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與王婕妤一直在武惠妃面前挑唆,她們被冷落多的太久了,心中那顆不安份的心一直想著如何至煙冉於死地!武惠妃而今也與她們一樣已不再受寵,心情也一樣不會好過,所以幾個嬪妃又相繼來找她商討對策。
「武惠妃!您可不能坐視不管哪!」華妃開口道:「我看皇上是真的迷上這許貴妃了!唉,原本以為只圖個新鮮,現在看來皇上是入迷了!」
「是呀!她就會唱幾首曲子而已,看把皇上迷的都不分是非黑白!先前都分開了,也不知她用什麼妖法又將皇上給勾了去!」
「她是人是妖啊!怎麼有這等本事?」
眾人議論紛紛,而武惠妃卻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她心裡清楚,自己如若也跟她們一起攪和,萬一有什麼事情發生那受罪的很可能是自己。華妃的人品她是太瞭解了,所以只是靜聽其便。
華妃見武惠妃不作聲,便急道:「武惠妃,您倒說句話呀!您若不給我們主持公道,大伙還能指望誰呀?」
武惠妃不冷不熱道:「華妃你也太抬舉我了!我如今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有什麼能力來幫你們呢?到是你們大家各有各的背景,求人不如求已!」
王婕妤道:「求已?對呀!我們怎麼說也是官宦之女,多少也有個把親人在朝為官……一個人是做不成大事,但如若我們大家團結的話,我想皇上不會不顧忌吧?」
「這辦法好!」大家都一一回應。
華妃知道武惠妃一直想立自己的兒子李瑁為太子,故又拉下臉歎息道:「我們如今這般苦才是開始,等太子李瑛登上皇位,那時苦才真的苦嘍!」
武惠妃聽出了三分話外之意,便問道:「華妃此話怎麼講?」
「太子是許貴妃的老相……是好朋友,我們如今有皇上在,還能過著安穩的日子,將來……唉,可能會更苦啊!」
「這又能如何,誰讓太子是皇上最中意的人選哪!」
「我到不這樣認為。前次我聽說要不是張九齡從中阻撓,恐怕壽王早就被立為太子了!」華妃俯身來到武惠妃耳邊,輕聲道:「武惠妃如今張九齡已貶,這個機會難得啊!再說壽王孝順又懂事,將來他若是能夠登基當皇帝,咱們姐妹才有好日子過呀!假如姐姐有心,我們定當全力相幫!」
「華妃這話可不能亂講哪!要是傳到皇上耳朵裡,你我可吃罪不起呀!」這此話都是武惠妃心中所想的,但她不敢表露。
「惠妃娘娘,咱們越是退縮,別人就會越欺負!您可不能顧慮太多呀,怎麼說我們都是皇上的嬪妃,皇上不可能因為一個人而得罪那麼多人吧?」
「是呀!惠妃娘娘,在這宮裡一直都是您說了算。這事也得您給我們帶頭啊!就算真出了什麼事,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還怕我們跑了不成?」
大家你一句我一言,說的武惠妃心裡亂亂的。她想了一會兒道:「那這樣吧!大家先都回去吧!容我先想想辦法,到時候再通知各位吧。」
華妃一聽武惠妃算是拉上這條船了,高興道:「行!咱們先回去等您的好消息!那我們先回了!」大家也都一一行過禮離開了華軒殿。
一場密謀正在悄然展開:想暗殺沒有機會,煙冉很少出門,入口之物都有人嘗試;栽贓誣陷也行不通,皇上對她深信不疑,搞不好害了自身;唯一的辦法就是逼她自投羅網!武惠妃與華妃宮內配合,與李林甫宮外聯手,她們的目標就是:除去煙冉,換下太子!
娟兒與吳公公已感覺到宮裡的人們對他們的冷落與敵視,不管做什麼事都處處為難他們,這讓倆人很受委屈。
一日,娟兒準備為煙冉熬燕窩,正巧碰上武惠妃的貼身伺女菊香也來熬。娟兒剛想拿那鍋,菊香卻一把搶過道:「我先來的我先用!」
「這邊上不是還有一個嗎?」
「那個壞了你不知道嗎?」
「你……你欺負人!」
菊香裝著擔心的樣子道:「哎喲……我好怕喲!……哼!本來就是先來後到!你就是告到皇上那兒也有理!」
「是我先來的!」
一旁的宮女卻也幫著菊香道:「就是菊香先來!我們都看到了!」
「是呀!娟兒你可別仗勢欺人啊!」
眾人都指責娟兒的不是了,氣的她只得不再作聲。
回到鳳儀殿,端上燕窩。煙冉一見娟兒神情不對,問道:「娟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眼睛都紅了?誰欺負你了?」
這下娟兒是徹底決堤了,跪下泣訴道:「娘娘……」將經過哭訴了一遍。
煙冉聽後皺了皺眉,上前安慰道:「你先別傷心!這事都怪我不好,我現在是她們的敵人!她們為難你就是在給我示威!經後你就忍著點吧!……他們的下場也不會好的!」
「可娘娘,如此長久下去那咱們鳳儀殿的人還不都被他們看扁了呀?」娟兒心中還有些不服道。
「你讓大家都忍忍,會好起來的!」煙冉心裡也沒低,她近來的心情越來越不安。雖然李隆基對她寵愛非常,但她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而娟兒的事似乎更加印證了自己顧慮,她們坐不住了,開始向自己發動攻擊了!那李瑛呢?時間算來差不多了,歷史上也就今年李瑛將被陷害的啊!到底該怎麼辦?煙冉有些茫然了,李隆基已與她提過好幾回冊封皇后的事情,只是她一直回絕。而今這局面似乎只有自己成為皇后,才能制服這些用心不良的女人!於是便暗暗打算如何改變歷史!她不單要做皇后,也要救李瑛!
而此時的李瑛也已經感到了極大的危機,許多大臣有意無意的疏遠他,並在背後說些帶刺的話語來刺激他、嘲笑他,他想發火但又顧忌會傷害到煙冉,所以也一直忍著。李隆基對他也不如以前那麼親近,而且他想再見煙冉的面也更加難。他知道煙冉現在的處境也不比自己好,雖然她曾捎信讓他沉住氣,但他心中卻滿是憂憤而恐懼。
因為心中鬱悶,李瑛便約幾位好兄弟一起喝喝酒,解解悶。鄂王李瑤和光王李琚都來了,唯獨忠王李亨突然有事而沒來。
擺好酒席,三人一同坐上。倒滿酒,李瑛舉杯道:「來!雖然忠王沒來,但本宮有你們來作倍也高興啊!我先敬二位兄弟!干!」
「謝太子!干!」三人同時一飲而盡。
都說是借酒澆愁愁更愁啊,李瑛心中煩悶,而酒後卻也壯了膽,但著酒勁道:「二位兄弟!你們可曾知道父王近來為何會冷落於我?」
鄂王李瑤搖搖頭道:「太子,父王以前不是挺氣重你的嗎?就你回來也沒說什麼,近來又是怎麼了?」
光王李琚年青膽大,說道:「我曾無意間聽那些大臣們說……說是要另立太子!」
「怎麼可能?他們準備立誰?」李瑤的酒被嚇醒了一半。
「還有誰,壽王李瑁!」李琚也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忙道:「不過看意思父王是沒有答應!」
「太子不是好好的嘛,誰又在後面搗鬼啊?」
「誰?!武惠妃唄!聽說她跟李林甫的關係可不一般呢!」李琚說著說著又生起氣來:「武惠妃是笑面虎!以前仗著父王寵愛她,總對我母后指手劃腳!如今她也嘗到受冷落的滋味了!……」
「別說了!來!喝酒!喝酒!」李瑛早已是怒火中燒,只有一杯不往嘴裡倒酒。一旁的白霜又不免擔心起他的身體,上前輕聲勸慰道:「太子殿下,您不宜喝酒,這對您的身體可不好!」
「白霜!你別多管!本宮不知道過了今天,明天會是怎麼樣子呢……」李瑛愁苦道:「換太子!哈哈哈……換下本宮就算他們狠!如若不然,這筆帳我定要向他們算回來!」
「太子說的對!咱們還有許貴妃幫著說話!那老娘們失寵了還在人背後搞陰謀詭計,如此猖狂,定不可輕饒!太子!我們兄弟支持你!」
見李瑤與李琚這般義氣,李瑛激動道:「好!有諸位兄弟支持,本宮定堅持到底!我告訴你們……只要我登上皇位,一定不會虧待你們!來喝酒!」
真可禍從口出!這三兄弟卻不知自己的一言一行早就人監視下來,還沒過夜呢就早已傳到了武惠妃的耳朵裡:氣得她咬牙切齒!馬上夜訪李林甫,她要他想辦法馬上除去李瑛!以免夜長夢多!
「娘娘!此事急不得呀!」李林甫道:「皇上已開始憂鬱,這就說明有這心思。」
武惠妃冷冷笑道:「有這心思?!哼!皇上至所以不肯換是因為許貴妃!」
「可是……您要臣怎麼辦呢?」
「李大人!您是個聰明人,大家都知道你跟我走的近,將來李瑛要是真的繼承了皇位,我想你的下場也不會比我好到那兒去!所以幫我就是幫你自己!現在我只想除去李瑛,立太子之事我到是不急了!」
「惠妃娘娘說的是!娘娘請息怒!容臣在好好想想再向你稟報吧!」
「那你就盡快想出好辦法來!唯恐事有多變!」
「是!」……
等武惠妃走後,李林甫一個在房間內走來走去。其實世上的小人都有一種特殊的本事,那就是能識人面、懂君心!他正著磨著如何讓皇上動怒,上次那頓教訓還是記憶猶新,要不是暗中請人求情,自己早就離開這長安城了!真可謂吃一塹長一智,這回自己可不能再做英雄好漢了,若再施苦肉計,那風險太大了!於是思前想後最後,終於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