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瘋似的奔到了曹丕的書房,粗暴的推開了虛掩的門,我直直衝到坐在書桌旁的曹丕面前到:「放了諸葛。」
他抬起頭擰眉到:「你在說什麼?」
我冷冷的看著他說到:「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把諸葛放了!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他冷笑了幾聲到:「就算我抓了他又怎樣?我說過我會殺了他,你認為我憑什麼會放了他?」
一個身影撲倒在曹丕的腳邊,哀求到:「公子,求你,求你放了他吧!」
曹丕厭惡的推開她,怪異的笑了起來:「好,真好,他諸葛孔明可真能耐,我的兩位夫人竟然都不顧一切的來為他求情?這樣的人,我還能留著麼?」
「刷」的一下,我抽出劍橫在他脖子上,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中擠出:「這由不得你,不然,我殺了你!」
他甚是驚訝的看著我,眼裡充滿不解的神色:「你……你的內力?怎麼……」
我哧笑一聲:「沒想到吧?因為我用劍從來不是以內力而發的。」
他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看來小看你了,不過,你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放過他!」
「你……」我咬緊了嘴唇,手一鬆,手中的劍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我毫不猶豫的跪了下來,低頭說到:「求你……」
「哈哈哈哈……這算什麼?你求我?你居然是為了他才要求我?關琳,你真要這麼狠心對我嗎?」他大笑起來,臉上的表情卻是痛苦的。
我漠然的看了他一眼,平靜的陳述到:「我求你放了他,你若要殺他,我便同他一起死,絕不獨活!」
「啊……」曹丕發出一聲斯聲竭底的大叫,發瘋般的朝周圍一切物體發洩自己的情緒。茶杯,筆筒,花瓶全被他揮倒在地摔個粉碎,桌椅被他踹的散了架……
徐若燕驚恐的縮在角落裡,而我,依然一動不動的跪在原地,看著他瘋狂的舉動。
他突然捏住我的雙肩怒吼到:「我告訴你!我永遠不會放過他!永遠!」
我推開他,彈了彈衣擺的灰塵,揀起落在地上的劍站了起來:「好,那麼,我自己去救他。」
轉頭對上徐若燕:「你該知道地牢在哪裡的吧?你若愛他,就給我指路。」
徐若燕愣了一下,但馬上回過神來到:「好,我帶你去。」說完朝門口跑去,卻被曹丕攔了下來。
我連忙舉劍刺向曹丕,阻擋了他欲抓徐若燕的動作,然後護送著她跑進了院子。
院子裡已經圍滿了守衛,虎視耽耽的看著我們。我見此情形暗道不好,一個反身,趁曹丕不注意轉到他身後挾持住他,對那些守衛到:「不想他有事就給我讓開。」
那些守衛見曹丕被我挾持住,猶豫著不敢上前,但也沒有下一步動作。我的劍有往曹丕脖子上比了幾分,他們才讓出一條路來。徐若燕走在前頭,領著我朝某個方向走去。
七拐八繞的終於到了地牢,我踹開門走了進去,徐若燕掌起了燈。藉著燭火,我看到了關在一個單間中的諸葛。還是一襲出塵的白衣,只是衣服上出現了一條一條的血印,似是鞭痕,交橫樅錯的,染在那白衣之上,顯得觸目驚心。
他很安靜的坐在那裡,臉上沒有太大的表情,好像一切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一樣,只是臉色有些蒼白。儘管是這樣,卻依然掩蓋不住他那絕代的風華。
「孔明哥哥!」徐若燕癡癡的叫到,從一旁的牆上大串鑰匙中找出一把打開了門。
聽到聲音,諸葛睜開了眼睛,眼中有些許疲憊,看到我,臉上顯示著欣喜,他站起身來,淡淡的一笑,用軟綿綿的聲音撒嬌似的叫到:「老婆……」
我放開曹丕,衝上前去緊緊的摟著他,責怪到:「你豬啊?幹嗎要來找我?還敢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你是想要我心疼的死掉嗎?」說著說著,淚水便氾濫了起來。
諸葛輕柔的為我抹去眼淚,笑笑說到:「你不見了,所以,我也慌了,原諒我的錯誤,我只是,太擔心你。」
「你們也太旁若無人了吧?」曹丕冷冰冰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環顧四周,此刻地牢已經被重重包圍,守衛們舉著寒光閃閃的兵器對著我們,似乎只要我們動一下,下一秒便會身首異處。
曹丕狠狠的盯著摟住我的諸葛,眼中一片陰暗,就像是海上風暴捲起的波濤,洶湧的肆虐著。
諸葛也感覺到了他的憤怒,不屑的勾起嘴角,朝他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將我摟的更緊,似在宣誓所有權一般。
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頓時碰撞出了猛烈的火花,似要將對方湮滅,兩人之間壓抑的氣流使人感到窒息。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們正面對決,像極了影視劇中通常可見的情敵見面的場景。兩個人都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對方,眼神探究著。如果不是在這個陰暗的地牢裡,如果不是對象是諸葛和曹丕,我一定會大呼「好帥!」但是現在,我心中只感覺到了濃烈的悲哀。
我對著曹丕開口到:「如果,你不放過他,那麼,我便會憑自己的力量護他出去,哪怕犧牲我的性命也再所不惜!如若不能同生便同死!」說完對上諸葛那包含一切的眼睛,那眼中是只有我們兩人才懂的深意,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
曹丕陰沉著開口,聲音略有些暗啞:「你以為,憑你的能力能帶著他安全的從這裡走出去嗎?」
「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去試試,如若不去嘗試,又怎知不行?試了才不會後悔!你就放馬過來吧,我接著!」我一字一句的說到,毫不妥協。
「好!」曹丕擰眉咬牙到:「誰抓住他們重重有賞!」
一聲令下,那些守衛便圍了上來。雖然這些蝦兵蟹將不是我的對手,但是,再有能力的一個人也經不起輪番的車輪戰,如此,力氣終會被耗盡用光。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