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恬心咬著牙,把行李又放了回去,也不和他說話。她心裡憋得難受,陳武斌也對她更冷淡了。就這麼冷戰了好幾天,才慢慢淡忘了,偶爾可以相處一會。事情是過去了,可是因為開了個不好的頭。自從這一後,一點小事兩人都能吵起來,日子越過越難過。後來磨合了一個多月之後才有了一點點好轉。
過年那天。陳武斌晚上吃年夜飯的時候喝了不少酒,醉了的時候說了幾句難聽的。今年過年好歹有個人在家裡陪他,但就為了晚上在家吃還是在外面吃兩人下午的時候吵了一架大的。鄒恬心說沒胃口,不想出去吃。陳武斌說過年要有過年的樣子,就你那幾個拿不上檯面的菜算個屁!以往他一個過年,還會去館子裡大吃大喝了!
電視又不好看,她窩在單人沙發裡,不敢靠近他。十二點鐘聲響起的時候,她委屈著給家裡打電話,偽裝高興的給兩個老人在電話裡拜年。陳武斌坐在沙發上把電視聲音關小,沒出聲。他和陳媽媽還有那個弟弟的關係一直不好,過年也沒人來串門子,看見她打電話回家, 心裡煩躁把遙控「碰!」的往茶几上一扔洗澡去了,他很愛洗澡,是很乾淨的男人,不像有些人襪子亂扔,他的襪子都是統一有收納處的。這也是他為數不多的優點。
陳武斌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從浴室裡走出來,鄒恬心還在看電視,春節聯歡晚會都演完了她還在看。也許她不是在看電視,因為那般空洞寂寞的眼神,不像是在看電視,那眼角的濕軟說明她剛剛哭過,這是她長這麼打以來,第一次在外面過年。
剛才她爸在電話裡說,要是過了年火車票好買就來看她。鄒恬心不想讓家裡人看到她現在的樣子,撒謊說現在在一個同學家裡,爸爸來了沒地方住,外面酒店那麼貴叫她爸爸別來了。
也許是這句話傷了老人家的心,電話那頭的鄒爸爸握著話筒半天沒有說話。
鄒恬心怕他難過又補充說,等五一的時候有十天假,那時候我一定會去看您,給您做您最喜歡吃的梅乾菜燒肉。鄒爸爸連說了幾個好字,才依依不捨的掛掉電話,叫她早點睡。
「哭什麼哭!我是少你吃了,還是少你穿了!」大過年的,看她那樣哭,陳武斌覺得晦氣,而且隱約有些不安,於是朝她大吼。
鄒恬心還沒回過神來,繼續盯著電視發呆。
「你他媽當我透明人啊!」陳武斌將毛巾一摞,衝上去繼續罵!為什麼她就在他的眼前,卻感覺那麼遙遠。
「小點聲,別吵到鄰居。」鄒恬心低著頭關掉電視站起身來,準備洗個臉去睡覺。
陳武斌覺得鄒恬心越發沒拿他當回事了,一把抱住她激烈的吻過去。鄒恬心沒出聲,也沒有反抗,幾乎是面無表情的站著。反抗是沒有用的,雖然她很想讓陳武斌別碰她,但是不能她還要靠他保住孩子。她越是這樣,陳武斌越來氣,抱起往地床上一扔,也不管她一個孕婦是否受得了。
鄒恬心抿著嘴,當是又被狗咬了一回。陳武斌迅速褪去兩人身上的累贅,她比上回更瘦了,乳房因為懷孕的緣故比開始顯得跟豐滿了。一手撫上她的肚子,陳武斌略微遲疑,但還是決定繼續,說了句:「我會小心孩子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武斌終於覺得累了,爬起來去開臥室的空調。鄒恬心躺在被單上,往著天花板眼神更加空洞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