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煙冉醒過來時,發現李隆基卻沉沉的睡在自己身邊。他睡的很沉很香,煙冉不忍打擾他。對著這張熟悉的臉,煙冉微微揚起嘴角。自己如果回到現代真嫁給一個比自己大近二十歲的男人,那親朋好友真不知會怎麼說了呢!不過要是鑽石王老五,那到也就不一定了,要知道人對金錢是向來不會拒絕的!……不對,自己現在還能回去嗎?怎麼回去呢?回去後我不是見不到皇上了?那……該怎麼辦呢?
煙冉想著想著突然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唉……」
李隆基卻被驚醒,睜開眼迷茫道:「煙冉……怎麼了?」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煙冉說著將頭又枕到李隆基的手臂上溫柔道:「皇上,您再睡一會兒吧。」
「嗯?!……你身上的酒味還很濃哪。以後不准你這樣子,知道沒有?還說自己酒量好,喝假酒都被醉成這樣,喝真的真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一聽這話,煙冉難為情道:「您都知道啦?高公公也真是的,應該多兌點水才是嘛。」
「還說呢,昨晚上你就說過他了!」
「真的?!……我自己忘記了。」再一看他眼睛還有點浮腫,便問道:「是不是昨晚上吵著你也沒睡好啊?」
「那自然,朕都照顧你一夜了!……你知道嗎,你喝醉酒的樣子很可愛、好誘人哪,朕都熬了一夜……」說著手便開始不老實起來,見煙冉臉又紅了,他輕輕咬著她的耳朵道:「朕想要你……」
「不要嘛……啊!你又欺負我……」
「煙冉……你別再說了,朕受不了了!……」
煙冉越是想推脫,李隆基便越來勁,在半推半就中,他還是爬到了她身上。溫柔的撫摸,溫柔的添吸,在床上又起一陣風去雨……
愛情如雨露,溫存過後,李隆基又沉沉的睡去了。
當直到晌午煙冉實在睡不著才起床,推醒李隆基嬌聲道:「皇上!該起床了!再睡晚上又睡不著了!……起床了嘛……啊!」
煙冉沒想到他會突然將自己抱住又翻倒在床上,色迷迷道:「你真是個妖精!朕被你迷住了,你說該怎麼辦?」
「我才不要做妖精呢!妖精是害人的!我要做你的心甘寶貝!我要你做個好皇帝,做個只愛我一個人的好丈夫……」
李隆基聽後笑了,煙冉趁機盡將他壓在自己身下,壞壞的笑道:「皇上,如果你再不起來的話……我可不管你了……」
「朕就喜歡這樣抱著你,看著你……」李隆基不無寵愛道:「你說下午去何處?朕今天不理朝政。」
「嗯,今天反正你也不用上朝……我想出去逛長安街!」
「出宮?!不行!朕不放心!」
「皇上!我就想出去走走嘛!你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哪。麗妃娘娘與柳婕妤那兒你也好些日子沒去了,應該過去看看的……」煙冉說著便將頭靠在了李隆基的胸前,手不由的收緊抓了他的肩。
李隆基伸出手緊緊的抱住,沉默了一會兒道:「那好吧!朕派郭子儀陪你出宮走走,但一定要早點回來!……那朕就聽你的,下午去看看麗妃娘娘與柳婕妤,好嗎?」
「真的?好啊!那你……晚上回來嗎?」煙冉一想到前幾次都半道把她給忘了,心內還是很不爽啊。
「朕……朕想會……」
見李隆基回答的有點為難,便煩道:「如若您不回鳳儀殿,那煙冉今晚也就不回宮了,反正也是一個人無聊嘛!」
「不行!你是朕的愛妃,怎麼可以夜不歸寢?!……那朕哪兒都不去了,就陪你!」
煙冉朝李隆基看了看,直接爬下床道:「皇上,不管您是陪我還是去陪別人,先起來再說吧!……高公公,請你伺候皇上起床吧!」
「老奴來了!」高公公一直站在門邊,聽煙冉喚他便馬上小跑了過來。
宮女也隨之一一進來伺候。
煙冉正坐梳妝,突然想到了多麗公主。
「高公公,那多麗公主今天沒來過找皇上吧?」
高公公馬上回答道:「娘娘,昨夜多麗公主與太子鬥酒,被太子灌醉啦!那幾位使節也都被大臣們灌的個個都佔到桌子下面去了呢!」
「真的呀?」煙冉得意道:「看不出太子還好酒量啊!早知道就該讓他替皇上喝酒了!」
「你呀!」皇上樂道:「我們大唐朝的男人有幾個是不會喝酒的?你也太小瞧人了!」
說起太子,便使煙冉想到了白霜,不知道她過的怎麼樣。
「皇上,你什麼時候有空陪我去太子府走走啊!」
李隆基好奇道:「你要去太子府作何?」
「我就是想去看看!看看太子有沒有欺負白霜!」煙冉說著朝他看了一眼道:「白霜就是教我舞劍的姑娘!原本也是秀女,只是被人暗算了,才被淘汰!……如果她還在的話,皇上準會看上她!」
「噢,你說的是她?」對美女李隆基自然有印象,只不過當時只把她當成一般普通的宮女而已,不想也是選秀入宮。
煙冉口氣有點陰陽怪氣道:「怎麼?心動了吧?有點後悔了吧?!」
「朕有什麼可後悔的?!有你朕就足夠了!」男人的甜言蜜語,女人都愛聽。煙冉自然也不例外,轉過身嬌氣道:「反正我不准你再對別的女人動情!」
「好好好!朕就對你動情!」宮人們都聽的面紅耳赤的,他們倆人到如無人之境,打情罵俏。
煙冉在郭子儀的陪現下出宮去,李隆基呢也還是先去看看他的情人們。當然也說好一起用晚膳。
煙冉剛坐著馬車準備出發的時候,突然聽到後面有人在叫:「等等我!……貴妃娘娘!等等我!」
「咦?!好像有人在叫我啊!」煙冉好奇的問道。
娟兒探出頭道:「娘娘,有位穿著奇異的姑娘在叫你哪!」
「穿著奇異?!」
郭子儀回過頭道:「回娘娘,是多麗公主!」
「啊?!是她?!」煙冉心想她來找自己做什麼呀。
這時多麗公主已跑到了她的馬車前,上氣不接下氣道:「貴妃娘娘……聽說你要出宮,能否……能否帶多麗一起去啊?」
「你也想去啊?這樣方便嗎?萬一有何閃失那可不好啊。」煙冉對多麗公主到也不討厭,只覺得她很可愛很有趣,但說到出宮自己是皇上特批的,那多麗公主方便去嗎?所以想想還是拒絕的好。
「娘娘放心!我們是外國使節,原本就住在長安城內的四方館。何況我還有人保護!」多麗說著指著身邊的二位大漢道:「這二位是我們吐蕃的勇士,他們的武功可厲害了!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煙冉不明白這些啊,看著郭子儀問道:「郭統領,是這樣嗎?」
「是的!昨夜公主喝多了才被留在宮中休息!」
「那好吧!反正我一個人也無聊,有多麗作伴更加熱鬧了!呵呵呵……」
「娘娘請坐好!駕!」就這樣六個人坐著馬車一同向宮外奔去。
多麗公主天生是個開朗的女孩子,一上車就開始大發言詞了:「貴妃娘娘您好酒量啊!還有大唐的太子更厲害!我都被她灌倒了!太子人長的這麼帥,我當初怎麼沒發現呢……」她一路上說的是眉飛色舞。剛出宮門來到長安街上,眾人走下馬車。
忽然,多麗公主大叫起來:「太子!太子殿下!」
眾人轉過頭一看,果然是李瑛帶著幾個隨從也正好出宮來了。見到煙冉出宮也很意外,來到跟前下馬問道:「你們怎麼出宮了?」
「怎麼?!就准你出宮,就不准我們出宮啊?」煙冉笑道:「我是在宮裡快憋壞了,所以請皇上恩准我出宮逛逛!你呢?幹什麼去?」
「我約了幾位朋友一起聚聚!」
「噢……我知道了,是不是喝花酒去呀?」煙冉豪不猶豫的說道。
李瑛被煙冉說的先一愣,然後尷尬的笑了笑道:「娘娘把本宮看成什麼人了?」
多麗見他們像朋友一樣說的起勁,她也趕過來湊熱鬧道:「太子殿下!你那什麼朋友就不要聚了!陪我們一起逛逛長安城吧!」
煙冉一聽笑道:「多麗公主,不如你跟太子一起去玩吧!我可不跟你們磨時間了!」
見煙冉真的走了,多麗急著拉起李瑛便道:「太子殿下,你就陪陪多麗吧!這大唐我可是頭一回來,你盡一下地主之宜總可以吧!」
李瑛可受不了多麗這番熱情,連忙擺脫她的手道:「公主請自重!」
「貴妃娘娘!」多麗真會搬救兵,又馬上把煙冉喊了回來道:「貴妃娘娘,昨天你都能替皇上喝酒,這回也可以替皇上下令讓太子留下來吧?」
「這算是什麼理啊?」煙冉被她說的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你還真把我當皇上的替身了啊?昨天是皇上在場允許啊,這回……好吧!那我幫你請他,不過我不打保票喲!」
「謝謝貴妃娘娘!」
煙冉原本就想隨便走走的,被這多麗公主搞的煩都煩死了。如果有李瑛在到可讓她安靜一點。
「……」煙冉剛想開口,卻見李瑛正用一雙期盼的眼神看著自己,馬上躲開他的眼神道:「如果你方便的話,就陪多麗公公一起逛逛吧……」
「那你呢?」他問的很輕,別人雖然聽不到,但煙冉卻聽的分明。
「我……我……」煙冉頓感自己的臉都有點燙:「人多熱鬧,你來自然好!」
「娘娘說的對!人多熱鬧!」多麗突然從身後蹦了上來,把倆人嚇了一跳,幸虧煙冉沒說什麼,否則這事可就鬧大了。
李瑛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好吧!看在貴妃娘娘的面上,我就陪你們一起逛吧……阿四,你去跟劉大人他們說一聲,就說我今天有事不去了!」
「是!」那人便應聲上馬而去。
多麗公主高興的拉扯著李瑛:「太子,你快點吧!」
煙冉停住腳步,轉過頭用命令的口吻說道:「現在出宮了大家就別在這麼叫了!多麗公主,我們就叫你多麗;太子我們就叫你二少爺吧!你們也都叫我煙冉便是!否則像多麗你這大嗓門,准非鬧出個事情來!大家聽清楚了嗎?」
「明白了!太子是二爺……娘娘是煙冉……娘娘你的名字真好聽!就跟我的名字一樣好聽!」多麗說完,大伙都樂開了。
來到大街上,煙冉走到哪兒,郭子儀與李瑛就跟到那兒。多麗就如劉姥姥逛大觀院,什麼都覺得新鮮,什麼都想買,但煙冉走的急,而李瑛又偏偏跟著煙冉轉,這可把她急壞了。大叫起來:「喂!你們等等我啊!太……二少爺!你們慢點吧!」
煙冉無奈,只得等她。
不一會兒,多麗便大包小包買了個齊全,見煙冉在一個地攤上正端視著一隻普通的木簪,不解便道:「煙冉,你在看什麼呢?這只是一隻木簪而已嘛!」
「噢,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這木簪做的很別緻!」
「啊呀,你的手飾不知道比這木簪珍貴多少陪呢,何必還要這東西!」多麗說著便從煙冉手裡拽了過來,丟到攤桌上便強拉著她往前走。
煙冉有點不高興道:「你這是想幹什麼呀!你買了那麼多東西,就不准我買點什麼嘛!」
「你家住在這兒,還怕買不到?!我就不一定了。皇……嗚!」多麗還想往下說,煙冉連忙用手摀住她的嘴著訓道:「你在這大街上大聲嚷嚷些什麼呀!你不想活命了?!」
多麗點點頭示意明白,煙冉這才鬆開手瞪了她一眼:「你呀!這裡可不是你家!這是長安城,人多複雜!別太張揚啦!」
多麗朝四周看看也確實是如此,四海賓朋似乎都聚集在此,回頭對煙冉做了個怪臉道:「煙冉,這長安城還真是繁榮!讓我離開還真有點捨不得……」說著又盯著李瑛看:「二少爺,你父親如若真不要我,那我就跟你吧!」
「什麼?!」李瑛連忙退開幾步吃驚道:「你不可胡說!……好了!大家都走的有點累了,不如找個茶館休息一下!」
「好啊!」煙冉想也覺得天氣太熱,街上人又太多,是要休息一下了。
眾人來到京城有名的竹樓茶莊,剛剛坐下,茶還沒喝呢,就聽到門外一陣喧嘩聲。
241、
李隆基原本想起來去上早朝,可是頭還是太暈,所以只得讓幾位要臣到書房商議。等他他回來,煙冉卻已離開了。
「高公公,許貴妃什麼時候走的?」李隆基皺著眉問道。
高士力連忙上前道:「稟皇上!聽守衛說您走後不久貴妃娘娘也離開了,但沒有說是去哪裡!」
李隆基唉聲歎氣道:「唉,她呀,朕真是著摸不透!」
「皇上,誰讓您摸不透呢?」武惠妃突然進來笑嗔著接道。
「武惠妃你怎麼來啦!」
「臣妾知道皇上您昨夜喝傷了身體,所以特意親手為您熬了參湯送來補補!」武惠妃溫柔的說道,便將參湯端了上來:「皇上,讓臣妾喂您喝吧!」
李隆基擺擺手道:「謝謝愛妃對朕的關心,你先放著吧!朕等一會兒再喝吧!」說著閉上眼靠在榻上,神情疲倦的樣子。
武惠妃玉容有點不悅,道:「高公公!皇上早上喝過藥了嗎?」
「回惠妃娘娘話!皇上不願意喝,就連早膳也未曾用。」高士力倭身回答。
「你們是怎麼伺候的!」武惠妃訓道:「皇上原本就有頭痛病,怎麼能不用膳就去處理國事呢?!還愧皇上平常這麼信任你們,你們卻……」
李隆基聽的覺得煩,打住道:「愛妃!別再責怪高公公了!是朕吃不下!」
「來嘍!來嘍!紅棗粥來啦!」煙冉不知裡面發生了什麼,興匆匆的端著一大盤子紅棗粥進來了。一看武惠妃也在,笑容馬上僵持住了,尷尬道:「呃……武惠妃您也在啊!」
聽到煙冉的聲音,李隆基突然覺得精神為之一振,高興道:「煙冉,你剛才跑哪兒去了?朕以為你回鳳儀殿去了呢!」
「沒!我剛才是去熬紅棗粥了!」
李隆基聽後站了起來,走到桌前道:「看上去是很香哪!是為朕做的嗎?」
煙冉剛想說是的,但一見桌上的人參湯,張了張嘴,眨巴了二下眼睛,口是心非道:「……啊,是我自己給自己準備的!我在家裡的時候,最喜歡喝紅棗粥了!還美容的呢!呵呵呵……」(早知道有人給你送人參湯,我也就不給你做粥了!害得我浪費這麼多寶貴的時間!)
「你自己能吃下這一大盤子?那你還外加這三個碗作何?」
「我……我說就是自己吃的就是自己吃的!……」煙冉臉漲的通紅通紅道:「你管我拿幾個碗哪!……」
武惠妃輕輕笑道:「許貴妃何必如此強辯呢!說是也沒關係嘛!皇上正好沒吃,我替皇上盛一碗吧!」說著便要拿起勺子,煙冉卻馬上將盤子端起來道:「我說自己吃的!」剛走沒幾步,突然又轉身回來了:「呼呼呼!燙死我了!我還是用托盤拿比較方便!」
大家都被她的舉動搞的莫名奇妙,李隆基拉住她的手道:「煙冉!別耍小孩子脾氣了!朕肚子餓了,現在就想喝你的紅棗粥,你可願意施捨一點給朕?」
「……」見煙冉遲疑不決,便對武惠妃道:「愛妃,朕還有事與煙冉說!你先退下吧!」
武惠妃心中雖然很是不爽,但又無可奈何,只得站起身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那妾身先告退了!」
李隆基溫和道:「武惠妃已走了!現在朕可以喝你的粥了嗎?朕是真的餓了!」
「人家都給你準備好了人參湯,比我這個好多了!」煙冉嘟著小嘴酸道:「這粥還是讓我自己喝吧!」
「來!你一碗!朕一碗!」李隆基並不理會她的話,親手盛了二碗道:「陪朕一起吃點吧!……嗯,好喝!」
「好喝吧?我在家時沒事做,天天熬這紅棗粥喝呢!」煙冉得意道:「來到這大唐,還沒機會做過呢!」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李隆基不解道。
煙冉這才想到自己說錯話了,吱唔道:「那個……那個我……我是說在宮裡沒做過!呵呵呵……來來來!好喝多喝點!我這手藝一般人還沒嘗過呢!」
「嗯!好喝!」
煙冉確實好久沒喝過自己煮的粥了,宮裡人煮的口味不一樣。因為想到李隆基昨夜酒喝多了,傷了胃,所以才想到給他煮粥喝。她又盛了一碗遞給高士力道:「高公公!這是給你的!嘗嘗我的手藝!」
「哎喲!娘娘,老奴也有份啊!」高士力是受寵若驚,接過吃了一口連連誇道:「娘娘熬的粥味道好極了!老奴這回算是有口福嘍!」
「這粥我本來就是準備三個人吃的!好喝下次我再熬!……不過要是早點知道皇上這裡早有人送好東西過來,我也就不做那麼多了!……高公公,咱們還是快點吃吧,到時候不知道有誰還會給皇上送什麼好東西來呢!」
「不管誰送什麼東西,朕就是喜歡喝你的粥!」李隆基喝完滿滿一碗,抹了一下嘴樂道:「朕就知道你是特意為朕熬粥喝!看你剛才緊張的樣子!」
「……才不是!你不是有人為你準備了參湯嘛!我這粥算什麼呀!……我是自己想喝,隨便幫你帶帶而已!……」
「你呀!嘴硬心軟!」李隆基笑了。
煙冉白了一眼道:「你是不是利用我的弱點,想欺負我啊!昨天還當那麼多嬪妃的面給你們唱歌!……哼!……明知自己身體不好,不能多喝酒,可你卻……」一抬頭正撞上那柔和的目光,馬上閉嘴!喝粥!
「朕心裡一直念著你!朕是皇上,拿不下架子來找你……可你卻裝作若無其事,天天過的開開心心!朕心裡難受……」
「您是男人噯!怎麼能跟我一個小女子計較!謙讓是美德噯!一國之君難道就連這麼點要求都做不到嗎?還說愛我!愛我就氣我啊?是不是把我氣死了你才高興啊!……唉,幸虧我煙冉心胸寬大!不跟你較真!……盯著我的臉看什麼?!」煙冉一個人說的起勁,見李隆基瞇起眼盯著自己,感覺怪怪的道:「我臉上有東西嗎?!……」舉起手在他面前擺了擺,李隆基順勢拉住她的手,認真道:「咱們合好吧?你別再跟朕慪氣了行嗎?」
「合好?!可以啊!不過有條件的!」煙冉歪著腦袋調皮道:「看看皇上您是否是真有誠意!」
「什麼條件?!」李隆基一聽便知她又不知會想出什麼要求來了,真是給了台階不下非往上爬!暈死!唉,那也沒辦法,誰讓自己那麼在乎她呢。
煙冉也喝完了粥,高興的笑了笑道:「聽說皇上這次清明節除了鬥雞之外,還要去野外打獵呀?」
「是啊!朕是準備去西山郊外打獵!」李隆基恍然大悟道:「難不成你也想去?!」
「皇上,您真聰明!」
「不行!太危險!」
「這有什麼關係嘛!我就是想去啦!」煙冉死纏著李隆基軟硬兼施道:「如果你不讓我去,那就說明你沒成意跟我合好!……皇上!打獵不是有人保護嘛!您就帶上煙冉吧!我想去嘛!我真的很想去嘛!求求您了!帶我去吧!」見他還是沒有答應,甩開手、站起身,土著臉道:「不去就不去!哼!這麼點小要求都不答應,還說心裡有我!」
「站住!」李隆基見她要離開,馬上喝道:「給我回來!坐下!」
煙冉這才無奈的轉回身,極不情願的坐下,滿臉不高興。
「唉,你這叫朕怎麼答應你!這打獵是男人的事,向來沒有女人參加,你更何況是朕的妃子!萬一有何閃失……」
「萬一萬一!哪有這麼多的萬一啊!人走路還怕摔跤!吃飯還怕噎呢!那就不走不吃了?!不想讓我去就算了,哪來那麼多的理由啊!」
「你……朕真是不放心你!」
「不放心我,那人就該更要讓我跟您去了!您想我一生氣會怎麼樣?你忍心讓我難受嗎?要知道好男人是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傷心的!我只不過是跟著你們去守獵,有什麼好怕的?您就往好處想想嘛!」在煙冉的胡攪蠻纏下,李隆基最後還是舉起了白棋!
「那好吧!朕答應你!」
「耶∼∼∼!」煙冉高興的蹦了起來,走到李隆基面背後,雙手摟著他高興道:「謝謝皇上!您真是位明君!」
李隆基苦笑道:「朕答應你就是明君,不答應是不是就是昏君了?!你呀!朕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怎麼辦?就這麼辦嘛!您看,我現在不是很開心嘛!呵呵呵……」
這倆夫妻道的熱鬧,高士力端著藥上來道:「皇上,您該喝藥了!」
「放著吧!朕過一會兒喝!」李隆基說著便向高士力擺擺手道:「朕累了,要休息,不准任何人打擾!」
「是!」
煙冉端起藥吹了吹,感覺並不燙,便道:「皇上!您還是先把藥喝了吧!等一會兒涼了就不好了!」
「好!朕聽你的喝藥!」李隆基端起藥碗一口氣便喝完了。
「很苦吧!來喝口水!」 ——喝了一口水。
「我扶你上床休息吧!」——躺床上去了。
「那我看書陪你吧!……啊!皇上!您這是想幹什麼哪!……」煙冉沒有想到李隆基竟然會將自己拉到床上,這男人生病還有這麼大的力氣呀!見她還沒有反映過來,李隆基壞壞的笑道:「你說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能幹什麼?這幾天想死朕了!」
「不行!你天天在華軒殿裡風流快活!還會想我?……讓我起來啦!」不管煙冉怎麼掙扎都無用。
「不行啦!你身體還沒恢復!」煙冉趁他不注意剛想逃跑,卻又被他牢牢的摟著,突然用命令的口吻道:「別動!」一時還把她嚇了一跳,心想男人真是可怕的動物,這下自己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李隆基輕輕的聞著她身上淡淡胭脂水粉的清香,輕輕的吸噬著她的臉頰,輕輕的解開她的衣衫,卻親吻那胸前白晢的肌膚……
事後煙冉很後悔,擔心李隆基的身體會吃不消。而李隆基卻很滿足的睡了整整一下午,在愛的滋潤下竟然頭也不痛!這正是愛情的偉大之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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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惠妃一回到華軒殿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舊帳新帳一股腦兒爆發出來,將房間裡的東西扔的亂七八糟!
菊香與劉公公都急道:「娘娘!您別生氣了!這些可都是皇上賜給您的好東西呀!不能扔!」
「什麼好東西!人都被搶走了,還留著東西有什麼用!」武惠妃憤恨道:「近二十年的情意,卻還不如人家入宮短短幾個月!怪不得人們常說男人都喜新厭舊!皇上口口聲聲說寵愛我一輩子,可是如今卻見那許貴妃……竟然把我趕走!!!他們真是太過份了!」
「娘娘!請息怒!娘娘別氣壞了身子啊!……」大家都從來沒見過武惠妃發過這麼大的脾氣,一個個都不知道怎麼勸才好了。
劉公公看看她這架式非把這華軒殿拆了不可,連忙道:「娘娘!這般生氣不正中了別人的圈套了?!」
這話還真靈,武惠妃這才罷下手來,氣憤之極,拍案道:「許煙冉!本宮不會善罷甘休的!……劉公公!你快快去將李林甫給我找來!快去!」
「是!奴才這就去!」劉公公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菊香倒了一杯茶,小聲道:「娘娘,您先喝杯茶,消消氣!」
武惠妃跌坐在椅子上,許久心情才安靜下來,菊香連忙讓人一起收拾起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