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林甫匆匆趕來的時候,武惠妃正急的在房間內踱來踱去。一見他便道:「李大人!我等不及了!你必須盡快幫我想辦法讓那許貴妃馬上消失!」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李林甫不解道:「這事臣已開始準備了!」
武惠妃一改往日的穩重與沉著,急道:「那你準備到什麼時候?!皇上都被她迷的神魂顛倒……真是氣死我了!」
李林甫從來沒見過如此急躁,忙上前道:「惠妃娘娘!您莫急呀!過二天就是清明節了,到時候皇上會去守獵,據臣猜測許貴妃定會前往!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啊!」
武惠妃一聽激動道:「好!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李大人,如若你能助我成大事,日後定當加倍回報!」
「能為娘娘效力是臣之榮幸!」李林甫一副討好的樣子,小人啊,就是小人樣!
「菊香!快把我備的那份禮物拿來贈予李大人!」武惠妃可是個明事理的人,她知道辦這事可得花本錢的!
菊香拿著一信封出來,武惠妃接過送到李林甫面前道:「這是送給李大人的辛苦費,你先收著!」
「哎喲!娘娘!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呀!臣這事還沒辦成呢怎麼能收下?!」
「噯!不管這事成不成!就憑李大人那份誠心,也該收下!……你若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李林甫看時機成熟,便瞇著眼俯著身雙手接過信封道:「那我就先謝謝惠妃娘娘了!臣定當為娘娘盡心盡力!效全犬馬之勞!」……
都說鬼可怕,其實真正可怕的卻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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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至那次與煙冉溫存過後便被她下了禁令,禁慾三天!道是為他身體著想,真可謂是一物降一物,換成別人誰敢給皇上下這命令?!嗨!就煙冉敢!而且皇帝也願意聽!他只要能夠天天看到煙冉,心裡就高興!
清明節前一天,李隆基帶著嬪妃王子們到了祖廟祭過祖,而今日則是到治雞坊鬥雞,那場面可是熱鬧了!這上到朝庭,下到百姓都玩這個!原本李隆基想帶煙冉一同進去,可她卻不願意,說太殘忍了!只讓吳公公跟去為她的「東方不敗」加油,若是贏了便馬上來稟告她。
李隆基走了,煙冉也覺得無所事事,一想到下午要去打獵便又興致勃勃*起來。
「娟兒!娟兒!」
「娘娘!您有何吩咐?」
煙冉笑道:「能不能幫我找一套胡人穿的服裝來啊?」
「娘娘您也要穿胡服嗎?」娟兒驚訝道。
「是啊!難道不可以嗎?不是大街上都有人在穿嘛!」
娟兒遲疑了一下道:「……那奴婢這就去準備,就不知有無合適您穿的!」
「不管,找不到我就穿男裝!」
娟兒對自己這位主子正值是哭笑不得,盡然也會喜歡穿胡人的衣服。這宮裡一般很少有人穿這胡服,所以找起來是比較麻煩的事。不過經過娟兒的再三努力,最後總算還是找到了一套黑色的胡人女裝!黑衣、黑褲、黑靴!
娟兒不知道煙冉是不是喜歡,一進門就解釋道:「娘娘,這胡服宮裡很少,而適合您穿的,奴婢只有這套黑色的……」
「哎呀,我還以為你是不是被人賣了呢!讓我好等!黑的就黑的吧!黑的反而能更顯身材!更有神秘感!不錯不錯!來給快給我換上試試!」聽煙冉一大堆嘮叨,娟兒無語,見她急不可待的要換上,便馬上幫其換上。
穿好後煙冉照了照鏡子道:「不錯不錯!很像是武林高手!頭髮!娟兒幫我梳個簡單的髮式吧!」
烏髮盤起,用一漂亮的蝴蝶衩插在頭頂,二邊又梳下二隻小麻辮子。臉上花起了透明妝,原本皮膚就不錯,只是稍稍再加以修飾點綴一下:修了修眉毛、上了點腮粉,又印了印紅唇,照照鏡子,二字——滿意!自己簡直就是像是一隻可愛的黑蝴蝶!
煙冉穿著這一身黑,在鳳儀殿內走來走去,一直牽掛著「東方不敗」。她急啊!都已到中午了,那吳公公卻還未來報,這到底是贏是輸也該有個定論了吧?!
「娟兒!你說往年不是玩到中午就結束了嘛!今兒怎麼還沒結束啊?」
「娘娘!這也說不準。或許是遇到強敵了吧!有時候二隻雞可以斗上半天呢!」
「啊!半天?!那下午還去不去守獵了呀?」
娟兒一臉無奈的搖搖頭:「奴婢不知道……」
「唉,我前天關照你的事做好了嗎?」煙冉突然想到前天讓娟兒去探望李瑛,並送了一些補品過去,以顯感謝。
娟兒連忙道:「奴婢當日就去了!只是想跟您稟報的時候見皇上在……所以也就忘記跟您說了!太子殿下說謝謝娘娘對他的關心!不過聽說這二天,多麗公主經常去太子府呢!」
「呵!她去?!太子準是會被她煩死了!」煙冉不屑道:「難怪前日跑來報個道,就說有事要走。我想呢會是什麼事這麼急,原來是看上太子了!」
「娘娘……」娟兒分明聽出煙冉的不悅,她知道煙冉與李瑛有種讓人說不出的感情,但如若表達的太明顯就對大家都不好了。
煙冉似乎也感覺到自己失態了,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娟兒,雖說我們上主僕關係,但在我心裡面從來不把你與吳公公當外人看待哪!有些事情自己也說不清楚,對外人又不便說,只能在自己家裡隨便聊聊嘍!」
「娘娘的心意娟兒全明白!但是就怕這裡也不安全哪!隔牆有耳!」娟兒畢竟是在宮裡呆久了,有經驗!往往很多事情都是捕風捉影,完全是沒的事,可是大家卻都說是真的,那麼假的也成真的了!而有些事卻是真的,但大家又都說是假的,那麼真的也成假了!眾人之口,難辯矣!
「謝謝你呀!娟兒!我會小心的!……行了!我也等不急了,咱們去看看到底是怎麼樣了!」正當煙冉準備去治雞房看看結果,吳公公卻回來了。
「娘娘!娘娘!」吳公公興高采烈的跑來道:「贏了!……您的……東方不敗贏了!……贏了!」
煙冉一聽高興的歡呼雀躍起來:「喔……!東方不敗贏了!……咱們的東方不敗贏了!……娟兒!東方不敗是為了告別單身而努力奮鬥的!哈哈哈……也是只大色雞啊……哈哈哈……」
「……娘娘!」娟兒轉身卻見李隆基站在門口好奇的盯著煙冉,連忙輕聲道:「娘娘,皇上來了!」
「啊?!……皇上?!」煙冉轉過身依舊保持著那份燦爛的笑容,快樂的飛到李隆基面前道:「皇上!東方不敗贏了嗎?是真的吧?」
李隆基沒有直接回答,他對煙冉這身打扮很雷人啊!
「皇上!」煙冉馬上反映過來,笑道:「我這身打扮好看吧?!這樣方便打獵呀!」
「好看!朕的煙冉穿什麼都好看!」李隆基說著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臉頰,目光和藹道:「東方不敗贏了!不過它受傷了!」
「受傷?!怎麼會受傷?」煙冉吃驚道。
一旁的高公公忙上前解釋:「貴妃娘娘!您選的『東方不敗』可謂是雞群中的真英雄哪!連戰三場哪!最後與沛王的『紅鳳凰』鬥得可是慘烈哪!兩隻雞足足頭了有二個多時辰哪!哎喲喂,娘娘,那場面,所有的人都熱血沸騰哪!斗的雞毛也都拔光了,身上也都是傷痕纍纍卻還……」
「高公公!你別說了!……」煙冉見他說的激動,但聽到『東方不敗』受傷那麼嚴重不想再聽下去,打斷道:「那得竟快給它個伴才行!如果我再失約,它定會氣死的!」
「……這……皇上還準備讓『東方不敗』參加中秋節的鬥雞呢!」
「皇上!」
然李隆基瞪了一眼高士力,見煙冉轉過臉滿臉不高興的樣子,連忙打哈哈道:「這『東方不敗』還年輕對不?就讓它多為朕打幾場勝仗不更好?」
「好什麼好?!您可是皇上!一國之君!豈可言而無信?!如果您連這個小小的承諾都履行不了,那煙冉真不知道該再如何相信您的話了!」
李隆基被她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見她正用冷冷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最後只得妥協道:「那就給『東方不敗』找一個伴侶吧!」
煙冉這回高興道:「一定要找最好的母雞!也好讓它給皇上多生幾隻小『東方不敗』!」
聽了這話,高公公很不自然的低下了頭,輕聲道:「娘娘,鬥雞是從小就閹了……不會生小雞……」
「啊!也是太監哪?!」煙冉馬上想到書上寫的東方不敗就是不男不女的!想到這兒,突然捧腹大笑起來:「呃的天哪!還真是……『東方不敗』!」
大家都不明白她在笑什麼,然笑著笑著煙冉卻突然眼角湧起了一層白霧,抱著李隆基輕聲道:「皇上!您以後別玩鬥雞了!太殘忍了啦!」
「怎麼了?」搞的李隆基解道。
「皇上!貴妃娘娘!你們到底還去不去用膳哪!大家都等急了!」多麗公主突然跑了進來大聲叫嚷開了。
煙冉連忙抬起頭,擦了一下眼睛,羞澀道:「噢,我也餓了!」
「走!一起用膳去!」李隆基說著拉起煙冉的手一起離開了鳳儀殿。
清明節即是一個讓人思親追憶故人的節日,卻也是踏青遊玩的日子。一想到要去守獵,煙冉便迫不及待的草草吃了點東西,就一個勁的催李隆基了:「皇上!你吃快點吧!都過中午了!」
「不急!不急!總得讓人吃飽了肚子才有精神去打獵吧?」
「就你這樣慢吞吞的樣子,吃到晚上還沒吃完呢!」
李隆基見煙冉又要口無遮攔,便小聲道:「朕怎麼可能吃到晚上呢!……你看朕身邊有這麼多臣子在,你說話要注意分寸!」
煙冉不悅的白了他一眼,嘟著嘴只得沉默。見大家都吃的那麼香,她是一點食慾都提不起來,腦子裡就想著打獵呢!她一隻手撐著下巴,一隻拿著筷子,拔弄來拔弄去,最後竟然開始敲起碗來了。
「煙冉!」李隆基訓道:「規距!……來,朕夾給你再吃點!」
煙冉對著他,用手指指嘴巴,李隆基忍不住笑了:「好!來!朕餵你!」眾人都覺得很不好意思,而煙冉卻並不覺得怎麼樣。(在現代老公喂老婆吃點東西也很正常嘛)
這讓一邊坐著的嬪妃們個個心裡泛酸哪!每個人的眼神都快冒出火來了。武惠妃朝坐在低下的李林甫看了一眼,相互點了點頭。雖然這動作極微妙,但卻還是讓李瑛查覺出來了。麗妃曾提醒過他小心武惠妃與李林甫,倆人私下可能有陰謀(這真是貓有貓路,蟹有蟹路,宮裡的女人想生存,都有自己的遊戲法則)。李瑛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次守獵可能並不簡單。
「好了!時候不早了!咱們這就到西郊打獵去!」李隆基一句話,終於將這一頓飯畫上一個句號。
在路上,李瑛一直想找機會告訴煙冉注意安全,可是李隆基卻伴她左右,就算傳個話都沒法傳,無奈之下只得暗中派人多加保護。
而煙冉卻一路興奮不矣,看著李隆基一改往日著裝,笑道:「皇上!您頭戴錦緞帽子,身上穿身布衫裝,還真是好看噯!」
「呵呵呵……」被人誇總是高興的事,李隆基樂道:「你這身黑衣也很特別哪!……」
「嗯!我也覺得很好!要是有一對翅膀就更好了!」
「那可不行!有了翅膀你飛跑了,朕怎麼捨得?」李隆基說著不由的心春又不由的蕩漾起來,輕聲道:「煙冉,朕的心魂都被你迷住了,真恨不得將你裝進體內!」
煙冉臉刷的就紅了,嬌聲道:「皇上!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肉麻的話!討厭啦!」說完「駕」的一聲,便策馬向前飛奔而去。李隆基也急忙緊追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