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看清楚了,那是匹受了傷的母狼,應該是小狗崽的媽媽。經剛才的親暱後,那母狼的凶狠的眼神有所收斂,但依舊保持著警惕狀態。小狗崽跟著朝陽大半天了,跟孩子似的早已沒有了陌生感。搖著尾巴跑到朝陽邊上,對著她的大包裹嗅了半天,還不時的對她嗚叫。
「小狗崽,你讓我打開包裹嗎?想找吃的了吧?」看到它的舉動朝陽便去解開扎袋的繩子:「這大叔打的是什麼結啊,這麼難解。」
朝陽曾在路上就想打開看,就只這結打的太死,所以也就這樣一直拖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當然捨不得扔了。到是小狗崽時不時的跑過來圍著包裹轉一圈,想來裡面應該是有吃的東西吧。
為了能夠打開這結,朝陽也不顧形象了,連牙齒都用上了,終於算是打開了:「他奶奶的熊!解個結還這麼費勁!這裡面裝著什麼呀……」
朝陽打開一看:「我的天哪!怎麼裝著三隻死兔子啊……還有個布包呢。」興奮哪,看看裡面是什麼:「是窩窩頭噯!大叔人還真不賴,銀子沒有白給噢,呵呵……」
「噯!」朝陽還正在高興著,小狗崽突然用嘴叼起一隻兔子就往它媽媽那邊扯去。
「唉,原來是孝敬你老媽呀!」朝陽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無感慨:狼都知此,而往往有時候人卻還不如它們。
朝陽看不得這血腥場面,所以就轉身在洞口坐了下來。外面天色漸暗,朝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度過這慢慢長夜,心著聽風他們現在一定在外面著急的尋找著自己……唉,都怪自己太任性了。外面吹來陣陣冷風,朝陽不由的打著寒顫,沒辦法,只得進洞,否則要成冰雕了。
洞內母狼早已將兔子吃的乾乾淨淨,小狗崽正用舌頭添著母狼受傷的腳。見朝陽進來了,小狗崽抬頭輕輕的嗚了兩聲,好似在打招呼,又像是請她幫忙救它的媽媽。
朝陽看看母狼道:「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把鐵夾打開。」
真是奇了怪了,那母狼還真是聽懂了樣,竟然低下頭扒在地上,就像在手術台上的病人,隨時準備著醫生檢查般。此時看上去就像是條溫順的狗,根本與先前的凶狠樣聯繫不起來。
朝陽定了定神,做了個深呼吸,怎麼說這也是狼啊。說不准到時會反過來吃自己呢,馬上聯想到狼外婆的故事了。
朝陽給自己壯過膽後來到母狼面前,用手輕輕提起受傷的腳看了一看:「這鐵夾不是很鋒利,所以看上去應該沒有傷到骨頭。你忍一忍啊,我幫你取下來。」
這回朝陽可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啊,手腳並用了,因為夾的時間久了,皮肉都會沾著,所以取的時候母狼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聽得朝陽心裡毛毛的,不由的了憐憫起來。
「好了!」鐵夾終於被取下了,朝陽擦了擦臉上的汗:「小狗崽!快幫你媽媽添添傷口,我再包紮一就行了。」
朝陽從自己的紅衣服上撕下一塊布,待小狗崽將血添的差不多了便輕輕的將其包紮。
「呼——!行了,不出意外,過幾天就可以完全康復的。」朝陽看看自己的傑作,不無滿意的說。而母狼也好像通人性,目光中流露出感謝的眼神。
「呵呵……不用謝啊,別吃我就行了。」朝陽與母狼之間一下子好像同化了一般,不再害怕了。
天全黑了,外面起了大風。朝陽吃過乾糧,便抱著小狗仔,對著母狼訴說著自己的經歷:以前……因為……所以……現在……不知不覺也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