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我展開笑顏,伸出手拉起凌啟炫的手:「讓我來告訴你,你探究的真相」。
凌啟炫疑惑的低下頭,看著赫欣兒白暫的小手握上自己的手,本應感覺是溫熱,但現在卻是冰冷,抬起頭看著赫欣兒似笑非笑的表情,有種不好的預感,妥協的:「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我笑了『不是故意的?』明知這是個笨蛋的做法,但我還是要做,緩緩的鬆開凌啟炫的手,腳步朝台階下一歪,輕輕的閉上眼睛,快速順勢。
凌啟炫最先焦急大喊出聲:「欣兒!!!」快速伸出手,極力要抓住跌下去的赫欣兒,但為時已晚,手僵硬的停在半空。這樣的場面,不由的讓人聯想到,摯愛的妻子掉下懸崖,深愛她的丈夫一臉痛苦、悔過的表情……快速跑下樓梯。
「啊!!」「天啊」「摔下去了」周圍看著這一幕的校友,吃驚的語無倫次……。
王紫瞭解赫欣兒,『看來杜雪竹真的把欣兒惹生氣了』:「欣兒!!!」快速跑下樓梯。
『這個懷抱很暖』我緩緩的睜開,第一個映入視線的就是凌啟炫放大且擔心的俊臉,忍著摔傷的疼痛,堅強的看著凌啟炫:「知道真相了嗎?」。
凌啟炫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赫欣兒,再看著她摔傷流出的血跡,氣於自己的怒吼:「我說了,我相信你!!!」心底的聲音『為什麼還要這麼傷害你自己?』。
我看向凌啟炫,把手伸向站在我身邊同樣擔心的王紫:「王紫,扶我起來」。
王紫溫聲說:「好」伸出雙手,從凌啟炫的懷抱裡扶起赫欣兒,心疼的:「你又和小時候一樣,鑽牛角尖了」。
我沖王紫淡淡的笑笑,看向凌啟炫:「我要的相信,不是你相信我『不是故意推杜雪竹下樓梯的』而是,相信我,絕不可能推杜雪竹下樓梯」失望的看了眼凌啟炫後,走向杜雪竹,厲聲警告:「別把我的忍讓,當成你得寸進尺的資本」。
凌啟炫看著赫欣兒用透明且失望的眼神看著他,那種失望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任何一個女生都可以對他失望,惟有赫欣兒不可以『擁有著赤子之心的丫頭怎麼可能會推雪竹下樓梯?』……。
杜雪竹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凌啟炫,可被看的人的眼神卻一直註釋著赫欣兒。
王紫看著赫欣兒傷口不斷流淌出的血跡,擔心的:「欣兒,先去醫務室」。
我無力的擺擺手,無所謂的:「不去醫務室,我要回家」。
『不去先去醫務室?先回家?』凌啟炫突然間冷靜的,用心解讀著『回家』的意義,『回家』只有在人受了傷害,受了委屈的時候,才會想到永遠的避風港,然後,躲進避風港裡慢慢的療傷,而赫欣兒的『回家』,那聲音裡,有委屈了、疲倦了、更有失望了……窒息感沖上心頭,快步走到赫欣兒的對面,雙手輕輕的把上她的雙肩,平視,真摯專注的眼神,不摻雜一絲懷疑的聲音:「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絕不可能推杜雪竹下樓梯」說完,在校友們的吃驚中,在杜雪竹另類的眼神中,把還沒有反映過來的赫欣兒小心翼翼的橫抱起,大步走向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