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容宮中
容貴妃躺在貴妃椅上,吃著小蕊削的梨,好像在思考什麼事,小蕊也不敢出聲打擾。
「小蕊,你說那個懦弱的皇后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連皇上都敢罵?」容貴妃帶著些嘲諷的口氣問道。
「依奴婢愚見,怕這只死皇后想出來吸引皇上注意的辦法吧。」小蕊小心翼翼的猜測到。
「哼,就憑她,能讓皇上注意?!居然還不死心,想她那天居然跑去說皇上不遵守祖制,沒有在每月十五去鳳儀宮,皇上讓她去雨中站兩個時辰,她還真去站了,真是個愚蠢的要命的丫頭,也不看看她有什麼本事,不就是仗著先皇的遺旨嘛。不過」說到這兒,容貴妃放下手中的梨,口氣陡變,「今天那個女子,真是皇后嗎?為何與以前不一樣,本宮不是沒見過她,可是今天見到她心中居然有些害怕。」
「娘娘,這樣說的話,奴婢更加肯定皇后是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才故意有這些改變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過不了幾天,她又會是那個沒出息的皇后,娘娘大可不必把她放在心上,今天經她這麼一鬧,皇上對她肯定更加厭惡了。」
「這樣最好,她要是敢跟本宮玩什麼花樣,可就別怪本宮不盡人情了。」想到傍晚皇后發狠的那些話:就憑你那點兒心機,想跟我鬥,門都沒有。心中不免哆嗦了一下,不過應該是狗急了也會跳牆,才會這樣說狠話。這樣想,容貴妃的心裡就舒坦了許多。
御書房裡,陸晨軒冷冷的看著手中的奏折,心裡想的卻全是傍晚皇后輕蔑、冷漠、憤恨的眼神,這些都是他曾見過的,以前皇后可是怯懦膽小,只要他大聲點說話,皇后也會嚇得直哆嗦,今天這般是為何?還有她說的那些話,是在立威,還是挑釁?還是這只是她為了吸引他的注意而刻意表現出來的。不,這不可能,這個想法很快被否定,今天她所表現出來完全就是本性,沒有絲毫作假?難道,她不是原來的皇后?什麼人能這麼輕而易舉的潛入皇宮假冒皇后,還如此大膽的扮演出一個完全不一樣的皇后?要不要?
「全公公。」陸晨軒不那麼冷的叫道,畢竟全公公是服侍父皇的人,又看著自己長大,多少是有些感情的。
「老奴在。」見皇上不再沉思什麼,全公公立刻迎上去等候皇上的吩咐。
「皇叔快回來了吧,傳旨下去,三日後為皇叔接風,在御花園辦一個家宴,叫上容妃、茹妃、婉妃便可,讓二弟也進宮來。」
「是,老奴遵旨。皇上,要不要叫上皇后?」全公公小心的問道。
「不必了。」想著今日皇后說自己是恥辱,眼中閃過一絲戾氣,不自覺的捏緊了拳頭。
「全公公,你好像很關心皇后啊?」陸晨軒責備似的問道。
「老奴惶恐。只是老奴想著先皇駕崩之前,一再囑咐老奴要照顧好皇后,畢竟那是……」
「好了好了。」陸晨軒不耐煩的說到,「知道你要說什麼,朕的耳朵都聽出繭了。出去候著著吧,朕看奏章了。」
「老奴告退。」全公公走出御書房擦了擦額頭的汗,雖是初夏,但也不太熱吧。
藍羽晗在浴桶中竟睡著了,待醒來時才發現自己竟然在浴桶裡泡了快一個時辰,叫秋兒來換了一身干的衣服,走出寢殿看到天上的明月,心中有些感慨,便叫秋兒把古箏拿到院中,撫起琴來,還跟著唱了起來,倒是那秋兒如癡如醉的聽著。
什麼人在皇宮之中彈琴,還唱歌,聽的不太真切,但也能聽出幾分傷感之意,陸晨軒突然很想知道是誰在撫琴,便叫全公公去看看。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全公公就回來了,臉上帶著欣喜又不敢表露出來。
「是什麼人?」陸晨軒看出了全公公的表情,問道。
「回皇上,是皇后娘娘。」全公公為難的說到。
「哦,是嗎?那朕就去看看,不要通傳,就朕和你去。」陸晨軒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