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心裡清楚知道吉魯對自己是有感覺的,她想要利用這份感覺,但又怕傷害別人,矛盾啊。
吉魯帶著朝陽將隊伍甩的遠遠的,聞著朝陽身上淡淡的女人味,聽到朝陽大聲的喊叫,吉魯一隻手猛的將朝陽整個人貼在自己身上。朝陽一驚,她明顯的感覺到吉魯的心在緊張的跳動,她用力想掙脫吉魯的手,卻反而被他抱的更緊。
「吉魯將軍,你再抱緊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聽到朝陽這一叫,吉魯好像從夢中醒來般,馬上放開手。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啊!可汗知道真的會生氣的!」朝陽轉過臉生氣道。再看吉魯將軍,紅著臉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朝陽一瞧不覺得笑了起來道:「將軍這麼大了,還會臉紅啊!哈哈……」
吉魯一聽馬上道:「還不是你害的!你再說我非把你吃了!」
朝陽馬上用手封住自己的嘴道:「不要吃我!不要吃我!」不一會兒,又大笑起來。
「原來你們在這裡!笑得的真開心啊!」突然聽到背後傳來頡利冰冷的聲音,倆人心裡一驚。朝陽馬上從吉魯的馬上下來,走到頡利馬前仰著頭道:「姐夫,你是在吃醋嗎?」天哪,還敢這麼理直氣壯啊。
頡利用恨恨的眼神看了看吉魯,吉魯剛想解釋,卻被朝陽搶白了:「你不回答我就當是了啊。那……我還是想解釋一下剛才為什麼那麼開心。因為——」朝陽轉身來到吉魯身邊他也早已下馬拉著手臂道:「將軍認我作妹妹了!將軍你對可汗說是不是這樣啊?」朝陽眨巴著眼睛看著吉魯。
「……噢……是的!可汗,我已認朝陽姑娘作妹妹了……」吉魯怪怪的回答,心裡怨那個啊,朝陽這是幹什麼,傷心啊。
頡利想了一會兒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追究。」
又看了一眼吉魯:「吉魯將軍,你現在應該還有事沒有做完吧。」
這不明擺著趕人家走嘛,吉魯沒有辦法,誰讓人家是可汗呢?再怎麼著也得服從命令不是嗎?吉魯心情複雜的看了一眼朝陽,躍馬而去。
朝陽心想:可憐的吉魯,被我利用自己卻還不知道。
頡利看到朝陽目送吉魯心裡又是不悅,一轉身也跑了。
「噯!姐夫還有我呢!」不管朝陽如何叫喊就是不回頭。沒有辦法,不跟上大部隊自己準會餓死在這遼無人煙的地方。
朝陽邊走邊罵吉魯,帶自己跑那麼遠幹什麼嘛!現在走的都快累死人了。走著走著突感腹痛難忍,跪趴在地上一時竟起不來了。疼痛如刀絞一樣:朝陽一隻手捧著肚子,另一隻手撐在地上死命的抓住雜草,淚水從眼角輕輕掉了下來,心裡直罵頡利不該丟下自己不管。其實朝陽知道自己的老朋友又要來了,平常只是腹部微有疼痛,而這次卻不知為何會如此……
再說頡利原本只想給朝陽一點教訓,正好部隊現在是原地休息準備午飯。等她走回來也差不多可以吃飯了。但直到開飯卻也不見朝陽回來,心裡正急了卻聽見有人喊了起來:「快看!紅光!」
大家都向所指的方向看去:天邊一道紅光閃耀,時亮時暗,不久便消失了。
聽風知道朝陽就是在那發光的地方:「可汗,姑娘還沒有回來,我還是去找找吧。」
「不用!我自己去!」推開聽風,頡利催馬奔去。
遠遠望去卻沒有見到朝陽的影子:「朝陽……瑩兒……人呢?……」
當頡利看到倒在草地上的朝陽時,整個人都快窒息了:瑩兒!你已離開過我一次了,不能再離開!馬兒還未停住腳步,他整個人滾了來,抱起朝陽道:「瑩兒!瑩兒!快醒來!不准你再離開我!」頡利瘋了一樣搖著朝陽。
「好痛!好痛!」朝陽被頡利這一搖又回過了神來。睜眼卻見頡利痛哭流涕的樣子,嘴裡還叫著瑩兒的名字,心想:真是個情癡!
「姐夫!別這樣!我是朝陽,不是瑩兒!你……你哭錯對象了!」朝陽的話也似給頡利潑了一盆冷水,從頭冰到腳。
再看醒過來的朝陽滿臉痛苦:臉色蒼白,唇色發紫,雙眉緊皺,雙手緊緊抓住頡利的手,指甲都幾乎扣進了他的肉,這一痛又把頡利拉回神來:「你怎麼了?」
「我……肚子……好痛……痛……」說完便又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