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城門,兩人在一家江南酒樓門口下馬,莫碧萱倒是有些驚訝,「夏翔竣,沒想到你的江南酒樓還是全國連鎖呢,不錯不錯,你很有經商的頭腦嘛。」
「能夠得到你的誇讚,還真是我的榮幸啊,進去吧。」
兩個人剛走進門口,就有小二迎了上來,「公子,你來了。」
「給我們準備兩間上房,還有準備點好酒好菜。」夏翔竣溫和的說著,「碧萱,我們去二樓坐著,酒菜一會兒就好。」
「好的。夏翔竣,我還是第一次來你的酒樓,生意不錯嘛。」莫碧萱滿意的說著。找了個靠窗的位子,他們坐了下來。這時,一個一身素服的男子走了上來,雖然瀟灑,卻掩飾不了內心的落寞,眉頭緊鎖,有些憔悴,步履匆匆,可能有急事吧,當這個男子從莫碧萱坐的桌子旁的時候,心裡一緊,停了下來,潛意識的準頭過來看著面前正悠閒的喝著茶的莫碧萱,眼裡全是驚訝與欣喜,她,還活著,真的還活著,他緊皺的眉也舒展開了。
感覺到那道灼熱的目光,莫碧萱抬起頭來,他,怎麼會在這兒?不過心裡頭還是有些高興,畢竟是認識的人,輕輕一笑:「我叫莫碧萱,不知陸公子行色匆匆是要去哪兒啊?」
陸琪灝舒心的笑了,在莫碧萱的旁邊坐了下來,正要說話卻聽到說書人的聲音傳來,
「話說當今皇上對皇后那可是癡情,昨天,藍羽晗皇后升天後,皇上把自己關在鳳儀宮整整一天,今天午時出來的時候嚇了所有人一跳,皇上面容憔悴,臉上毫無顏色,而且一夜之間長滿了鬍鬚。皇上下旨,追封藍羽晗皇后為謹唯皇后,寓意她是皇上僅有的唯一的皇后,任何人不能取代,而皇上的嬪妃之一茹妃與皇后的大去多少有些關聯,皇上氣憤不已,削去了茹妃的封號,並強行讓茹妃削髮為尼,去了寺廟修行。整個皇城現在全部掛滿了白綾,皇城內的百姓都要為謹唯皇后祈福誦經。據說,皇上本來是要將茹妃賜死的,只因念著謹唯皇后生前極為看重他人的生命,皇上不想謹唯皇后的在天之靈還不得安息,才打消了這個念頭。還有當今的睿王爺,據說與謹唯皇后叔嫂情深,皇后大去,睿王爺也是傷心至極,連他平日的紅顏知己,也都懶得搭理。」
聽到這些,莫碧萱心裡顫抖了一下,但是面上沒有任何變化。
「你有何感想?」陸琪灝淡淡的問著,聽不出任何情緒。
「舊事罷了,何必再提。」莫碧萱緩緩的說著,「你是要回京嗎?」
「跟皇后好歹相識一場,回去看看。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我現在什麼都沒有,當然先去賺銀子咯。」莫碧萱不以為意的說著,其實心裡才不在乎呢,反正現在有個夏翔竣在,能混多久是多久。
「拿著這個,全國各地的錢莊你都可以去取銀子,隨便多少都可以。」陸琪灝拿出一個玉珮,遞給莫碧萱,「不用不好意思,這完全是伯牙饋贈給子期的禮物。」
莫碧萱接過玉珮,心裡感慨著:這人啊,有權就有錢。她仔細看著那個玉珮,她是一個不懂玉的人,不過想來陸琪灝的東西都應該都是價值不菲的吧,萬一弄丟了,她可賠不起,就問道:「要是我弄丟了怎麼辦?」心裡祈禱著,千萬別說讓我陪,反正你好東西多,應該也不在乎這一個吧。
「再給你一個。」陸琪灝不緊不慢的說。
「啊?你有好幾個啊。」莫碧萱驚訝的說著,看來這個東西也沒啥特別的嘛。
「只此一個。」陸琪灝完全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裡吐出來的。「噗。」莫碧萱剛喝的一口茶全噴了出來,還好沒噴到他們臉上,要不自己死定了。「呵呵。」尷尬的笑了笑。
「照顧好她,如果她有什麼閃失……」陸琪灝對著夏翔竣說,但並不看他,只是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你那麼不放心她,為何不自己照顧她?」夏翔竣笑著說到,但誰都能聽出挑釁的味道。
陸琪灝拿著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照顧她,自己何曾不想,可是,她不願意。
「公子,酒菜來了。」小二端上了酒菜,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自己好好保重。」陸琪灝看了莫碧萱一眼,站了起來準備要走。
「等等。」莫碧萱好像想起了什麼事,「回去後去看看無淚吧,替我跟它說不要太想我,我一有機會就會去看它的。還有啊,這件事,不要告訴其他人啊。」
陸琪灝聽完,整個人愣在了那裡,無淚,她跟無淚,陸琪灝震撼的,不可置信的,眼睛還閃著異樣的光芒看著莫碧萱,久久都不說一句話。
「喂,你沒事吧?我不過是趁你不在,找無淚玩玩而已,至於這麼生氣嘛。」莫碧萱一副你也太小氣了吧的神情不滿的說到。
陸琪灝無語,她居然覺得他在生氣,她不知道他現在有多興奮,算了,還是不要說什麼吧,「我會的。」淡淡的一句話,陸琪灝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