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嫣嫣不怕死般的繼續與北暮狂槓著。
北暮輕看著那兩個當他透明般人,輕歎了一聲緩緩踱至青城的面前,附首仔細察看了一眼青城,眉頭就輕輕的皺到了一起:「嫣嫣,這次你真的過了!竟然對青城姑娘使用罕花一現 。」
北暮狂一聽,片刻轉過身來看向北暮輕:「你竟然知道這藥名字,那一定知道它的解救方法了!」
北暮輕輕輕的搖了搖頭:「罕花一現是種奇特的藥,它與其他的毒藥本質的區別就是一但中此藥者,必定無藥可救,除非是事先服用解藥!」
北暮狂如頹廢般的附身看著痛得大汗淋漓的青城,她已經陷入了昏迷的狀態。他抬手輕輕的擦掉青城額頭上的汗水,凝視著她喃喃自語般道:「我一直覺得你似曾相識,每次見到你吃盡苦頭,總是莫名的心疼,三番幾次想將你帶回北暮!都沒成功,如今你來了,卻落得這般下場,看來你一直是對的,錯的是我!」
北暮狂說著緩緩站起身子來,幽暗的眸色更加幽黑,面上籠罩著一層從未有過的悲慟,他緩緩轉身,目光如柱般的射向嫣嫣。
嫣嫣一見怔了一下,隨即冷冷的笑了:「看來狂哥哥為這女人真的不打算放過我的!」
北暮輕大驚,挺身介入了他們中間,擋在北暮狂的面前冷冷的道:「難道你真的想殺她?」
北慕狂一見,眼中寒光一閃,惱怒的一掌拍了過來:「擋我者死?」
北暮輕一閃躲開,恨恨的說:「若知現在,當初我與王爺根本就不應該救你!」
幽暗的眼眸中利光頓失,北暮狂停住接下來的殺招,譏諷的看向北暮輕:「你說你救過我?」
「嗯!」北暮輕重重的一點頭:「王,我本來這輩子都沒有想過要讓你知曉,只是這次例外,我肯請你放過嫣嫣,必竟那女人已經沒得救了,即便你殺了嫣嫣也毫無濟事!」
北暮狂嘴角挑起一絲笑意,堪是諷刺:「你說救過我,可又是怎樣救過我,我到想知曉!」
北暮輕望了一眼立在旁邊震驚的望著他的嫣嫣,緩緩說開了:「父王突然病危,身為太子的你卻不在宮中,於是二皇子串通朝臣逼父王另立遺昭意欲傳位於他,同時他還派人在半道截殺你!當時的我無意中知曉,衡量再三之後決定向二皇子示好!」
「才能保住你的性命,是吧?」北暮狂譏笑著插了一句。
「是的!」 北暮輕點頭輕應著,沒有理會他的譏諷,繼續說道:「只有假意示好,我才能活著見到你!只有取得了他們的信任之後,我才能與他們一起去截殺於你,在傷了你之後又為了讓你不落入他人之手,我特意將你打落懸涯!那樣你才能活著回來奪你應得的一切,雖然因派去接應你的人沒有準確無誤的接到你,使你失憶了!但你並沒損失什麼,不是嗎?」
北暮狂幽暗的眼眸逐漸緩和了下來,他不相信般的問:「為什麼一直以來,你都沒有說!」
北暮輕淡淡一笑:「狂,你知道,我一直淡泊慣了,不喜歡落紛爭之中,唯獨這次例外!但既然你沒事了,這一切沒有說的必要了!」
「可我一直認為你背叛了我!」北暮狂說著,似是有些悔恨。
北暮輕沉默了片刻又望向一旁怔怔看著他的嫣嫣:「如果老王爺還活著的話,我想他一定會告訴你的!可身在明處的他卻全家遭人毒害!我趕到時能救出來的唯有嫣嫣了!」
「輕哥哥,是你救了我?」嫣嫣望著北暮輕眼睛裡充滿了不置信。
「嗯!」北暮輕輕輕的應了一聲,有些憐惜般的看了她一眼後轉首看向北暮狂:「狂,嫣嫣是老王爺在這世間唯一的血脈了,我希望她無論做錯了什麼,你都能包容她,即便是殺了你心愛的女人!就像現在。!」
北暮狂拳頭握得緊緊的,然後低吼了一聲,一拳砸在旁邊的木几上,木幾頃刻成了一堆碎木。他沒有再理會北暮輕與嫣嫣,逕直走至青城的榻前,伸手撫上她微微輕皺的眉頭,緊閉的雙眼上長長的睫毛:「能告訴我有什麼方法可以救你嗎?」
「狂哥哥!」嫣嫣走至北暮狂的身邊,拉著他的胳膊聲音哽咽了:「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姐姐!」
「你走吧!別讓我再看到你,我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要了你的命!」北暮狂惱怒的抽回自己的手臂,冷冷的說著,身邊的嫣嫣立即捂著嘴巴小聲的抽泣起來。
「走吧!讓狂靜一靜!」北暮輕一拍北暮狂的肩膀,輕輕的說著,拉開了他身邊的嫣嫣。
北慕狂望著已經完全陷入昏迷狀態的青城,她已不再痛苦的掙扎了,緊閉的雙眼如同睡著了一般,從體內不停滲出的汗水證實了她還活著,並且痛苦沒有減輕半分。
此刻,世界好像突然沉寂了下來,唯有窗外那未放的梅花含淚的輕笑,竊竊的私語,為這個即將在這世間香消玉損的女子!
北暮狂伸手輕輕拈過她耳邊的一縷碎發,將它繞至耳後,輕觸耳垂時腦中竟有電光閃過,腦中出現了一個景象,他極其親呢的碰觸過一名女子的耳垂,還幫她戴過耳釘!意識中,那女子模樣極美!
北慕狂用力搖搖頭,努力的想看清那女子的容顏時,瞬間一切卻又變得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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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全身如置至火中一般,全身的血脈沸騰了起來,堵在血管內,鼓脹得似是在下一秒就會裂開一般 ,體內有無數只蟲子像是被這熾熱烤出,結隊成群的從四面八方爬出來,聚集在胸口,使勁的啃咬著她!
體內不斷有東西跑了出來 ,模糊的意識中,青城似乎聽到有人不停的在她耳邊喃喃低語,爾後似有微風鑽到屋子裡來,拂過她的額頭 ,片刻那裡冰冰涼涼的一片。
青城很想睜開眼來,看看是誰在耳邊絮叨!她也很想伸出手來,捕捉住那縷輕風!可無論她怎麼努力,眼皮還是如沉重的如千斤巨石重壓其上,手也如有千斤沉重一般,半點也舉不起 來!
那縷輕風好似有靈性般的在她身邊纏繞,隨後慢慢地將她包入其中,一陣陣涼意襲來,那梵身的火焰慢慢熄滅,啃咬她的蟲子也慢慢消失了!渾身不禁慢慢平息了下來,通暢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