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想要的正是這盞燈,因此無論如何都是要猜出來的。
無意中看到丹鳳眼的目光,狹長的瞇著,正如他的語氣一般帶著些許冷然的嘲諷,倒有些像曼殊莎華尊者那天瞬間即逝的微笑。
啊,對了,蓮花——佛語!
我突然有了主意:「色即是空!」
丹鳳眼低下頭去,一側嘴角翹的彎彎的。抬起頭來,摘下那張白紙,放在我眼前。遞上狼毫的時候,話語中多了幾分尊重:「姑娘,請。」
這就是說我三條燈謎都答對了,圍觀的人群為燈謎設計的巧妙和我的驚人回答嘩嘩的鼓起掌來。但也有人竊竊私語著,能寫出如此絕妙燈謎來的人,要讓他服輸,可難了吧。
接過許久未曾觸摸的狼毫,在手裡輕輕轉了轉。
看我遲遲不落筆,溫茹有些擔心:「小妹……」
溫奕之一手按住溫茹,搖了搖頭示意溫茹勿要驚動我。
我飛快的想著各種謎面,然後自己又一一否決。普通的燈謎難不倒這個男人,歷史上的絕對也並非無人能解,寫個什麼好呢?菊花燈風中飄動,精緻的箋紙飛過眼角,我突然有了主意。
放下筆來,將箋紙遞予丹鳳眼。
丹鳳眼掃過上面八個字,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修長的手指微微蜷曲摩挲著下巴,緩緩踱了幾步。放下箋紙,動手摘下走馬燈。
人群一陣騷動,紛紛好奇的看向桌上那紙薄薄的箋,想看清楚我究竟寫了什麼,居然真的讓這個不好惹的男人認輸了。
走馬燈擺到我面前,連同我們付的那錠銀子在內,所有的銀子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瞪視下被丹鳳眼擺在了我懷裡:「姑娘才思敏捷,在下願賭服輸。」
這下子,大家不幹了,非要丹鳳眼把那紙謎面給拿出來看看。
丹鳳眼不急不緩的把箋掛在了攤前:「誰要是對的上來,在下所有花燈,白送。」
今夕何夕,兩夕已多。
一個簡單的拆字聯,據說直到我離開江南那天,依然無人對上。其實,我也對不上。不過看到那個「多」字,聯想到這日子,突發奇想罷了。
溫雅樂滋滋的拎著走馬燈,美了一個晚上。
而爹娘對著面前一堆白花花的銀子,傻了眼。
我飛快的躲回了房間,知道今天犯錯了,再不回來溫奕之的眼光要把我身體看出窟窿來了。
哎,忍不住出了把風頭也就罷了,怎麼一時昏頭說了不該說的話呢。
懊惱的躺在床上自責。
丹鳳眼看見我把走馬燈給了溫雅,毫不意外的看出我心思,送了我那盞七彩蓮花燈。我看著裡面悠悠閃爍的燭光,鬼使神差的脫口而出:「小奕兒,你不是喜歡蓮花燈麼,給你!」
對上溫奕之和溫茹瞪大的眼睛,我當時還傻傻的沒反應過來:「怎麼了?你小時候不是喜歡這個的嗎?還是習慣又變了?」
我腦子一定是不小心短路了。
而我完全沒想到,那紙上聯帶來的後續風波,遠遠不止這些。
那天晚上,還有意想不到的人注意到了那張紙上的筆跡。
蘇州城裡也許有人不認識我,卻很少有人會不認識溫家的大少爺和兩位小姐,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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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要從首頁的RN書評團推薦上下來了,更新又要縮水了嘿嘿
不過我存稿也沒了。完蛋,前所未有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