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玉呢?玉呢?不是叫你守著他不要讓他做傻事的嗎?」陸子游來到蕭玉房間,發現南宮劍已睡著,而蕭玉已不知所蹤,連忙往南宮劍臉上潑了盆冷水,把他弄醒。
「玉?」南宮劍醒過來,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揉著腦袋,「我只聞到一股子花香,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哎!」陸子游跺著腳,心急如焚的推了南宮劍一把,「還不快去找他!萬一他孤身一人入宮,一切就都晚了!」
「好!」南宮劍一聽陸子游這麼說,也急了,與陸子游雙雙往門口奔,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個人撞了一下。
「狗奴才,沒長眼睛啊?」心急如焚的陸子游破口大罵,一見來人,不禁愣住,「陸喜?你這麼急,是不是打聽到什麼了?」
一路狂奔回來的陸喜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少爺,小的看到……看到……」
「你看到什麼了?你是不是在宮裡看到蕭玉了?糟糕!玉已經進宮了!劍,我們快去!希望以我們二人之力能勸住他,即便不能,也希望皇帝看在神兵山莊和陸家莊的面子上不為難玉!」
「好!我們馬上走!」南宮劍也急了,兩人正想離開,不妨陸子游被陸喜拖住衣袖走不掉,陸子游拉開陸喜的手,「陸喜,你先回去歇著,我要和南宮少俠入宮找蕭玉公子……」
「不是的,少……少爺……我看到……看到……咳咳咳……」陸喜越著急就越說不出話來,一口氣上不來,連聲咳嗽。
陸子游和南宮劍想著蕭玉,哪管陸喜說什麼,兩人牽了馬來,跨上馬就要往皇宮策馬奔去。
「我在宮裡看到柳小姐了!」眼看著南宮劍和陸子游就要策馬離開,關鍵時刻,陸喜終於叫出來。
「陸喜你說你在宮裡見到蘭兒了?」陸子游和南宮劍對視一眼,雙雙跳下馬,撲到陸喜面前問道。
陸喜連連點頭,「小人在宮裡見到一個蘭妃娘娘,和少爺你給的蘭妃娘娘的畫像一模一樣,而且她也是酷愛蘭花,名字裡有個蘭字,她住的宮殿叫蘭苑,蘭苑裡有個小湖,湖裡有個亭子叫蘭心亭,小人還在蘭苑看到……」
「看到什麼?」
「看到逍遙王爺,他好像和柳小姐很要好,直接叫柳小姐的名字如蘭,柳小姐也叫他御風。」
「蘭兒真的在宮中?而且還成了皇帝的蘭妃!難道她真的變心了嗎?」陸子游一臉愁鬱,南宮劍翻身上馬,沖陸子游大聲道,「子游,別想那麼多了,我們趕快入宮,趕在玉見到蘭兒之前找到他!」
「好!」
兩人揚起馬鞭,策馬往皇宮奔去。
剛到宮門口,就見到蕭玉在和宮門守衛爭辯著什麼,陸子游和南宮劍相視一眼,紛紛鬆了口氣。
「玉!」
「玉,你怎麼可以把我迷暈,自己入宮,我們三人說過要同生共死同進退,你忘了嗎?」南宮劍沖蕭玉大聲叫道。
「對不起,劍,我不想連累陸家莊和神兵山莊,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無謂牽扯無辜的人。」
「玉,回去吧!這件事我們回去商議個詳細計劃,不能這麼貿然入宮!萬一……」萬一知道蘭兒變心,玉,你該多麼難過?
如果蘭兒沒變心,又怎會成為皇帝的蘭妃娘娘?又怎會不出宮?即使出不了皇宮,也該讓人帶消息回來,可她什麼也沒做!雖然不相信蘭兒那樣高潔驕傲的人會成為皇帝的妃子,但事實擺在眼前,輪不到陸子游不信,難道蘭兒也是貪慕虛榮的女子?
他當初是喜歡過蘭兒,可是與蕭玉相比,他更重視蕭玉的安危,所以他不能放手讓蕭玉冒險入宮。
「我不會魯莽的!你們放心!」蕭玉說著,又和守衛說道,「我是醫神蕭玉公子,特地入宮為太后娘娘看病,還請將軍放行!」
「蕭玉公子,末將也知道你是醫神,更知道太后娘娘的鳳體一向由你照料,但是末將真的沒得到任何旨意,還請蕭玉公子見諒!末將守衛皇宮,職責所在,真的不能讓蕭玉公子進宮!」
「好了,玉,不能進就不進,我們回去另外想辦法,走吧!」陸子遊說著,沖南宮劍使了個眼色,南宮劍忙走向前把蕭玉往回拉,「走吧,玉,我們回去!」
蕭玉走了幾步,忽然掙脫南宮劍,快步往皇宮掠去,守衛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到眼前一道白色身影,輕逸如風捲向宮門。
「攔住他攔住他!」反應過來的侍衛長大聲叫道,頓時,門口出現大批侍衛如銅牆鐵壁般堵在宮門口。
蕭玉眸裡寒光一閃,纖長的手指如風般點向堵住去路的侍衛,卻被人抓住手,轉頭見是南宮劍,不由怒道,「劍,放開我!我要入宮找蘭兒!我要去找她!」
「還找她做什麼?那樣水性楊花貪慕虛榮的女子,你還找她做什麼?」南宮劍一急,大聲道。
「你說什麼?什麼水性楊花貪慕虛榮?我不許你這樣說蘭兒!」蕭玉怒氣沖沖朝南宮劍叫道,南宮劍察覺自己失言,想掩口已來不及,蕭玉看著南宮劍臉上閃過的慌亂,和陸子游使勁朝南宮劍使眼色,忽而想起什麼似的,目光如炬的射向南宮劍,「劍,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什麼也不知道!」
「劍!」蕭玉失控的抓住南宮劍的衣襟,死死的盯著南宮劍的雙眼,「劍,你知道什麼,快告訴我!告訴我!」
「子游,你是不是也知道?」蕭玉銳利的眼神射向陸子游,陸子游沉默不語。
蕭玉看著沉默的兩位好友,腦海裡閃過不好的念頭,難道蘭兒出事了?
胸口一痛,一口鮮血噴射而出,灑在地板上,如花朵般怒放。
「玉——」
「玉——」南宮劍和陸子游同時驚呼出聲,蕭玉捂著胸口,看著兩位好友,目光裡是濃到化不開的絕望悲痛,「好!你們都瞞著我,都不說,我不問了,蘭兒,一定是出事了!她一定是出事了!」
「你這麼難過有什麼用?你在這裡難過到吐血,人家在那裡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不知多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