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聽到有些酒肉之徒在議論著:「哎呀,聽說今日品花樓又有一位新的姑娘要競拍初夜呢!」
「不知道是不是個美人,走,看看去!」說著便往品花樓走去。
我也腳不停步的跟了過去,終於看到了品花樓的大門。此時華燈初上,花樓裡好不熱鬧,打扮風騷的女子揮舞著絹帕在門口招攬客人,嘴裡時不時的喊著;「大爺,上來坐啊!」
我徑直走了進去,立馬被一個老鴇打扮的老婆子給攔了下來;「哎呀,我說這位姑娘哪,這品花樓可……」
我不等她說完,手一甩,將一錠銀子拋給了她,沉著臉到;「我問你,有沒有看到幾個年輕公子過來?他們都長的十分俊俏,其中有個穿白衣的更甚。」
老鴇抓過銀子樂的眉開眼笑的:「有,有,有,哎呦,那幾位公子長的那叫一個俊,姑娘們都巴著上去伺候呢!就在二樓,姑娘你這邊請!」
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嘲諷的笑了笑跟著老鴇上了二樓,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
我挑眉到:「是這間沒錯?」
老鴇點了點頭。得到確認後我一腳踹開了門,入眼的是這樣一番景象:
周斌悠然自得的和著姑娘送到嘴邊的酒,若離一臉憤怒的瞪著他,並同時推開正往她身上粘的姑娘,趙雲相當不自在的僵硬著身子,關平的神色還算正常,最後,我看向諸葛。他坐在一旁小酌,眼裡全是漠然,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那些個姑娘竟沒去粘他。
周斌看到我出現在門口呆了一呆,然後幸災樂禍沖諸葛笑笑:「你老婆來了哦,你完了!」
諸葛看了我一眼,笑的雲淡風輕,啟唇輕吐出幾個字來;「不,是你完了!」
「不……不是吧?」周斌看著一臉盛怒的我打了一個激靈。
我死死的瞪著他,從牙縫中擠出些字來:「敢拉諸葛和趙雲來妓院?你小子不想活了?」說完便朝他衝去。
他怪叫一聲跳了起來,四處逃竄:「大姐,誤會,誤會,請吃飯而已。」
「請吃飯?請吃飯要跑妓院來?還叫姑娘?你小子撒謊也要靠譜一點好不好?」我伸掌朝他拍去,但被他靈敏的躲過,他圍著桌子同我繞圈圈。
我一怒,拔下頭上的髮簪朝他飛去,很成功的定在了他眼前的框木上,竟也入木三分。他驚愕的定在了原點,不敢再亂動身子。這麼一鬧,那些姑娘早已跑了乾乾淨淨。
關平拍起了手掌;「好工夫,好勁道!」
我在諸葛旁邊坐了下來,端起一杯酒送入口中,淡淡說到:「不許有下次。」
諸葛懶懶的伏倒在我身上,然後笑笑說到:「老婆果然比較疼我,發火找別人……」
周斌終於也坐了下來,鬱悶的撇撇嘴:「感情我就那炮灰?」
我冷眼看他:「你是罪魁禍首,帳我先記著,說吧,跑品花樓幹嗎來了?」
「唉,不愧是大姐,就猜到我來是別有目的的。看吧,就你懷疑我別有用心!」周斌說著看向若離,卻換來她一記白眼。
我敲敲桌面:「說正題。」
「是,是這樣的,若離不是一直在找她姐姐嗎?我派下去的人查到,有個跟她形容的姐姐很像的女子今天要在品花樓競拍初夜,所以,就來了。」周斌說到。
「你是說,你一直在幫我找姐姐?」若離一個激動拉著他的胳膊到,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似乎有什麼在裡面湧動。
「幹嗎?不要感動的想以身相許哦!我可不喜歡男人。」周斌一副痞子樣的說到。
我額上冒出幾條黑線,這小子好會破壞氣氛!
「你……」若離咬了咬牙而後垂下了頭,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到;「淫賊,謝謝你。」
「把淫賊那兩個字拿掉我會很樂意接受。」周斌端起酒杯到。
「你不要得寸進尺!」若離終於有成功被他惹毛了。
唉!才幾分鐘啊?這兩人又咬巴起來了?我無語的歎氣。
忽聽得外面響起喊聲:「開始競拍了!」
我們幾人相視一眼出了房間。
大堂裡此時已經坐滿了人,往中央的台上看去,只見一女子面罩輕紗坐在台中,身形一動也不動,似乎被點住了穴道。
周圍有人不滿的叫開了:「蒙著面怎麼知道是不是美人?萬一是無鹽呢?」
「對,對,對,面紗拿掉!」
老鴇上了台掐媚的笑:「各位少安毋躁,想要姑娘拿面紗也行,各位總要拿出點誠意來不是嗎?」
「切!什麼道理?你以為是念奴嬌呢?估計念奴嬌也沒那麼大的排場!」
「就是,就是!」有人起哄到。
周斌衝我一笑:「看不出來你名號還挺響?」
那老鴇尷尬的笑笑到;「各位大爺放心,這姑娘絕對是個美人!」
「看了再說!看了再說……」呼聲越來越大。
老鴇臉色變的有些難看,然後癟癟嘴到:「好吧,好吧,先看了再說。」
為了不若怒眾人,老鴇只好對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便扯下了那姑娘的面紗,一個女裝版的若離便呈現在了大家面前,頓時引起唏噓不已,更有好色之徒流下了口水。
若離激動的抓著周斌到:「是姐姐,真的是姐姐。」
我看向那女子,和若離一模一樣的面孔,看來這兩姐妹是雙胞胎。不過,雖然面相一般,兩人的氣質可是大不相同,若離看上去較為清冷,而她姐姐看上去多了幾分靈氣,略顯活潑。
老鴇得意的說到:「各位爺,怎麼樣?是個美人吧?我們品花樓向來就不騙人,哪次拍的姑娘不是美人?現在大家可以報價了,價高者今晚這美人就是他的了。」
「你們不能這樣,她是我姐姐!」若離衝動的跑上了台,朝她姐姐奔去,那女子也看到了她,露出一臉擔憂之色。
老鴇甩了甩帕子:「哪來的小子?拉出去!」
周斌聽聞抽出劍將若離擋在身後冷聲到:「誰敢?」
「哎呀,膽子不小,敢上我品花樓鬧事?給我打!」老鴇捏著嗓子到。話音剛落,四周便竄出了幾個壯漢朝周斌圍去。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上前去幫忙。一般的打手哪裡是我們幾個的對手?一下就被我們打趴在了地上,哎呦,哎呦直叫喚。
老鴇急紅了臉:「你們……你們……」
「我說媽媽,你們扣押良家女子,這罪可不輕哪!」周斌看似嬉皮笑臉的說到,但眼裡有掩藏不住的冷森。
「哪……哪有?幾位爺,我們做的可是正當生意!」老鴇是什麼人?見風使舵的本事可不是蓋的,見形勢不利開始打賴皮起來。
「沒有嗎?你今天要競拍的這位姑娘可是我朋友的姐姐呢,你說怎麼辦?」周斌冷笑到。
「誤會,誤會,這不是不知道嘛。」老鴇連忙說到。
「那麼,我們把人帶走你沒意見吧?」周斌看著她說到,目光中帶著赤果果的威脅。
「幾位爺儘管帶走就是。」老鴇很不情願的說到。
周斌點了點頭,然後過去想扶起若離的姐姐,但突然卡了殼,轉過頭來問我到:「你會解穴不?」
我白他一眼:「你說呢?」看我像會的人不?」
趙雲聽了我們的對話走了過去,在那女子的肩周點了幾下,那女子便可以活動了。
若離這拿還忍的住?直直衝上去抱住了她姐姐,兩個女子就抱頭痛哭起來。
「好了,別哭了,我們回去。」周斌安慰著拍了拍若離的肩膀。
大家相互對看幾眼朝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