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抹強勁的藍光自沈千草手鐲發出,並迅速的擴大,最後形成一個圓形體,把沈千草包圍在其中,在千鈞一髮之際把她帶離出了五龍的包圍之地。
沈千草吃驚的看著腳下的土地,又回頭看了一眼那相互碰撞而自我毀滅的五龍,艱難的吐出幾個字:「真的不是我。」
蕭雷和竇櫻互看了一眼,霎時兩人合力,頓時一陣薄薄的血霧自沈千草頭頂傾瀉而下,準備包圍沈千草。
鎖神血霧?娘啊!所有靈媒介質的天敵。鎖神血霧都使出來了,看來自己今天不滅在他們手裡是說不過去了。媽媽咪呀,我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沈千草不禁在心中哀歎。
突然,一股強勁的力量把沈千草自鎖神血霧中扯了出來。而過大的力量讓毫無準備的沈千草自血霧中出來後就直接飛往一旁的樹木,狠狠地根樹木KISS了一下後,又狠狠地根地面親密了一回。摔得七葷八素的沈千草狼狽的站了起來,不由怒由心中生,不禁氣憤的開口大罵:「誰?哪個混蛋這麼整我?有種的就出來單挑。」
「把你手鐲給我。」蕭雷奔了過來,本想扶一下踉踉蹌蹌的沈千草,結果那妞一晃就給閃了過去,看來摔得還不算太嚴重,身手還挺敏捷的。
「幹嘛?把手鐲給你後好讓你倆合力殺了我啊。」沈千草惡聲惡氣的說。
「我真要殺你下點藥就可以毒死你,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嗎?快,把你的手鐲給我。」蕭雷焦急的說。
「就不給。我要告訴了空師伯,說你要殘害同門。你這欺師滅祖的傢伙,連師妹你也殺。」沈千草被一晚的莫名其妙弄的失去理智,氣憤的開始口不擇言。
「我沒想過要殺你。快,把手鐲給我。」蕭雷看著沈千草那慢慢褪色的手鐲,不禁有點氣憤了。女人就是麻煩,呆會兒手鐲恢復正常了,要把手鐲裡面的東西逼出來可就難了。她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什麼公園的靈體會躲她嗎?現在有機會可以解答了,她確不願意配合。真想敲開她的榆木腦袋看她在想什麼。不過焦急的蕭雷卻忽略了一點,對於一個三番四次想滅了自己的人,會聽話的把手鐲交給對方,那才真叫榆木腦袋。
「就不給。」沈千草尖叫。
看著快要褪色的手鐲,蕭雷焦急萬分。忽然,一個主意自蕭雷心中升起。冷笑一聲,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舉起手,往那個線條優美的後頸背一敲,一旁尖叫的人兒頓時安靜了下來,緩緩地倒在了他懷中。
迅速的摘下手鐲,並把倒在懷中的人兒推給一旁的竇櫻,蕭雷立刻對著手鐲念起了咒語。頓時手鐲藍光大盛,而那本快要褪色的血色也急劇濃烈。經過一番拉鋸後,手鐲的藍光慢慢的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那如血般的紅色。慢慢地,在那片血紅中,一個模糊的人形緩緩地自手鐲中泛出,並逐漸清晰。
人形最終清晰了。蕭雷打量著那個身高跟自己差不多,除了膚色白點,看起來還算蠻帥的靈體,不禁冷笑,說:「閣下寄居在我師妹的手鐲中有何貴幹?」
然和對方卻沒有回答他,而是望著昏倒在竇櫻懷中的沈千草,惡狠狠地自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打她了?」
「我要不把她敲暈,怎麼請得出閣下呢。」蕭雷不在意的說。
「你……」頓時,空氣冷到了極點。
望著那怒髮衝冠的靈體,蕭雷不禁凝神。看來有大戰要來了。
「蕭雷,你還我手鐲來。」而在這時,一句話輕鬆地打破了這個一觸即發的狀況。
而本來對峙的一人一鬼很有默契的同時回頭,看到本該昏倒的沈千草正一臉怒氣的叉著腰,惡狠狠地盯著蕭雷,頗有要把他生吞活剝的架勢。
蕭雷正想把地上的手鐲撿起來還給沈千草,就見對面的靈體手一揮,那手鐲竟然自己飛了起來,直接套到了沈千草手上。
如此相似的場景讓沈千草嚇了一跳,也終於注意到了蕭雷對面還有一個人,錯,應該是一個鬼。望著那個鬼,一種熟悉的感覺自沈千草心中升起,不禁問了出聲:「我認識你嗎?」
「我是阿祥啊。」那鬼答道。
「阿祥?你不是死了嗎?」吃驚過後的沈千草問了一個最白癡的問題。
阿祥翻了翻白眼,天啊,她究竟要什麼時候才可以聰明起來。不禁無奈的答道:「我也沒說我是人啊。」
沈千草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說:「那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他是我自你手鐲中逼出來的。」蕭雷插口,想了想又補充到:「我從沒想過要殺你。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確定究竟誰在搞鬼。」
「天哪。有誰能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沈千草疑惑的大喊,:「還有,阿祥,你怎麼會在我的手鐲裡面?我的手鐲是護身符來的,你一個鬼怎麼可能寄居在裡面?」
為了弄清所有的疑惑,於是三人一鬼怪異和諧地坐在了一起,來理清謎團。
「阿祥,我記得你是在小時候溺死了。怎麼會在我手鐲裡?」想起小時候那一幕,沈千草不由的萬分愧疚。或許如果自己不跟阿祥玩,阿祥就不會死。
「每個人的生死自由天注定。即使你不跟他玩,他還是會死。」蕭雷開口說。
聽到蕭雷的回答,沈千草不由低咒一聲,天殺的讀心術。
沉吟了片刻,阿祥開口說:「其實當初我是枉死的。無端端地被拉下去做替身,不能再跟你們玩,不能再跟爸爸媽媽說話,還小的我心裡無比的怨恨。我死的那天恰好是日全食,陰氣大盛,再加上我死的那個地點與周圍的山脈相形,正好形成了一個聚陰殼。於是天時地利人和,我在一天之內吸食了大量的陰氣,再借助夜晚月光的靈力,一天之內就練就了一個千年怨靈的靈力。那時候還是迷茫的我,就一直在那條河上飄蕩著,不斷地想拉一些人下來陪我玩,害了不少人。直至後來,河岸附近的村民請來了圓真大師(黃遠的佛名),圓真大師收服了我,並把我帶回寺廟享受香火的洗禮,希望能夠洗脫我的罪孽。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得知了千草你是圓真大師的弟子,便請求圓真大師把我寄封在你的手鐲內,一來可以保護你,二來可以報答圓真大師。本來圓真大師是不願意的,後來拗不過我的執著,最終還是答應了我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