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報,「皇上,和雅得國的小皇子和菁華特來拜見。」
「宣。」
這是景一寶第一次見到菁華。菁華剛滿17歲,和水墨當年一個樣子。景一寶笑了,她很喜歡這個菁華呢。
菁華三跪九叩大禮之後道,「臣和菁華願意為女皇陛下效勞。」
景一寶笑著說,「以後不必拘禮了。聽說這次和雅得國招降,是你從中做的和解。」
菁華小心道,「自古識時務者為俊傑。臣子也只是順應了大趨勢而已。再說臣也不想看到戰爭給和雅得國的子民帶來創傷了。」
景一寶笑道,「既然菁華侄兒有心仕途報效國家。我就下旨你去吏部任個職。幫我重整一下國家的官員。」
菁華惶恐趕緊謝過。
費爾立坐在那裡有點呆呆的,書桌上攤了滿桌子的紙墨。地上也散的有。
景一寶彎腰拾起其中的一張來。
「君主長江頭,我住長江尾,日夜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費爾立惶恐的跪倒在地上,「母親。」
景一寶笑笑,「起來吧。母親來看看你。」
她的眼落在字墨上,字跡娟秀中帶著剛毅。輕揚卻不張狂。字裡行間更是女兒柔情。
她笑道,「立兒有十三歲了吧。如果有喜歡的女孩母親就指給你。」
費爾立嚇了一跳。趕緊迴避,「沒有。」
景一寶歎了口氣,「母親不會在意出身的,如果立兒喜歡,母親就給你做主。」
費爾立沉默了一下,「母親,立兒現在是學習階段。不想被情愛分神。」
景一寶試著摸了摸他的頭。立兒都和自己一樣高了。牡丹也該這麼大了吧。
她說,「明日和母親一起去趟五度山吧。男兒的視野不應該停在書本上。走出去才是一片新天地。」
景一寶和費費,費爾立三人便衣行上五度山。景一寶至誠心誠的求取一簽。
籤文曰:門前光出現,始見一皇天。心地行中正,紅蓮出水開。
老和尚見來此三人,個個仙光環繞。喃喃自語道,「此簽可是尋人?恐非君之福,望勿強爭。」
至下山來。景一寶對費費說,「國家重置,百業潦倒。連國庫都是空的呢。你可是凡事不問,都壓到我一人頭上了呢。」
費費道,「我以為你把我忘了呢。」
景一寶瞥了他一眼,「你還是改不了你的大男子主義。我既然是你老婆,我的事就是你的事。連水墨一個外人都幫著忙呢。」
費費生氣道,「他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景一寶也有些生氣,「可他也沒撈著好處啊。我又沒答應他。」
費費聽此話有些激動,「真的?」
景一寶狡黠的笑了。
費費終於鼓足勇氣,「說吧老婆,你讓我做什麼。」
景一寶挽起他的胳膊,「我要你送給我一個神話。」
景一寶笑了,費費的心思他怎麼不知道呢。既然他喜歡通商貿易就由著他去吧。
費爾立在後邊跟著,他的心思來回飄著。回過神的時候,不由得一陣惱怒。
三人行至山腳,景一寶的眼睛一熱便趴在費費懷裡了。費費道,「我還以為你不記得了。」景一寶捶著費費,「我怎麼總覺得酸溜溜的。你不會說點別的嗎?」
費費抱住她,「我願意為你再死一次。」
此乃和費費的定情之處,她怎會忘記。
費爾立看見一對情人你你我我。心便又痛了起來。他的思想整天恍惚著,會莫名的心痛。
我抬頭望了望四角天空,用腳步開始丈量,「九十一,九十二……」
一美婦人走了過來,「牡丹。你要的東西已經買回來了。」我趕緊笑笑。
自從皇宮出來以後,就被費爾立安置在了這裡。恍恍惚惚兩年已過,這是個在郊區的宅子。很空也很大,只住了一個美婦人和幾個家僕。
可笑的是我竟然走不出去這個院子。很顯然的我被人禁錮了。禁錮我的人還能有誰呢。我只是是從一個籠子跳到另一個籠子裡而已。這個婦人對我很好,很是疼愛。她是費爾立的奶娘。我也便叫她趙姨。
趙姨撫了撫我已長到耳朵的頭髮,「牡丹你又長高了呢。」
我看看自己,一身男孩打扮。自從進宮到現在都沒著過女裝呢,我只是想讓自己醜一點,率性一點。
費爾立會隔段時間來看我的,可是我還是很寂寞。
「哥哥。」我終於看見費爾立了,一下子撲了過去。
費爾立開心的接過我。
我叫道,「哥哥,你把我圈起來了。你真狠心。」
費爾立開心的笑著,「這樣我才會隨時找到你。」
我推開他,「你禁錮了我的自由。」
費爾立又抱住了我,「你也禁錮了我。」
我這次再也推不開了,便叫道,
「我才不喜歡當皇帝呢,你放開我。」
費爾立死死抱著我。「牡丹,我得殺了你。」
我叫道,「你用嘴殺我啊。天天在那裡嚎叫。」
費爾立下一刻就吻住了我。我的眼睛便瞪大了。
費爾立的吻基本生澀,我的唇被他咬的生疼。我叫起來,
「你瘋了,我是你的親妹妹。」
費爾立傻在那裡了。
我使勁的用袖子擦著嘴。「我看哥哥也得找個女人了。」
費爾立小心翼翼的問,「母親說要給我指婚呢。」
好啊好啊,
「是哪家的千金?」我為他開心得很,「這女子可真有福氣,把世間最多金最帥氣的立哥哥給搶先了。」
費爾立面帶喜色,「牡丹是這麼看我的嗎?」
我趕緊點了點頭。那是當然,我就快有嫂嫂了能不高興麼。
我叫著,「哥哥,快帶我出去轉轉,我要瘋掉了。」
趙姨這時候過來了。費爾立迎了上去扶著她。這個哥哥還挺孝順的。他們倆個坐在涼亭那裡說著話。我也不好去打擾悻悻的站在一邊。
剛才費爾立吻了我呢。男人到了這個年紀簡直就是個動物,真的很嚇人。我舔了舔生疼的唇,心裡還是很舒服的。
可惜費爾立要趕回去了。他真是個遵守紀律的好孩子。我抓緊機會哀求道,
「哥哥,你再圈著我我會悶死的。」
費爾立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就在這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菁衛摟著我親吻了我的唇,我紅著臉推開菁衛卻被菁衛使勁抓住了,菁衛於是便成了費爾立。費爾立的臉湊了過來,我嚇得大叫起來,「不要。」
我睜開了眼睛,發現眼前有個黑影晃動著。我驚恐的大叫起來。那個黑影見床上的人眼閃著雪亮的光芒時,一下子點了我的穴位。糟糕,一動不動叫也叫不出來了。
黑影的臉正好背光此刻嚇死人了。他的手摸上了我的臉,我渾身便緊繃了。
「好滑。」他的聲音有些陶醉。
我心裡哭著,遇到淫賊了,這可怎麼辦呢。
淫賊的手順著我的脖子往下摸去,一種異樣的感覺便快速劃過我的全身。淫賊的手一發不可收拾竟然抹上了我的小紅莓。我的身子有些顫抖了。
「真是奇怪。那小子竟然喜歡男人。」淫賊喃喃自語道。
淫賊的手停留的時間很短,很快便出來了。他有些不捨的蹭了蹭我的臉。我便暈過去了。
早上醒來,我的記憶忽然就恢復了。我趕緊看看自己的睡衣還好好的服帖在身上。媽的,要不是小紅莓太小我可就糟糕了。真是丟臉,竟被淫賊摸成了男人。
我陪著趙姨吃完了早飯。便衝動的想出門。這次真的沒有人攔著我了,只是後面跟著兩個保鏢。嘿,還真是威風啊。
啊,我花牡丹重出江湖啦。
我一路小跑一路閒逛一路採買。最後找了個茶樓歇了腳。說書的此時正說著三國演義禍起蕭牆那段。
「楊儀出城說,你敢喊三聲,誰敢殺我嗎?魏延說,我怎麼不敢呢?誰敢殺我。誰敢殺我。誰敢殺我。馬岱過來說我敢殺你。啪。就把魏延給斬了。馬岱將魏延的首級拎給楊儀。楊儀將魏延的腦袋扔在地上用腳去踩。王八蛋。我看你還幹壞事……」台下一陣哄堂大笑。
「諸葛亮的第五次北伐。最終因積勞成疾病逝於五丈原軍中。諸葛亮一死,就引發了魏延謀反一案。魏延謀反是諸葛亮時代的三大疑案之一,他的謀反也因此議論重重。我們今天就來說說魏延謀反。」
我一聽樂了,我可是喜歡三國誌的。為了顯擺一下我壓著粗嗓門叫道,
「以我看法是事出有因查無實據不合邏輯。我的原因有三點。第一軍人以服從為天職,既然諸葛亮下令其斷後,你就該服從。第二,你不聽指揮擅自行動揮師南下你要幹什麼。你是撤回成都呢還是回去顛覆蜀漢呢。第三,如果你只是不服楊儀,你可以搶先扯回成都啊。你為什麼把楊儀的後路斷掉。讓人懷疑你去成都造反又不讓楊儀救駕啊。」台下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後面的保鏢可能覺得太惹眼了便走到我的面前。沒辦法得趕緊閃人了。身邊一仁兄拉著我,「小兄弟你的見識比較獨特啊。留下名諱啊。」我一看是個風流倜儻的帥哥。樂呵呵的道,「在下菁衛。呵呵。」
所有人都傻眼了。看我的眼神齊刷刷的射過來。那仁兄也有些吃驚。趕忙打圓場。「這小兄弟年紀輕輕怎麼可能是菁衛呢。怕是重名重姓了。」
我低聲詢問仁兄,「還有一個叫菁衛的不成。」
那仁兄低聲道,「江湖上菁衛大爺的名諱可不是人隨便提的。」
他們眼裡的菁衛十年前血洗整個武林。成千上萬的武林豪傑蜂擁而至趕殺菁衛,最後無不落了個身敗名裂的臭名,一大部分人被廢了武功,還有的終身殘疾。從此菁衛的大名無人敢提。恐怕真的重名重姓了,我的菁衛相當的溫柔呢。
隨即別過。
天色漸黑的時候。兩個保鏢懷抱著大包小包的採買跟著我回府了。
趙姨見了慌忙迎了上來。「牡丹,怎麼出去了一整天呢。我怕你出什麼事了呢。」
我趕緊一拍胸脯學著男人的強調,「唉。趙姨莫怪。菁衛這不是回來了嗎。還給你帶來些營養補品呢。驢膠,鹿茸,燕窩,野山參,枸杞子……」
趙姨眼睛有些發熱。「牡丹,立兒這麼對你你反而不怪他。你和你母親心腸一樣的好。」
我眨著眼睛,景一女皇有那麼好嗎?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說。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把門窗都密封嚴實了,才敢躺了下來。怕什麼,枕頭裡藏著一把匕首呢。小心我閹了你。
半酣狀態裡,我忽然睜開眼。淫賊就出現在了臉前。此刻的淫賊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我驚著準備大喊救命。淫賊摀住了我的嘴。
「你別喊我就放了你。」淫賊道。
我使勁點了點頭。淫賊的手離開了一些。我憋足了氣,嘶聲裂肺的喊了起來。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