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領了被褥和用品,進了先鋒營一看,哇塞,八個大男人擠一個營房,四個人睡一條通鋪。
兩人鬱悶的放下包袱。
「小姐,要不我倆逃跑?」
「逃?你以為我不想?可你知道嗎?逃兵給逮回去是要殺頭的,更何況我逃回去還不得嫁給那個姓盧的醜八怪啊。我們的服役時間是一年,一年過後我們再回去,說不定還可以弄個軍官當當,那時候再榮歸故里,你說多好?以後你叫我花大哥,我叫你豆小弟,別出錯了,讓別人瞧出端倪來。」
「哦,知道了,花大哥。」
「你們倆個在那裡嘰嘰咕咕說啥呢?新來的,不懂規矩吧?」門口大喇喇的走進來一個人,又高又壯,光禿禿的腦袋,瞇縫眼,豬油臉,穿著先鋒營的營服。
「我叫洪福,是這裡的老大,新來的,要懂規矩,你們懂嗎?」洪福不可一世的說。
「大哥,啥規矩?」花琬琬假笑著。
洪福得意洋洋的伸出腿,架在床沿上,胯下露出一個空檔。
洪福打了個眼色,花琬琬明白,是要她從他的胯下鑽過去。
TNND,好歹她也是山賊,豈能受這樣的侮辱?
「豆小弟,拿傢伙!」小土豆立即從包袱裡找出兩張弩,兩人上了弦,齊齊的對著洪福。
洪福一見這架勢立即軟了下來,抖了抖腿,說:「我……我只是腿酸,拉拉筋,拉拉筋而已。」
花琬琬笑嘻嘻的說:「誤會,誤會。大哥你看那邊。」說罷,手一抬,「嗖」的一聲,弩開箭發,小土豆樂顛顛的跑到對面牆上取下箭,從箭頭上拈下一隻蒼蠅,說:「大哥,這蒼蠅怕不能生兒子啦。」
花琬琬笑了:「我就是要讓它變成太監!哈哈……」
洪福嚇得摀住自己的私處灰溜溜的朝外面跑去。
「啪!」撞上一個人,那人毫不費力氣的提著洪福走了進來。看到花土二人拿著弓弩,喝了一聲:「營內嚴禁械鬥!」
「哇塞,帥哥耶!」花琬琬花癡又發,眼前一亮。
「你們是新來的吧?」那帥哥問。
「嗯嗯。」兩人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帥哥貴姓?」花琬琬急忙問。
「我是盧將軍,負責你們這一區的,我再申明一次,不准械鬥!」
花琬琬立即將小土豆手裡的弩同自己的一起放到包裹裡,說:「沒斗沒鬥,小玩一下。洪福大哥,你說是吧?」
洪福連連點頭。
盧將軍白了她們一眼:「嬉皮笑臉的,一點紀律都沒有,一看就知道是新兵。」
「盧將軍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難不成我們是老鄉?」花琬琬問。
盧將軍仔細瞧了瞧兩人,吃了一驚,想起了什麼似的,問:「你們叫什麼?」
「花琬琬!」
「小土豆!」
「咳咳……」盧將軍幾乎讓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他便是四年前離開盧家寨的盧飛揚,他提出退親,盧寨主死活不肯,他一氣之下到了這裡當兵,四年做到了將軍。
盧飛揚將兩人打量了一番,花琬琬似乎漂亮了許多,尤其是身材。小土豆高了點,隱約還是那模樣。
「你們怎麼進來的?」盧飛揚問。
「發配充軍。」
「為何充軍?」
「呃……」花琬琬支吾了半天,還是說了實話,「打劫。」
盧飛揚幾乎要爆笑,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會作詩不?」盧飛揚突然問。
「會呀會呀,我們花大哥最會作詩了。」小土豆興奮的說。
盧飛揚望著帳外說:「你就這大漠作一首詩吧。」
花琬琬鄙夷的看著這個一臉嘲諷的人,暗自罵道,NND,你當真以為我是草包啊?我抄首好的讓你瞧瞧。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
何當金絡腦,快馬走清秋。」
「好詩,好詩!」小土豆興奮的拍著手,她第一次聽到小姐做這麼好的詩耶!
盧飛揚一愣,難道當年走了眼?她真的是才女?
正在這時,一個士兵進來叫道:「盧將軍,九王爺有事找你,在議事廳。」
「好。」盧飛揚答應著。
「誰叫花琬琬?」那兵又叫。
「我!」
「九王爺讓你去營房等候。」
TNND,我是來找美男當老公的,不是來當暖床丫頭的!找我?我偏不去!
花琬琬佯裝答應。
盧飛揚走出先鋒營不由得疑惑了,她一個新兵,怎麼會被王爺召見,而且不是在議事廳,是在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