒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無所謂的說道。看到莫碧萱對陸琪灝的關心,看見自己時的憤怒,陸晨軒心裡像被刀割一樣,疼!
「皇兄,你在幹什麼?他是我們的皇叔啊!」見此情況,陸晨睿很快衝了過來,不解的看著他。
「皇叔?哼!他還當我是他侄兒嗎?他搶了我的妻子,搶走了晗兒。」陸晨軒突然間像一頭發怒的獅子,吼了起來,手中的酒壺和杯子被他憤怒的扔了出去,再次發出脆響。
陸晨睿一時語塞,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呆呆的看著早已失去理智的陸晨軒。失去姐姐真的對他打擊如此之大嗎?愛,真的可以讓一個人變得如此可怕,六親不認嗎?那是他們的皇叔啊,疼了他們十八年的皇叔啊!更何況,姐姐不是他搶走的,那是姐姐離開皇宮後發生的事,兩個人恰好相愛了。
開始的平靜只是暴風雨的前奏,為什麼他們都沒有發現?還簡單的認為皇兄真的放下了姐姐,心甘的祝福他們!
夏翔竣走了過來,看了眼陸琪灝,他是個懂毒的人,陸晨軒下的藥,絕對不一般,他給陸琪灝把了把脈,臉色微變,正如他的猜測,這種毒藥,前所未聞,很可怕!他又看向陸晨軒,沉重的說:「陸晨軒,你的愛太自私,太狹隘,為何不放手,祝福他們?這樣,也許碧萱心中對你還有一份感激與好感。你現在的做法,只會令她,——恨你。」
「你閉嘴!」陸晨軒衝他吼道,「為什麼要我放手,他不放手?」
「都給我住口。」莫碧萱突然站了起來,大聲說道,看著陸晨軒,終於明白自己為何心會痛,為何看見他,會害怕。她冷漠的說道:「要怎樣,你才給解藥?」
「好說,只要你們答應我兩個條件,就可以了。」陸晨軒突然展現出笑容,但是笑容背後的猙獰,只有他自己知道。
「說!」莫碧萱的聲音聽起來如此冰冷,又無助。
「第一,我要皇叔娶她。」
順著陸晨軒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是一個穿著紅色嫁衣的美麗女子,沒有戴喜帕,所以能看清她的容顏,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喜悅與,——害怕。
「姐姐?」林佳兒叫了出來,睜大眼睛看著她,怎麼會,姐姐好好的為什麼要嫁給灝王爺?
莫碧萱幾人都很震驚,那不是陸晨軒的婉妃嗎?怎麼要嫁給陸琪灝,是陸晨軒逼得吧?
陸琪灝想要張口說什麼,卻沒想到這毒藥如此厲害,不僅渾身無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沒想到吧。」陸晨軒得意的說著,「這個主意還是她想出來的,她一直都愛慕著皇叔呢。」
陸晨軒這句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在莫碧萱頭上,霎時間,她明白了所有,「當初幫蓉貴妃出主意的是你吧?指使雲竹害我的也是你,對不對?」
林婉兒有些愕然的看著她,脫口說道:「你怎麼知道?」她一直都做的很隱秘,連陸琪灝和陸晨軒都沒有查出來,她藍羽晗怎麼可能知道?
莫碧萱沒有回答,因為沒有必要。她冷冷的看著陸晨軒,說:「第二個條件是什麼?」
「我要你再次嫁給我,永遠陪在我身邊。」
「不可能!」莫碧萱不假思索的立刻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