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皇上,這是……」兩個小太監找了過來,一看到東方怡和花琬琬的模樣,不禁產生了一絲遐想,一瞧皇上的臉色,不敢多問。心裡猜測著,據說這九王妃出身平民,看來是有兩把刷子,不會跟皇上也怎麼了吧。
東方怡大步踏上不遠處的白玉亭,迎風站著,雖然是清風襲人,心中的那股鬱鬱之氣卻始終揮散不去。
「皇上,晚宴要開始了……」一個黃衣太監小心翼翼的在他身後提醒,他很少見過皇上臉色這麼難看的。
「不去了,拿酒來!」
「皇上,這……」
「快點!」
小太監連忙出了亭子,不一會兒功夫便準備了齊整的酒菜。
花琬琬將鞋子放在亭子前,心想著真是伴君如伴虎,還是早點溜的好。她悄悄套上鞋子,將兩腳往後挪了挪,嘴裡說:「皇上沒事的話……」
「你留下!」
花琬琬心裡「咯登」一下,我留下?留下喂老虎?
「你們兩人下去吧!」他這話是對兩個小太監說的。
亭子中只剩下兩人,東方怡轉過了過,坐到桌前倒了一杯酒,仰頭幹盡,他抬起頭,花琬琬看到他澄澈的眼中似乎蒙著一層霧氣。
「皇上……」她的心裡不知為何竟也有些難過,這樣一個純淨而美麗的男子,她真的不忍心看到他受傷害。
「陪朕一起喝酒!」說罷,他又倒了一杯,一飲而盡。不一會兒,四五杯下肚,臉色已有些緋紅。
花琬琬攔住他握著酒杯的手,說:「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皇上別這樣。」
東方怡撥開她的手,喃喃道:「你不明白,你不會明白朕的心情……」
「好啦,我陪你喝,如果這樣可以讓你心裡舒服一點的話。」花琬琬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東方怡帶著醉意笑著說:「好!好酒量!再來一杯!」他換了一隻大金盃,滿滿的倒了一杯遞到她的嘴前:「喝!一定要喝完它!」
花琬琬笑著,說話有些不利索了:「這酒似乎味道不錯哦,東方鈺那傢伙老是不讓我喝酒,呵呵,今天要開戒了!哈哈……」說完,雙手捧著金盃咕嚕嚕半杯下了肚。
「好樣啊!」東方怡拍著手,「可惜……你不是她……為什麼……為什麼她要這樣對我……,她明明知道,朕那皇后的位置時刻等著她,她居然……」
「你是皇帝……一道聖旨不就完了……何必老在這裡說這些廢話……」
兩人都醉了,仍舊你一言我一語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醉話。
「你不明白……我說了你也不明白……有一種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多少年了,她在我的心裡,就跟女神一樣……我小心的呵護她,怕她受到傷害……我在等那麼一天,等她甘心情願的……可是今天,我好失望……她怎麼可以這樣……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
東方怡搖著花琬琬的雙肩,喃喃的說:「為什麼……藍儀,到底為什麼……」
花琬琬推開他靠近的臉,打了個酒嗝,說:「走開啦……我不是……不是藍儀……」
「藍儀,做我的皇后……」說罷,他將身前的人摟在了懷中。
「該死的,你走開啦……」兩人推搡之際倒在了一起,東方怡伏在她的腿上,她只覺得有熱熱的濕濕的東西落在她的衣襟上,他竟然哭了?
「你……你別這樣……」她的手輕撫著他柔順的髮絲,「以後……你一定會遇到更好的女人……」
東方怡緩緩抬起頭,朦朧美麗的雙眼望著她,緩緩說道:「感覺好像母后在身邊一樣……」
花琬琬崩潰,母后?!靠,我有那麼老嗎?
當太監總管親自來到亭子時,呈現在他面前的便是如下一副驚人的場面:當今聖上和九王妃孤男寡女一起飲酒,還衣衫不整摟在一塊……
總管心中大驚,一頭冷汗,亂倫?!他趕緊回頭對身後的兩個小太監叮囑:「此事事關重大,千萬嚴守秘密,傳了出去你我都是死罪,懂了沒有?」小太監聽了嚇得小雞啄米似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