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你怎麼可以將這麼重要的文件翻譯錯了?幹了這麼久了,居然會出這麼愚蠢性的錯誤!」付氏集團的行政主管樂學藝在辦公室裡,正大聲的訓斥著對面的一個職員。
「對不起,我……」說話的人瑟瑟發抖,不敢大聲說話。
「你要知道,這次和生意是和外國人做,你這樣的錯誤是在丟我們中國人的臉,你……」都不知道該罵什麼了,罵了近半個小時了,差不多能罵出口的話都讓他罵遍了。
「鈴……」電話響了,樂學藝很是不耐煩地接了「喂?」很是沒有好氣的大聲喊,正在發愁自己怎麼和恆少爺交代呢。
「過來一下!」很冷、很簡單的幾個字,便沒有了聲音。
「是,馬上就來!」說著,便將目光看向面前的人,那眼神好像在說『你今天死定了』,讓眼前的翻譯人員嚇得腿都軟了。
放在電話,便直起身子,起身拿起文件,準備向董事長辦公室走去。
「樂總,您一定要為我求求情啊,我不想丟了飯碗……」三十幾歲的男子,跪在地上給他作揖。
「自求多福吧!」說完,便拿著文件走了。
「叩叩叩……」敲了兩下,沒有聲音,便多敲了幾下。「進來,」很低沉的聲音,聽著就知道心情一定很壞,樂學藝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說話。
推開了辦公室的門,便看見付恆一身休閒裝,背對著他,身材高大的他,此時顯得很孤獨,那麼靜,每天,他說話最多不超過二十個字,他比以前更冷酷了……
自從鄭玲走後,老夫人的身體也一天天的瘦了下去,一方面是因為病情的加劇,另外一個也是因為鄭玲,在上個月,她老人家去世了,這對付恆也很是打擊,那天晚上,付恆趴在老夫人的身上哭了很久,事後,便冷得像冰一樣,對人不再有笑臉,說話的字數更是少得可憐了。也正是鄭玲離開後,付恆正式接手了付氏的一切事物,那時,他才19歲,他一邊上學,一邊打理集團裡的事物,他像個機器一樣的生活,沒有歡笑,更沒有溫柔,沒有了原本的寬容……原來的那個溫情公子哥,在一瞬間,變成了一個冰雕,沒有再見他笑過,更多的是一張冰面孔。
「我今天休息!」沒待樂學藝說話,便開口了。
「恆少,您休息?」很是吃驚,半年來,沒日沒夜的工作,一個十足的工作狂居然要休息,這怎麼會不讓他吃驚呢。
付恆沒有說話,依舊是那個樣子,隔著落地窗,看著很遠處的海,『她現在好嗎?她會回來嗎?會嗎?還會記得我嗎?』這些話,是在他真正問清楚胡家人之後,問自己最多的話了,他是期待的,盼望的,她會回到自己的身邊。半年來多少次從夢中笑醒,又有數不清多少次從夢中驚醒,他想她,每做一件事,都會想此刻的她會在幹什麼,會猜想,她會不會也在此刻想自己,想人是甜美的,可是折磨人的……
「你確定要休息嗎?」樂學藝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由於鄭玲的離開,老付(付恆的爸爸)想盡各種辦法讓他去出國旅遊散心,他怎麼也不去,不論他們想什麼法子讓他分心,他就是做不到。
「恩……」算是一種回答吧。他轉過頭來,看著樂學藝,他的眼神裡還是那讓人心顫的冷漠,讓看的人不禁會感覺從心向外的冷。
「那……」樂學藝想開口問要不要派人陪著,可是沒有說完,便見付恆走向辦公室,拿起桌上的車鑰匙,便向外走。
「恆少!……」急忙跟著出來了。見他停下來,便急忙上前,「剛剛得到調查結果,南宮家會社的總部有可能在濟州島地區,您打算怎麼辦?」
「哦!」沒有再說什麼,繼續走,才走出兩步,便傳出聲音:「給我繼續查,我一定要最精準的結果!」聲音迴盪在走廊裡,人已經沒有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