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身告訴我,你們家住的村子叫什麼名字嗎?還有你們家裡的電話號碼。等我辦完所有的事,就直接過去。」雪妍想盡量早些辦完所有的事,雖然說是一個月,可是提前不是更好嗎?省得爺爺奶奶那裡擔心。
「嗯,我們村叫『長壽村』」文學才說到這裡,雪妍便提出自己的疑問來了。「你們那裡的老人都是活過百歲的嗎?」
「不是不是,在省裡,我們村,是近五百年的歷史中,出百歲高齡以上老人最多的村子,以前叫『百歲村』,文革以後才更名為『長壽村』的。」哥哥文康連忙解釋給雪妍聽。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們家的長輩裡,輩份最高的老人高壽了?」雪妍一想到此,便想像著一家幾世同堂的樣子,一定是熱鬧非凡。
「我們家啊,我太爺爺還在呢,今年106歲了,我們家是五世同堂,我大姐的兒子,也就是我們的外甥,現在都七歲了……」說到此,文學一臉幸福的樣子,讓雪妍看著,好生羨慕,多麼熱鬧的一家人啊。
「那你們家還有什麼人啊?」雪妍情不自禁地問了出來。
「嗯,我爺爺那輩一共兄妹五個,其中有一個姑奶奶,在另外一個地方,不住在村裡,我爺爺排行第三,姑奶奶最小,大爺爺家三個伯伯三個姑姑;二爺爺家兩個伯伯四個姑姑;我們有兩個叔叔四個姑姑,爸爸最大;老爺爺家六個姑姑,沒有叔叔;……」文學還想繼續說,卻讓文康阻止了。
兄弟二人看著雪妍把兩個手都加起來,還沒有算清楚他們一個有多少個伯伯、姑姑還有叔叔呢,算著算著,感覺出人多的恐怖了,嚇傻在那裡,「你們村都不搞計劃生育的嗎?那麼多人住在一起多不方便啊?」
文學還沒有說他們這一輩有多少呢,雪妍都不敢聽下去了,心想『這得是多麼大的一大家人啊,太恐怖點了吧?』看著雪妍發呆的樣子便知道一定是嚇著了。文康把手在雪妍的眼前晃了晃,發現她是有反應的,才安心。
「我們都是一個村子,但是不住在一起。老人都『過班』,不是總在一家住的。」文康略解釋著,以為雪妍會明白的。
「『過班』那是什麼?」雪妍從來沒有聽過這個新鮮詞。
「這個啊……」一時之間文學還真不知道怎麼和雪妍說明。
「這個還是讓我來說吧!拿我們家做例子,我爺爺有三個兒子,我爸爸、還有二位叔父,爺爺會在一年的十二個月時間裡,平均每四個月住在一家,比如1-4月住我家,5-8住我二叔家,9-12月住三叔家。這樣,爸爸和叔叔都可以盡孝道,在住進自己家的日子裡,不可以讓爺爺生病,、吃不好, 穿不暖,這些都是不可以的。」文康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口乾舌噪的,也不知道雪妍明白了沒有。
雪妍將自己剛剛在餐廳裡買的水遞了過去,自己還沒有喝過,看著他像是很累的樣子,其實自己一起到此,便明白了,原來孩子多,還是有好處的嘛。每個孩子的負擔也不是太重,想了一小下,又問道:「那女兒家不用去嗎?」
「不用,但是,逢年過節的,做女兒的要去老人住的兒子那裡去探望,這是不可以少的,特別是大年初二,姑姑和姐姐們都會帶著姑父和姐夫還有他們的孩子們來,所以,過節的時候,熱鬧的無以用言詞來形容。」文學繼續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