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表面上還在抵制,但是潛意識裡頭已經有些渴望。腦子裡突然冒出袁磊的話:「不按常理出牌。」可是他紀哲寒能做到嗎?他只愛過兩個女人,尚薇離她而去,思楊又是名花有主。可是他不想傷害她,一點都不想。他搞不清這是清高還是懦弱,可是他知道,哪怕思楊的心受一點傷,他的心都會痛上十倍,百倍……
終於理智佔了上風,輕輕推開柳思楊的手,紀哲寒去了浴室,今天已經是第二次洗澡了,而且這次還是冒著得肺炎的危險沖的冷水澡,他必須讓自己清醒,她不屬於他,他們只是兩條永遠不會交匯的平行線。
等再次回到床上時,柳思楊已經翻過身。紀哲寒小心地把她扳過來,面對著自己。
「吳鵬,對不起。」柳思楊緊皺著眉頭夢囈。剛想睡著的紀哲寒的聽到這個名字時,肩膀抖了一下,一股無名怒火油然而生:她在夢裡竟然還叫那個人的名字。
剛剛勾起的慾火被嫉妒代替,狠狠地推開柳思楊,打開檯燈,紀哲寒坐起身。
「誰?」睡夢中感覺被推了一下,柳思楊的神經清醒過來,翻身坐起來,大床上竟然多了一個人。
「紀哲寒,你……不是說好你睡地下的嗎?」柳思楊揉揉眼睛輕叱,很顯然她並不知道紀哲寒剛才的行為,否則肯定會暴跳如雷。
「我……」紀哲寒尷尬地想著說辭,卻突然又一轉臉:「睡在這裡怎麼了?這本來就是我的床!」
柳思楊也被激怒了:「明明是你自己說要睡地上的。哼,公子哥就是公子哥,覺得睡地上不舒服就明說,大不了我睡就是了。」
說著,柳思楊翻身下地,顧不得穿拖鞋,光著腳丫開始翻櫃子:「咦!奇怪,怎麼沒有多餘的被子啊?」
「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早說了,這是一場陰謀,是我老爸老媽的詭計。」
紀哲寒憤然地躺下鑽進被窩裡:最討厭別人說自己是公子哥了。
「別生氣了好不好?」柳思楊噗哧樂了,爬上床撓著紀哲寒的胳肢窩,還真小心眼:「我知道你生氣我說你是公子哥了,對不起,還不成嗎?」
紀哲寒往外躲了躲不作聲。
「喂,紀哲寒,今天你可不對勁,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
「總這樣下去,可不行,我給你介紹幾個女朋友吧,沒準還真會有中意的呢。」
柳思楊笑笑,腦子裡開始搜尋合適的對象。既要漂亮,又要溫柔,重要的還不能是愛慕虛榮之輩。
「不要!」紀哲寒一口回絕。
「我有幾個同學,長得倍漂亮,而且人也不錯。」
「都說過了不要!」紀哲寒聲音高了八倍:「柳思楊,你耳朵藏枕頭底下了?」
「不要就不要,發什麼火啊?喂……往邊上靠靠,好不好,這麼大個床你打算全佔了?」
見紀哲寒不吭聲,動都不動,又用胳膊肘杵他:「喂,玷污了我柳大美人的清白,你可負不起責任。」
「柳大美人,就你還美人,要胸沒胸,要臀沒臀,在我眼裡你只是個發育不良的小孩!」紀哲寒勉強往外挪了挪,嘴巴小聲地哼哼著。
「喂,你在說什麼?有本事大聲點,跟個蒼蠅似的。」柳思楊翻身躺下,把被子扯過一大截。
「死丫頭,你……算了。」
看了看表,已經兩點多了。不想吵下去,紀哲寒舉起雙手投降。
「困死了,我睡了。」柳思楊咕噥了句,竟然很快就酣然入夢。
睡得還真快,剛才還在吵架,現在恐怕已經和周公下上棋了。紀哲寒得出結論:柳思楊上輩子肯定是一頭豬。「見鬼!」小聲嘟噥了句,小心地把被子扯過來一點,睡去。
陽光透過紗簾斜斜地照在床上。
紀哲寒睜開了雙眸,柳思楊睡覺不老實,總是翻來覆去,折騰地他整晚都沒睡實,身子都酸了。
柳思楊也漸漸睜開眼睛,看到紀哲寒那深邃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被他盯的不自在,正要起身卻瞥見兩人曖昧的姿勢:自己的胳膊竟然勾著紀哲寒的脖子,兩個人面對面地躺著。
「紀哲寒,你……」柳思楊抽出胳膊就要揮。
「不要惡人先告狀,是你摟著我的脖子睡的,怕擾了你的美夢,我動都不敢動。」紀哲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柳思楊的胳膊一副無辜的樣子。
「哦」柳思楊倒不懷疑,「睡姿不雅」是她的一慣作風,害羞的立即拿起衣服跑進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