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我和呂布坐著小車緩緩的駛在大街上。是初春,夜,有些涼,風徐徐吹來,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肩頭一熱,我轉頭,對上了呂布那雙溫暖的哞子,他正把自己的披風圍在我身上。心頭一暖,感覺四肢百骸也充滿了暖意。我緊了緊披風,輕說到:「謝謝!」
剛想問他會不會冷,只聽得駕車的小廝道:「公子,司徒大人府到了。」
「到了,我們下去吧!」呂布說著就扶我下了車。
我抬頭,門楹上掛著的兩隻大紅燈籠「霍」地入了我的眼睛,我好笑的搖了搖頭,這王大人莫不是要辦喜事不成,在門口掛兩隻這麼大的燈籠?
呂布也笑著開口:「這王大人還真是有趣,掛這麼兩隻大紅燈籠在這裡,該不會是怕天太黑,我找不到他家大門吧?」
我只笑,不回答,這門口掛了兩隻大燈籠確實顯得突兀了些。哪曾想到,這就是王允為美人計埋下的伏筆,他是料定了自己要嫁女兒的。
正說著一小廝迎了出來:「是呂公子麼?小人在此恭候多時了,呂公子請!」說著側了側身,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我同呂布走了進去。我環顧四周,這司徒府也不比相府差了哪兒去,空曠悠長,靜謐清雅,別有一番風味。我不禁大歎:古人真TMD會享受啊!
進了內堂,一老翁笑迎了出來:「呂公子,老夫久候了!」只見此人鶴髮童顏,兩鬢霜染,雙目有神,捋捋長鬚,笑臉盈盈,應該是王允無疑。
「哪裡,哪裡,王大人客氣了。」呂布回禮到。
王允目光一瞟,落在了我身上:「不知這位小兄弟是?」
呂布剛要開口,我搶先說到:「好說,好說,在下關林。」我拱手一抱拳,做了個楫。刻意將琳字去了偏旁。
「哈哈,小兄弟真是爽快之人。呂公子是人間俊傑,他的朋友自是不同凡響啊!」王允笑著說到。
「大人過獎了!」我也笑。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王大人真是高,曉得先拍馬屁再說。正所謂出手不打笑臉人,他這樣反而讓人不能怎麼樣他。
「二位請上座。」王允招招手,婢女們將食物端上來,擺滿了桌子。
我和呂布入坐,一旁的小丫鬟立刻給我斟滿酒,甜甜的說到:「公子,請用!」我看了一眼這個小丫鬟,大約十六、七歲的摸樣。長的倒是不錯,就是身子骨看起來有點弱。我頓動惻隱之心,便拍拍身旁的墊子,帶著好意的說到:「來,你也坐。」
小丫鬟嬌羞的說到:「奴婢不敢。」但還是半推半就的坐了下來,並用身子貼著我,有意無意的磨蹭著,害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汗顏,這叫不敢?我開始有點後悔自己不該太心軟讓她入座了。
一旁的王允和呂布倒是談的很投機,時不時的開懷大小起來。他們談的話我也無意聽,也就是些誇讚呂布之類的華溢之詞。
突然王允的一句話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說:「公子也是風姿翩翩,氣度不凡。為何到現在還未成家立室?是不是公子眼光太高,一般女子入不得眼?老夫有一小女,及屏已有兩年,未曾婚配。小女天姿國色,知書達理,願嫁與公子,不知……」
正說話間,只聽琴聲咋響,一女子撫琴彈唱起來……
歌聲淒美,琴音動人,宛轉流暢,欲訴衷腸。真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