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想,那倆兄妹叫什麼?」
「一個藍簫,一個藍玉。」
「那你叫什麼?」陸子游問蕭玉。
「我叫蕭玉啊,藍簫藍玉,藍蕭玉?我明白了,她取的是我的名字!」蕭玉興奮不已。
「還有,兩兄妹從不一起露面,不是他們忙,而是他們不能一起露面,我想,他們兩個都是蘭兒,蘭兒取自己名字的最後一個字蘭的諧音藍為姓,又將蕭玉的名字拆開,扮成兩個身份藍簫藍玉,其實都是她一個人,從名字就可以看出……」陸子游故意吊兩人的胃口。
「看出什麼?」牽扯到蘭兒,最著急的莫過於蕭玉。
「看出蘭兒對你一往情深!把你的名字嵌進了她的名字了,別人一喚她的名字,她就會想起你,可以說是日思夜想啊!」
「真的嗎?」蕭玉不敢相信的問。
「難道我真的沒機會了?不可能的,我這麼英俊瀟灑,哪個少女不喜歡?蘭兒應該也不例外才對。」南宮劍又在那裡自戀。
「這一生,我只要有蘭兒給我的那個吻就夠了,那是我這輩子最美好的經歷,足夠讓我回味一生。」陸子游想起那個甜蜜的吻,神情變得癡纏。
「噗」南宮劍想起那一幕,笑得茶都噴出來了。
蕭玉則愧疚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看見眼前的瘦小個,才想起還有事情要問,「還有什麼消息嗎?」
「前幾天飛天大盜在凌城首富凌大富家中偷盜時,被藍簫用暗器廢了兩條腿,成了廢人。」
「還有呢?」知道藍簫就是藍玉,藍玉就是蘭兒,蕭玉對他的興趣大增。
「聽說凌城最大的妓院怡紅院被人買了,是一個姓藍的女子買的,還改成了傾城閣。」
「傾城閣在哪?快帶我們去!」只要想到就要見到蘭兒,蕭玉既著急又緊張期待。
「傾城閣關門休整十天才開業,公子好運氣,今天正好是第十天,蕭玉公子何不去看看?」瘦小個看出蕭玉對那姓藍的兩兄妹的興趣極大,馬上極力遊說,說不定蕭玉公子一個開心了,就賞他幾顆價值連城的奇藥。
「你就別打他那些藥的主意了,」陸子游銳利的眼神看穿了探子的心思,「他的藥都被人吃光了,弄得自己病倒了都沒藥吃,現在就是來找那吃光他奇藥的傢伙算賬。」陸子游笑吟吟的說,眼角不時瞟著蕭玉。
蕭玉被調侃得滿臉通紅,知道蘭兒的消息,想馬上見到她的想法更加強烈,他的蘭兒就是那麼調皮大膽,做那麼多驚天動地的事,惹來那麼多注意。
想到蘭兒,蕭玉露出了幸福的笑意。
「哎,沒天理啊!我這麼英俊瀟灑,風度翩翩,又風趣幽默,怎麼蘭兒就是沒看上我,而看上你這塊石頭類?」
「蕭玉不是石頭,是塊玉,寶玉!」陸子游為蕭玉打抱不平,如果等哪天他知道蘭兒給他的香吻不過是蕭玉的手指頭,不知道他會不會氣得要殺了這塊寶玉呢?
「再好的玉,說白了還不就是塊石頭!」南宮劍開始和陸子游鬥嘴。
「蕭玉那是玉樹臨風,溫潤如玉,專情專一,哪像你哦,處處留情,一花癡!」
「蕭玉那叫一個傻,哪像我流連花叢,溫香軟玉抱滿懷,好不愜意?」
「如此濫情,小心得花柳病。」
「得病總比蕭玉一輩子當童男好!」
「哼!」倆人你瞪我我瞪你。
「我不是童男了!」蕭玉一句話,震昏了那兩個人。
「怎麼可能,你從不去青樓,又沒有什麼相好,也沒聽說你和哪個女子,你不是不近女色的嗎?」南宮劍推理論證。
「不是不近女色,而是沒有深愛的,所以不願!」
「沒有深愛的?」陸子游陷入了沉思,忽然大驚,指著蕭玉話都說不流利了,「難道是……蘭……兒……」
「蘭兒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子,除了她,我誰都不要!」蕭玉的眼神流露出深深的愛意。
「我最後的希望都破滅了!蕭玉,你個混蛋毀了我的夢想,玷污了我的女神!嗚嗚嗚嗚!」南宮劍裝腔作勢的乾嚎。
「太不公平了!蘭兒只給了我一個吻,卻給了你全部!」陸子游轉向蕭玉,「一定是你強迫她的!她一定不願意的!」
「那個晚上,蘭兒親自下廚,給我倒酒,我還記得月色很好,月華如水,後來我就喝醉了!」蕭玉沉浸在美好的回憶裡。
「那一定是借酒行兇!」
「迷迷糊糊間,我感覺到蘭兒在吻我,感覺如此甜美,我欲罷不能,所以就……」那夜的激情纏綿尤在眼前,蕭玉陷入了回憶裡。
「他說是蘭兒先吻他的!」
「他說是蘭兒主動的!」
「劍!」
「游!」
「嗚嗚嗚嗚!」兩個人抱成一團乾嚎,嚇得街上的行人紛紛逃走。
「我們的仙女沒有了!我們被她拋棄了!嗚嗚嗚嗚!」
倆人第一次如此友愛如此團結,乾嚎了老半天,忽然同時抬起頭來。
「算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人間處處是嬌花!」南宮劍說。
「也罷!朋友妻,不可欺!何況蕭玉還救過我的命!」陸子遊說。
「這裡就是傾城閣吧?」三人看著那牌匾上婉約娟秀又蒼勁有力的三個大字——傾城閣!
「我認得,那是蘭兒的字跡!」蕭玉越發開心。
閣樓前掛著一副巨畫,畫的是一個清麗脫俗,宛如天仙的女子,猶抱琵琶半遮面,長髮飛揚,衣袂飄飄,如詩如夢。
美人邊上題了一首詩,名為《傾國傾城》,詩曰:
北方有佳人
遺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
再顧傾人國
南宮劍摩拳擦掌,頗有磨刀霍霍向美人的勢頭,「看來這家傾城閣的花魁有傾國傾城之貌,陸子游,準備好銀票沒?」
「早準備好了!」陸子游也兩眼發光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