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琬琬覺得奇怪,為什麼那天聽到哭聲以後,其他的晚上都聽不到了呢?東方鈺說他從來都沒有聽到過,問其他人都說不知道,只有小土豆說偶爾會聽到奇怪的聲音。
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許多東西需要準備,趁著府裡忙成一團,她又悄悄的去了甘泉寺一趟,誰知那裡早已是人去樓空,飛揚、月瀾,連個影子都沒有。
回來的路上,她正巧經過西街,迎面過來青衣人問:「你是花琬琬嗎?」
「嗯。你認識我?」她有些吃驚,這人她沒見過。
那青衣人微微一笑,將一樣東西遞到她的身前,她低頭,一股幽香飄進了鼻中,頓時頭重腳輕,眼前發黑,向後倒去。
青衣人接住了她,一聲響指,不知從哪裡跑出來兩個轎夫,迅速的扶著她上了轎子,飛快的抬走了。
一股清涼的味道鑽進鼻孔裡,花琬琬睜開了眼睛,自己躺在一張軟榻上,四面都是結實的青石牆壁,完全封閉的樣子。
她爬起來,拍打著密不透風的牆壁,大聲的叫著:「喂!喂!有沒有人啊?這是哪裡!」
她叫的嗓子都快啞了,根本沒有人理她,這裡四面封閉,根本就是一個囚室,為什麼?誰要抓我?
「轟隆隆……」她驚訝的扭過頭去,一道石門打開,隔壁居然還有一間石室,兩間石室之間用粗大的鐵欄杆密密的隔著。透過縫隙,她看到了一個人。
「爹!爹!」她跑到欄杆旁邊,死命的搖著,那坐在石室中的,不是花老爹嗎?是她一直想念的老爹啊。她一直想著要請他到京城裡參加她的婚禮,可是顧慮到他的身份,天子腳下衙門的人太多,她還不敢冒這個風險。
「琬琬……」花老爹湊了過來,揉著自己的眼睛,「真的是你啊,琬琬,你去了哪裡?爹到處找你啊。」
「爹,對不起,對不起……可是,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我一路打聽,聽說你充軍到了洛洲軍營,我就趕了過去,可是等我到了那裡,人家又說你跟著王爺去了京城。我就一路趕呀趕,到了京城就打聽王府,後來找到一個什麼南王府,我打聽了幾句,那府裡的人說你在,等他們把我騙到這裡來,才知道你根本就不在這裡。」
花琬琬氣的七竅生煙,對著屋頂大叫起來:「該死東方碧!你給我出來!你是龜孫子!烏龜王八蛋!看我逮到你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呵呵……果然是父女情深啊……」
「轟隆」一聲,又一扇石門轉開,走進來的果然是三王爺東方碧。隨即,關著花老爹的石門立即閉上。
「爹——」
「琬琬——」
「賤人!」花琬琬恨恨的罵著,衝到東方碧的身前,還沒挨著他的衣襟,立即被兩個黑衣大漢拉住,他們的手像鐵臂一般死死的扣著她。
「混蛋……」東方碧沒等她說完便點了她的啞穴,他捏著她的下巴,冷笑:「本王面前,輪不到你說話,你乖乖聽著。」
「月……拿過來……」他伸出手,身後一個白衣男子遞給他一張圖,那手白的耀眼。
月?花琬琬看向手的主人,他蒙著面,可是那雙淡藍的眼睛,她是絕對不會認錯的,天下有幾個和他一樣的?月瀾,他怎麼會在這裡?怎麼又成了三王爺的同夥?可是她不能說話,沒有辦法揭穿他,他分明是烏蒙的奸細嘛。
他冷冷的看著她,彷彿從來都不認識她。
東方碧將手裡的圖在她的面前一展,圖上描著一樣東西,那是?虎符?
「認清楚了。本王給你十天的時間,這十天內,一定給我拿到這樣東西,否則你等著吧,隔壁的囚室有許多的孔,你知道那些孔是做什麼的嗎?」
她瞪大了眼睛。
「呵呵,隔壁的隔壁有許多可愛的東西,像蛇啊、蠍子啊、蜘蛛啊,劇毒的,劇毒你懂不懂?他們都很餓了,如果我沒有拿到虎符,十天後,那些孔將全部打開,到時候你來替你爹收屍吧!孝順女兒!呵呵……」
「呸!」她狠狠的瞪著他,唾棄他。
「啪!啪!」東方碧左右開弓,她的臉上立即多了兩道掌印。他狠狠的捏著她的下巴,痛的她直打顫。
「記住了,丫頭。我不是東方鈺,絕對不會對你憐香惜玉。你也別想使花招,在戰場上我不敢說,在京城,他絕對鬥不過我的,朝廷裡都是我的人,如果我發覺你有任何的不對,那些可愛的寶貝可全都招呼到你爹一個人的頭上,你給我記住咯!」
說罷,他冷冷的放了手,說:「記得給她臉上擦藥,不能留下任何痕跡,傷好後送出去。」
「是。」黑衣人應聲,花琬琬立時被打暈,倒在了地上。
東方碧及黑衣人都走了出去,白衣男子走在最後面,他回頭看了一眼,淡藍的眼中掠過一絲擔憂,隨即又恢復了冰冷。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今天二更啦,票票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