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遠師傅被沈千草的驚叫聲嚇了一跳,不由回頭一看,可是這一看,確不由讓他冒出一聲冷汗。只見身後的黃土堆不知什麼時候被人堆了四個泥人在那裡,那泥人的臉部沒有五官,唯獨眼部位置被塞了對眼睛在那裡,四個泥人四對眼睛就這麼盯著他們,好像在監視著他們,看他們究竟想幹嘛似的。這麼多年來,黃遠師傅見過的鬼怪無數,可是卻從沒見過今天這樣的。他過來的時候,明明那堆黃土堆裡什麼都沒有的,可是現在確有東西在他身後不知在什麼時候,悄悄的放上了東西,看來那魅夫人的靈力高深,已經到了他們所不能對付的地步。如今村子被封,要找其他幫手已經不可能,要想大家都活著出去,唯一的希望就是沈千草了。
看了正被嚇得臉色蒼白的愛徒一眼,黃遠師傅不禁感歎萬千。他這愛徒的靈力究竟有多高,他這個師傅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從她偶爾間爆發出來的靈力來看,當今這個世界應該無人可敵。不過,她的靈力是來遺傳至她前世的妖性,若叫她強硬催出大量的靈力的話,那她體內的妖性估計就要被全部喚醒了,那到時候就不知道是為她救了全村人而喜,還是為了下一個浩劫而憂了。算了,不到萬不得已,絕不用這招啊!
「師傅,你在想什麼?這是怎麼回事啊?」沈千草看黃遠師傅一直在沉思,以為他知道什麼,便顫抖著問道。
「沒什麼。只是感歎這魅夫人靈力的高深,看來以後我們要小心應付了。脫開來的話,我們誰也不是她的對手。」黃遠師傅說道。
「天!不會吧?」沈千草驚訝無比,如果連師傅都打不過她,那誰還打得過她啊,看來他們這個村子是沒救了。
「我只是說單打獨鬥鬥不贏她,沒說我們聯手鬥不過她。」黃遠師傅歎了口氣說,他這個徒兒究竟要什麼時候才能改掉膽小怕事的毛病啊。
「那我們怎麼辦?」沈千草問道。
「先回家去,在沒找到解決方法之前,就先在家裡呆著,別輕舉妄動。」黃遠師傅說。
「那這些東西呢?要不要弄到那裡去?我怕到時候又多了四個白影人,那可就恐怖了。」
聽了沈千草的話後,黃遠師傅點了點頭,這丫頭擔心的不無道理。於是便收起那人皮布,用轟雷術刨了個坑後,便把人皮布和那四個泥人搬到坑裡,埋了起來。埋完後,便用道術把它們封了起來。忙活完這些,黃遠師傅便對著還是一臉蒼白的沈千草說:「千草,我們回去。」
沈千草點了點頭,忽然又像見鬼一樣,一臉吃驚地盯著黃遠師傅的背後,黃遠師傅一個吃驚,猛地回過頭去,只見他剛才埋進那些人皮布的地方,已經冒出了幾根怨血籐。嚇了一跳後,黃遠師傅便施用飛行術,抓起沈千草,凌空而起,說道:「千草,快點回去,我們先做好準備,怨血籐就要來了。」
回到後,黃遠師傅便把情況跟沈爺爺說了一遍,爾後便立刻著手防禦。告誡大家,一定不能走出大門後,四人便在各個死角查看,看是否夠堅固,在不夠的地方,便用靈力再次加固。
果然,不出片刻,怨血籐便已經蔓延到村中,把房子圍了個嚴嚴實實。那怨血籐就像一條條蛇一樣,探頭探腦地盯著屋子,試圖向其進攻,可又礙於結界,不得其門而入。想改從地底冒出,可是又由於有童子血護陣,硬是鑽不透。沒辦法,便只好像一條條蹭起了脖子的眼鏡蛇一樣,虎視眈眈地遙望著屋子,像一群飢餓的狼圍食一個人一樣,只等那人一懈怠就群體攻上。
這些村民們何曾見過這種情況,剛開始是嚇呆了,爾後便有人開始嚶嚶哭泣起來,這一哭,大家便開始哇哇大哭,那景況,估摸十八層地獄也沒其淒慘。守著大門的沈千草,既要盯緊怨血籐,防止它們群起攻擊,又被那些哭聲吵的不得安生,便大喝一聲:「別哭了!哭什麼哭,哭有用麼,全給我安靜。」沈千草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是她一吼起來,那聲音可是可以跟河東獅吼媲美的。
眾人被沈千草這麼一吼,頓時安靜了下來,爾後又開始哭泣起來。沈千草無奈的用手摀住耳朵,要是等下那些怨血籐攻進來了,她絕對會第一個就溜走的,讓這群只會哭的人好好享受一番。看了再一旁的蕭雷一眼,示意他有沒有什麼方法能讓這些人安靜一點。看到沈千草的眼神後,蕭雷無奈的聳了聳肩,示意她他也沒辦法。沈千草只好認命地捂著耳朵,盯著大門外。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那驚天動地的哭聲已經弱了很多,沈千草正想把捂著耳朵的手放下來,卻感覺到有人扯她的衣角。沈千草回頭一看,就看見秀蘭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在扯著她後背的衣服。於是便放下手,說道:「秀蘭嬸,你出來幹什麼?快回院子裡去。」
「小妹妹,我不回去。裡面都不好玩的。你看,那外面的紅籐子多好玩啊,我要去折些回來,等我家阿祥回來了,給他玩。」秀蘭指著外面的怨血籐,癡笑著對沈千草說。
沈千草聽後,不由一驚,趕忙說:「秀蘭嬸,那東西不好玩的。你千萬別去碰它,知道麼。」
「怎麼會不好玩呢,你看它都會動,還會長大呢。」秀蘭癡癡的說道。
「不,它不好玩的。它不是籐子,它是蛇來的。就像老虎一樣,會吃人的。阿祥不能玩這個的不然會被吃掉的。」沈千草沒法,只好恐嚇她。
一聽到它會吃人,秀蘭便嚇了一跳,縮了回去,喃喃道:「那不折了。我家阿祥好久沒有回家了,要是他被吃了,就再也回不來了。」爾後,便轉身回院子裡面去了。看著秀蘭轉身而去的背影,沈千草不禁一臉感傷和愧疚,而蕭雷則是若有所思。
吃過晚飯後,大家便躲在各自的帳篷裡面,不敢出來。而蕭雷和沈千草則搬了凳子在大門口隨意搭了兩個躺椅,便在那裡躺了下來,沒辦法,誰叫他們會道術,就得守夜。可是,本來以為躺著稍稍休憩一下的二人,片刻後,眼皮就異常的沉重,不久就陷入沉重的夢鄉。待兩人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而且還是被人搖醒的。
「千草,蕭雷,你們昨晚見過秀蘭麼?知道她去哪裡了麼?」泉根見他倆一醒來,就立刻焦急的問道。
天,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沈千草不由愣住了,她只記得昨晚她想躺一下,怎麼躺了一會兒,就成這樣啦?貌似好像天亮了。蕭雷也是一臉糊塗,但片刻後,他就驚覺他倆昨晚讓人下藥了,究竟會是誰做的呢?
「蕭雷,究竟怎麼回事?你倆怎麼睡的那麼死?」黃遠師傅奇怪地問道。
「師叔,我倆昨晚讓人下藥了。究竟出什麼事了?秀蘭嬸失蹤了?」蕭雷快速的說。
「被人下藥?」黃遠師傅吃驚的問,說完,便一把看向泉根。現在這種情況,能被下藥的就只有食物了,而食物一向都是泉根準備的。
泉根被黃遠師傅這麼一瞪,不由嚇了一跳,手足無措,帶著哭腔的辯解道:「我沒下什麼藥啊!食物是大家一起吃的,大家都沒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我……我……」
「泉根,黃遠師傅不是懷疑你的意思,只是想問你是怎麼一回事。」沈爺爺看泉根那個樣子,便解釋道,「昨晚是誰端碗飯給千草和蕭雷?」
「這……好像是千草和蕭雷兄弟自己去盛的。」泉根回憶著說。
蕭雷和沈千草點了點頭,確認泉根說的是實話。看到如此,黃遠師傅不禁又道:「不是食物,那就是水羅?你們昨晚是自己去喝水的麼?」
「黃遠師傅,能不能等一下再討論這件事,我老婆不見了,現在這種情況,她能去哪啊?我擔心她出事,能不能先幫我去找找啊?」泉根說完,已經快哭了。
眾人聽泉根這麼說,只好不再討論,其實外面佈滿了怨血籐,秀蘭若是出去的話,恐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只是又不好直接告訴泉根,也罷,只要還有一線希望,那就去找找,於是沈爺爺便對蕭雷和沈千草說:「你倆洗漱一下,就去找找你秀蘭嬸。」
「你覺得秀蘭會去哪裡呢?」沈爺爺又對泉根問道。
「我也不知道,她老是四處亂走的。老文伯,我能不能出去找一下秀蘭?」泉根哀求道。
「不行,大侄子,外面全是怨血籐。你放心,那倆娃兒會幫你把秀蘭找回來的。」沈爺爺說道,希望上天庇佑秀蘭沒事。
沈千草和蕭雷洗漱完畢後,經過和泉根的商討,兩人決定先回泉根家去找找。待兩人施行飛行術到了泉根家後,兩人便小心翼翼地避開怨血籐在泉根家找了起來,可惜找了個遍都沒有秀蘭的影子。如今,就只剩下這間上鎖的房子沒有找過了。兩人對視了一眼後,蕭雷便用靈力劈開了那鎖。
兩人一踏進那房間,便傻了。這個怎麼一樣房間啊,裡面放滿了小男孩玩的玩具,不過倒收拾的整整潔潔。不用猜,兩人都知道這應該就是阿祥小時候的房間,更不用說,牆上還掛滿了阿祥小時候的照片。看到這景況,沈千草便不由非常愧疚,說道:「都是我,要不是我的緣故,阿祥或許不會死,秀蘭嬸也不會瘋的。」
「你覺得秀蘭嬸真的瘋了麼?」蕭雷問道。
奇怪的看了蕭雷一眼,沈千草說:「幹嘛這麼問啊?瘋了那麼多年了,難不成她還裝的。」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你知道我會讀心術的,昨天秀蘭嬸跟你說話的時候,雖然她表面上癡癡傻傻,但是她心裡卻一直在冷笑。所以我就覺得奇怪。」蕭雷答道。
「什麼?怎麼會這樣?你確定麼?」
「我也不知道,我看還是先找到秀蘭嬸再說吧。」蕭雷說完,便準備和沈千草一起出去。可是,兩人剛準備跨出房門,一聲哭泣聲卻從後面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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