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晴你怎麼一人跑回來了?」找不到人,思楊只好一個人回去,沒成想,翁晴已經回病房了。
「思楊,真的是袁磊給交了手術費?」蕭然抓住思楊的手,難怪昨天中午護士還催手術費,晚上卻再沒提過。
「翁晴,你這個八婆!」思楊雙眸狠狠地瞪了翁晴一眼。
「我怎麼啦,你不讓我在那看帥哥,我就回來告訴蕭然了,想讓蕭然謝謝人家嘛。」翁晴一臉的無辜,好心當成驢肝肺。
「唉,算了,算了,人算不如天算。剛剛袁磊還說暫時不要告訴你,現在倒好……」
「這麼說是真的了?袁磊人呢?怎麼沒和你一起進來?」文玉掙扎著要起身當面致謝恩人。
「走了。他說來看過你們了,怎麼他沒進來嗎?」袁磊明明是這樣說的,思楊有些糊塗了,一向坦蕩的袁磊今天看起來怪怪的。
「他剛剛來過嗎?我沒看見啊,」蕭然滿臉的失望:「昨天到是來過。」
「這個袁磊還真是個怪人,難不成來了就偷偷在外面站了一會就回去了。」李敏媛推測著,剛剛聽翁晴在這裡大讚特贊說袁磊如何如何帥,本想一睹真人面目,沒想到卻走了。
昨天晚上袁磊的話,蕭然想了一個晚上,袁磊那疼惜的表情,讓她感到溫暖。他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為什麼自己一見到他心就會猛跳?
「說怪也不怪,我覺得啊……」翁晴掃了所有在場的人,都在盯著她呢。
「不是我八婆啊,真的不是,我只是憑一個過來人的經驗說話,要不要聽隨便。」翁晴擺出一份過來人的姿勢,四個人中,只有她一個人戀愛了,蕭然太過柔弱,見了男生就躲。思楊好像壓根就沒這份心思。敏媛有點男人婆的味道,本來就強壯的身體,還非去學什麼跆拳道,只有不怕被打死的男人才會追。
「好,說吧。」
「袁磊喜歡蕭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聽完翁晴的話,思楊嘴巴大的能塞的下雞蛋,敏媛張了張嘴,又合上,蕭然的小臉羞的通紅。唯獨文玉蒼白的臉上有了血色,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自己剛才還擔心女兒的未來,沒想到……唉,只是不知道小伙子到底怎樣。
更為吃驚的是,翁晴又加了一句:「蕭然也喜歡袁磊,每次一提到袁磊,她的臉都會紅。」
「昨天袁磊來過,都說些什麼?」思楊走到蕭然身旁,顯然她有點嚇壞了。
「他問我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他。」蕭然喃喃地說。
「那你呢,你怎麼說的。」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告訴他,我和他好像連朋友都稱不上。」
思楊把包裡的錢拿出來,交給蕭然:「這是從你父親那拿來的錢,至於怎麼做,你自己拿主意。我得出去一趟。」
「袁磊,我們見一面。」走出病房,思楊直接撥通了袁磊的電話。
「好吧,你說地方。」袁磊嘴上答應,額頭卻一片黑線。果然被紀哲寒說中了,思楊這一關不好過。
「我在醫院對面的咖啡廳等你。」柳思楊掛了電話,向咖啡廳走去。
很快,袁磊驅車趕來,柳思楊已經要了一杯咖啡等他。
「說吧。」柳思楊看了一眼已坐在對面的袁磊,低下頭攪拌著杯裡的咖啡。
「說吧?」袁磊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她要和自己見上一面。
「是啊,說吧。」柳思楊頭都沒抬。
「說什麼,給個提示?」柳思楊的深沉讓袁磊很不自在,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耍賴。
「說說那六萬塊錢,說說你和蕭然。」柳思楊抬起頭,眼裡有了些慍怒,裝什麼裝?
「那六萬塊錢哦,我先借給蕭然的。至於我和蕭然,你和我是朋友,她也和你是朋友,那我和蕭然也算是好朋友了吧。」袁磊現在還不想讓柳思楊知道自己暗戀蕭然。
「把你口袋裡的東西掏出來。」柳思楊白了一眼袁磊。
「什麼東西?」
「蒜!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裝蒜嗎?」
「姑奶奶,您有話就直說吧。」對於柳思楊,袁磊一樣的沒轍。
「不許你這個花心大蘿蔔對蕭然有非分之想。」柳思楊撇下這句話就走,沒走出幾步,看了看還愣在座位上的袁磊:「我的咖啡還沒買單呢?一會把錢付了吧。」
出了咖啡廳,柳思楊深舒了口氣,袁磊啊袁磊,蕭然要是栽到你這花花公子的手裡,這輩子就完了。袁磊是花花公子,思楊在公司裡早就耳聞,不少同事都揚言說曾見過這位帥哥在酒吧等場所和各式各樣打扮嬌艷的女人醉酒調情,不過還好,沒聽說他與公司任何一位女同事傳出緋聞,事實上見到她們時,袁磊更多的時候都是冷著一張臉,惟恐她們被自己的一張俊臉吸引,當然對柳思楊和蕭然例外。
袁磊看著柳思楊走出去,回頭要了一杯咖啡,自顧自地喝起來,幸虧紀哲寒早就提醒過他。不急,慢慢來,袁磊勸著自己。
從咖啡廳回來,柳思楊回到了病房,醫生正在和蕭然商量星期三動手術的事,翁晴和敏媛回去補覺,說好下午來替換蕭然,好讓蕭然好好休息休息。
「袁磊的錢你打算怎麼辦?」醫生一走,思楊就把蕭然拉到醫院的花園裡,找了個躺椅坐下。
「我想還給他。」蕭然的回答少有的堅定。
「嗯,還給他吧,如果真的需要,我們再找別人借。」柳思楊很滿意蕭然的回答。
見蕭然沉默了一會,柳思楊抓住蕭然的手,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寶貝,我是為你好,不要和袁磊有糾纏。」
「不要和袁磊有糾纏?」蕭然莫名地看著思楊,心裡竟有些慌亂。
「袁磊是個花花公子。」柳思楊乾脆挑明了。
「什麼?」蕭然的心痛了一下,當翁晴說到袁磊喜歡自己時,雖有些不確定,可心思裡頭更多的是欣喜和期盼,她一直搞不懂心中那股莫名的情愫,翁晴把那一層窗戶紙挑破後,她才模糊的感覺,她好像也很喜歡袁磊。乍一聽到袁磊是個花花公子,心又怎能不痛。
看出蕭然眼中的那份痛,思楊慢慢說出了聽同事說的袁磊的風流韻事,長痛不如短痛,早點擺脫袁磊,對蕭然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蕭然的回答沒有幾分力氣,朦朧的情愫還未長成,就被什麼連根斬斷了。
「思楊,你也回去睡回吧,昨天累了一天,今天你們起的又那麼早。」蕭然很想自己靜一靜,二十二年了,她從未愛過一個男人,要不是翁晴的話,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愛了,聽了思楊的話,她才知道原來自己只不過是愛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太亂了,她需要好好理理清楚。