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確實是心情很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總是處在矛盾當中,腦子亂的像漿糊。怎麼辦?怎麼會這樣?我現在倒底是誰?小紅魚?!在自己靈魂的深處,上天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嗎?一定要還嗎?瑩兒、朝陽、小紅魚,頡利可汗最愛誰?誰能最終留在他的心裡?……
聽雨見朝陽老半天都沉默不語,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的擔心起來,她急忙找達姑商量:「達姑,你說公主這是在想什麼?她這樣下去會悶出病來的。」
「是啊。平常公主又說又笑,這下不說話……」達姑看了看聽雨,在她耳邊輕聲道:「定是在想可汗了!」
聽雨好奇道:「不可能!」
達姑卻神秘的笑了笑道:「你還小,不懂!等一會兒可汗來了,你就等著看好吧。」
晚上用膳,頡利可汗沒有像往常那樣準時回來,朝陽看著一桌的菜也提不起食慾。等了許久,朝陽有點不耐煩了:
「達姑!把飯菜都撤了吧,我不想吃了!」
「您中午都沒吃多少東西,這……而且還有可汗呢。」達姑忙道。
「我不餓!可汗你們就不用管他了!誰知道他在幹什麼,可能又到那個宮裡風流去了!」說罷,朝陽氣熏熏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人真是複雜,見著他吧,來火:見不著吧,來氣:本來就心中不痛快,這下更是傷心,又掉淚了。唉,還真是水做的。
朝陽在屋內擦眼淚,而門外卻聽見有人在唱歌:「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是誰在閣樓上冰冷的絕望雨輕輕彈朱紅色的窗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隨風飄散你的模樣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淌北風亂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斷徒留我孤單在湖面成雙……」
隨著歌聲朝陽輕唱了起來,隨即起身走向門外:「花亦相挽飄落了燦爛凋謝的石道上命運不堪愁沒都江秋心在兩畔怕你上不了岸一輩子搖晃……」
頡利正站在門外深情的唱著,雖然沒有周傑倫唱的那麼好,但卻更用情、更真誠,朝陽有點激動:「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淌北風亂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斷徒留我孤單在湖面成雙」
當倆人共同唱完這首歌,誰都沒有多說一句話,朝陽早已撲在頡利的懷裡痛哭了起來。朝陽知道頡利學會這首歌定是花費了不少時日,這是自己喜歡的歌,曾教過他,當然也沒有見他唱過,原來他躲著自己一直在練,只為讓她高興。
頡利抬起朝陽的臉輕輕的為她擦去眼角的淚水,心疼道:「不要再哭了好嗎?你的眼淚讓我心痛!……朝陽,我真的是為你而心痛!」
頡利的眼圈內也泛起了瑩光,那張俊秀的臉在夜燈光下顯得更為柔和,朝陽不由的低下頭,輕聲道:「只要你心中有我,朝陽來這一世也就別無他求了。」
「對不起!」頡利避開朝陽柔水的目光:「說心裡話,以前瑩兒的影子確實是牢牢的佔據著我的內心,但是……但是自從我跟你在一起後,不自不覺中時常只會想到你。瑩兒是影子,而你是現實。有時候我也很複雜,曾以為我對瑩兒的愛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但如今我不敢這麼說。」
朝陽看到頡利二行淚水落了下來,不由驚詫:「可汗!……」。他是男人,更是男人中的男人,怎麼會因為感情而落淚?!是為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