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啞口。這個不是順不順著的問題吧,而是我從來就當你是我弟弟!
碧綠的大眼明晃晃的看著我期待著我的回答,我笑著怕了他的肩膀。
「你是我的親人懂不懂?男人和男人是不同的……「比如有些男人是用來依靠的,廝守纏綿的。而你是用來依偎的,相親相愛的。我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怎麼個解釋,難道依靠不等於依偎?廝守纏綿不等於相親相愛?
我這樣解釋道,「就像寶寶的身上流著我的血,而你的身上和我有一樣的血。你就像我的寶寶,我像喜歡寶寶那樣喜歡你……」
碧綠聽完鼻子酸酸的。他將那盆植物捧著放到我的窗台上,一縷陽光照進來,報春花微微抬起了頭吸納了一抹精華。
我和衛將軍的婚事已經昭告了天下。婚事散出去也有一陣子了,晉城那邊卻沒有什麼動靜。城門防守那邊也沒有傳來晉王進城的消息,我不禁有些疑惑。這個費爾立是吃素的嗎?看來之前的擔憂是白操心了。
夜裡我睡在溫香軟床上反反覆覆翻騰著,我的手順著領口往裡面摸去。飽滿熱騰地胸胸顫動著,敏感的小紅莓經不起一點點挑撥。我的手爬了出來,我悶哼一聲趴在了床上喘著氣。
等我仰角躺在大床上的時候,床邊正坐著一個人。
夜的黑影只呈現他的面相輪廓,他冰冰冷冷的眸子盯著我一眨不眨的看著。鬼魅的出現讓我嚇了一跳。我警告著,「夜闖皇宮,你就不怕本公主誅你九族嗎?」
那人冷哼了一聲,「你殺我一次還不夠嗎?我只是想來見你一面,難道我連這個權利都沒有嗎?」
我將嘴巴掩了起來,這個男人竟然是我的丈夫費爾立。人雖冷了點聲音還是很好聽的。
他見我沒有反抗竟也安靜了許多。他安靜的坐在床邊淺淺的呼吸聲傳來。
我問,「你要坐在這裡到天亮嗎?」
費爾立道,「我明日進城你會迎接我嗎?」
我道,「你來做什麼?我的婚事定死了。」
費爾立道,「你心裡當真沒有我的一點位置嗎?」
我嗯了一聲,「你要是進城我是擋不住的,但是誰擋了我的婚事我殺了誰。」
費爾立冷笑著站了起來說,「好。」
費爾立走了我的心才狂跳起來,我都跟他說了些什麼?費爾立好似沒有要對我用強的意思,這個男人好似還不錯。倒是我字字如刀,剜的他遍體鱗傷。
次日清晨一下朝我讓人攔住了衛將軍。侍女將衛將軍領到了我的眼前。我擺擺手示意其他人散去,涼亭裡只剩下衛將軍和我賞花喝茶。
衛將軍倒是面色紅潤的很,水紅的唇色醉人的紅澈著。以前還真沒發現衛將軍如此好看呢。都怪那個碧綠天天在眼皮底下晃悠。
我笑著禮讓著,「駙馬……喝茶。」
衛將軍撲哧一下笑了,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動作連貫而優雅,神色婉約而動人。我瞇了一眼我的如意郎君滿意的心花怒放。
衛將軍規規矩矩的坐在我的對面,每看我一眼臉色就潤澤了一分。
他想來想去還是跟我吞吐了一件大事。
「殿下,晉王今日先進駐都城。緊接著晉城的軍隊會遷徙過來。」
我端起杯子嗯了一聲,這個也是我找你的原因呢。你說該怎麼辦呢?
衛將軍見我面無表情也有些驚訝,「晉王也是有些脾氣的,他鐵了心要合兵。我看只能這樣了。」
我咂了一口茶,「晉王傻了嗎?話上說是合兵,這跟送兵有什麼區別。他到底有什麼居心!」
衛將軍笑了,「他的老婆孩子娘親都在這裡,他能有什麼居心。」
我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我瞪著衛將軍不相信的問,「難不成你反悔了?你那日答應我的事只是隨口說說?」
衛將軍站起來笑著說,「怎麼可能呢?我從來沒有奢望會有這麼一天。」
我一顆提著的心放了回去。衛將軍見四下裡沒人美滋滋的叫了一聲。「老婆……」
叫的我渾身肉麻,我的臉就那樣的紅了。
衛將軍如釋重負的輸出一口氣來。「晉王今日回城,殿下要去迎接嗎?」
這個問題我已經思考了一夜了,我思考的結果就是還是去吧。費爾立好得也是手持重兵的晉王,我名義上的丈夫。
我笑著說,「去,怎麼不去。好得也是我的丈夫。」
衛將軍的臉色變了。我心裡罵道,剛才哪隻狗說老婆孩子什麼的。只許你不許我啊?
但是衛將軍的臉色確實變的蒼白許多,我上前推了一下他。
「怎麼了?你又不是認識我一天兩天了。我有口無心啊。」
衛將軍嗯了一聲,明顯的陷入了深思中。
迎接費爾立的時候,我將那套繡著有鳳來儀的行頭拿了出來。這身衣服可是重大場合我才套在身上的。晉城一直都是費爾立的心血之地,一國兩制的政策從桃花從政就開始沿襲著。晉城的發展注重軍事化訓練,人才的培養。大批的管理性人才從晉城湧現出來當朝為官。而中域國都城則注重農田養殖經商貿易與他國的建交。
韋笑兒抱著寶寶被安置在豪華大轎裡,我身穿象徵意義的御衣和碧綠站在百官人前親迎著。浩動的場面旌旗飛揚著,莊嚴正統的軍隊兩側排開。所有的眼睛盯在城門大開處。
費爾立騎著高頭大馬帶了一部分人馬就進城了。
夜裡見得不很仔細以為費爾立是個魔鬼級別的怪物呢!難道那高頭大馬上威風凜凜的冷峻男子就是我的丈夫嗎?冷的連笑都不會,他的眼晴一下子就搜尋到了我。我將頭別開,這男人雖冷了點挺養眼的。
百官看著我面無表情的樣子也不敢有所行動。倒是碧綠急得推了推我,「姐姐,立哥哥回來了你倒是去接接啊。」
我嗯了一聲,他倒是下馬啊。他不下馬我怎麼接他。碧綠見我還站著就迎了上去。
「立哥哥……」
寶寶從轎子裡掙脫出來聲音跟狼嚎差不多。
「親爹爹……我是小景景……」
費爾立這才跳下了馬,他將盯著我的眼轉向了寶寶。
寶寶一個勁的跑差點栽個跟頭。
費爾立的手試著伸出來,他帶出點笑來看著寶寶。
寶寶仰著臉拉著費爾立的褲腿,「親爹爹,你太高大威猛了。要是能夠彎下腰來就更好了。」
費爾立努力的按下身子小心的拍了拍寶寶的臉。
寶寶的眼裡閃著淚光,「親爹爹,我是您貨真價實的親生兒子。」
費爾立這才激動的抱起寶寶來,寶寶感到渾身有些禁錮便努力掙扎著。
「親爹爹肯定沒有抱寶寶的經驗,以後要努力學啊。我舅舅抱著我就很舒服。」
碧綠聽了這才心裡好受一點,你個白眼狼,我從這麼一點將你抱大。你從來就沒說我一句好……
我掃了一眼不遠處的衛將軍,正酸澀的笑著。
我咳嗽了一聲定了定神,費爾立抬眼和我對峙著兩兩相望。
我不得不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來,「晉王有功了,這邊請!」
一對精英人馬陸陸續續的入城,我扭身坐回轎子裡。開好頭將人往回迎。
行至一半,我招手喚了禮部大臣。
「晉王的行宮準備妥當了嗎?」
禮部大臣趕緊覆命,「回公主殿下,已安排妥當。」
我閉目養神的嗯了一聲。
路程正行至一半,我的轎子停下了。
我問道,「什麼事啊。」
侍女趕緊貼著轎簾匯報著,「那個,晉王過來了。」
他攔著轎子做什麼?我不閱的皺眉著。
費爾立在轎外冷冷的道,「我還是跟公主殿下回宮吧,難不成公主要將自己的丈夫打發在行宮嗎?」
我心裡罵道,誰承認你是我丈夫了!有個行宮住就不錯了。難不成你還想爬上我的床?
我厲聲的叫起來,「來人,將攔轎的拿開……」
話音剛落,我的轎子就被一刀劈開了。我戰戰兢兢的坐在顫悠著的的轎子裡嚇了一大跳。碧綠瘋了一樣跑了過來,「姐姐,姐姐……你沒事吧。」碧綠抱著我小聲囑咐著,「姐姐,立哥哥咱們惹不起的。」
我這才看著費爾立受傷似的眼,你劈了我你受的哪門子傷!等著吧,我就是找茬也要將你休掉!
我從轎子裡鑽了出來,順便抖落一身的塵土。
寶寶和韋笑兒也站在轎子外了。衛將軍攔著一干將士熱血沸騰的刀劍欲試。我也在納悶中矛盾就已展開了。這個費爾立確實不是吃素的,不能用語言溝通,唯一解決問題的就是暴力吧。
「晉王這是怎麼了?你也要殺我一次兩不相欠嗎?」我笑著說道。
費爾立將手中的刀扔飛了,就冷冷的靠近了我。
「我本打算讓你再娶一個丈夫呢!看來你的夢想要泡湯了。」
我的胸口一緊,這個……我凶狠的吼著,「你敢……」
費爾立揚了揚手,一隊人馬就將我包圍了起來。
「回宮……」
我驚訝著見菁衛將頭扭了過去,我驚訝著費爾立的瞬息萬變。似乎跟我想像中的偏差很大。我太低估了費爾立。他是個魔鬼我是有所聽聞的,看來駕馭不同的男人是需要運用不同的方式。眼前這個不吃我這一套,可惜我又低不下高貴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